荷花見她真的沒事,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問道:“那救你的人呢?”
“走了。”袁雅潤撇了撇嘴。
“人家救了你,你怎麼也不知道留一下人家?”荷花說道。
袁輕舟上前查看了一下馬車,又看了看仰翻在地的馬匹,蹙緊了眉頭,荷花見他神色不對,便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袁輕舟搖搖頭:“沒發現什麼不妥。”就是沒什麼不妥,才讓他奇怪。
袁輕舟四周看了一眼:“此事稍後再說,寺廟出了這等事,官府的人馬上就會到,我們怕是要再等些時候才能回去了。”
正說著,便來了兩個和尚,對三人雙手合十的行了個禮,說道:“施主受驚了,住持安排了客間,請三位施主移步歇息。”
袁輕舟點點頭,這才領著荷花與袁雅潤跟著小和尚走。
因著是在城外,府衙的人來得有些遲,知道受驚的是袁輕舟的妹妹,來的人也不敢怠慢,巡查了一遍後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隻說是馬兒可能受了刺激,其餘的再無交代。
袁輕舟聽罷隻點點頭,不認同也不否認,府衙的人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你不是說沒什麼不妥嗎?可你的臉色,可不是像沒事的模樣。”待府衙的人走後,荷花才說道。
袁輕舟歎了口氣:“那馬兒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瘋了呢?早不瘋晚不瘋,偏偏是在這人聲鼎沸的寺廟中,就是因為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才讓我覺得蹊蹺。”
荷花微怔:“你的意思,此事乃是人為?若真是人為,也太可怕了些,幸好雅潤沒受傷,否則讓我怎麼跟母親交代。”
兩人回頭看著坐在桌前心不在焉的袁雅潤,袁輕舟笑道:“看來是不用擔心她了,隻是今晚怕是走不了了,夜裡山路難走,黑燈瞎火的,怕會遇到什麼不測。”
荷花同意的點點頭:“就是怕母親會擔心。”
“放心,我已經讓人捎了信回家。”
“如此便好。”
暗中,白麗華目光泛狠的盯著飄冉著燭光的窗口,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扯爛了,本來以為荷花是跟袁雅潤一起的,沒想到她們竟分開了,那袁雅潤也是個命大的,這都沒被那馬車撞死,不過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曹後的意思是讓她拉攏荷花,讓荷花站著她的陣營中去,但白麗華又怎麼可能讓荷花好過,所以她陽奉陰違,使儘一切手段陷害荷花,哪怕是要致她於死地!
翌日清晨,荷花與袁輕舟,袁雅潤三人早早便啟程回府,一路都相安無事,可就快到袁府門口的時候,荷花所坐的那輛馬車的其中一個輪子竟生生掉了出來,馬車翻落在地,巨大的聲響驚的馬兒驚慌不已,車夫直接被甩了出去。
馬車裡的袁雅潤不禁連連驚呼,荷花頂住馬車的邊緣穩住自己的身體,一邊抱著袁雅潤,使她避免被甩出馬車。
袁輕舟見荷花的馬車出了事,一顆心登時提到了嗓子眼,顧不上那狂躁的馬兒,一躍而上,死死的抓住馬脖子上的韁繩,幾番回合下來,那馬兒終於安靜了下來,‘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