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到春闈來臨,卻等來了崔晉原的喜帖,收到喜帖的時候荷花還驚了一下,向管家確認道:“這當真是崔晉原的喜帖?”
管家恭首回道:“是崔家下人送來的,錯不了。”
荷花猶豫了一陣,這才從管家手中將喜帖拿了過來,擰著眉頭心情複雜,正巧袁輕舟從外麵回來,荷花便將喜帖遞過去:“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袁輕舟脫了外袍,將喜帖推了回來:“我已經知道是什麼事了,崔晉原近日不是瘋了個妾室麼?嗬,這轉眼之間又開始納妾,對方是一戶商戶的女兒,長得嬌小可人!”最氣人的是,那女子的眉眼與荷花有那麼兩分相似,袁輕舟想到此,說話的語氣都帶有些薄怒。
荷花不明其中的事,不覺笑道:“崔晉原納妾,可得罪你了?怎麼這副模樣?”
袁輕舟舒了口氣,穩了心神才搖頭說道:“崔晉原才剛瘋了一個妾室,這馬不停蹄的又納一個,他還嫌這京城對他的流言蜚語不夠多麼?官家對他已經開始出現了不滿,再這麼下去,仕途早晚毀在他自己手中!”想崔晉原曾經也是個風度瀟灑的俊郎少年,怎麼回京之後卻越發糊塗了!
“那白麗華呢?白麗華就這麼允許他納妾?”
袁輕舟搖搖頭,表示不理解,荷花抿了抿唇,估計是白麗華在崔家沒有地位,就算生了個兒子,崔晉原對她不理不睬,依舊是無用。
罷了,來去是與她無關的事。
一日閒來無事,荷花便位著袁雅潤上街玩,主要是春闈將近,她要提前踩一踩點,袁雅潤自是不知道荷花的心思,一門心的撲在了玩身上。
荷花看著袁雅潤,感覺就像是在看自家妹妹一樣,經過一處茶樓,裡麵的香味飄得老遠,袁雅潤使勁的聞了聞:“好香。”
荷花抬頭看了一眼,醉香樓,這是京城的老字號了,裡麵幾乎每日都人滿為患,閣間更是難有虛座,荷花見袁雅潤不停的朝裡邊看,像似不吃便挪不動腳步一般,笑道:“走了那麼久也乏了,進去歇會吧。”
此話一出,袁雅潤登時大步跨了進去,店小二熱情的招呼著她們,荷花的運氣很好,正好還空出一間閣間,兩人便直接要下了。
醉香樓的菜色不僅出眾,且色香味俱全,其中醉蝦最為受歡迎,荷花便點了這道菜,其餘的讓袁雅潤做主,袁雅潤也不客氣,林林總總的點了七八個菜,荷花不禁搖頭失笑,她們兩個女人,吃得下那麼多麼?
餘光一掃,便見到袁雅潤頭上的那支銀白桃花簪,說來奇怪,這些天她總是看到袁雅潤戴著它,以往時袁雅潤從未試過天天戴同一支簪子的。
“你這般看著我作甚?”袁雅潤見荷花盯著自己,狐疑的問道。
荷花搖了搖頭:“隻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
聽荷花好像話裡有話,卻見荷花的表情又沒什麼,袁雅潤懵然的點點頭,“嗯”了一聲,就聽荷花繼續說道:“算起來,今年你都十六了,可有想過以後怎麼打算?”
袁雅潤一聽這話就不對勁,不覺一怔,片刻才試探道:“嫂嫂,你要趕我走?”
荷花“噗哧”一笑:“我怎麼舍得將你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