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所有的都驚愕的看著崔晉原,崔晉原臉上掛著羞憤,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那白麗華卻像個沒事人一般,淡定的走進宴廳,目光一一掃過在座的考生。
荷花也同樣是被驚到了,這種男子眾多的場合,白麗華一個人婦就這麼明晃晃的出現,太有失體統了!
這跟做了男兒喬裝的她們不同,白麗華是要以何身份來參加慶祝宴?
在場的不隻有考生,還有監考考官,礙於崔晉原的關係,他們誰都不好說什麼,隻得三三兩兩麵麵相覷,場麵寂靜得尷尬。
還是吳昆皓首先打破了局麵,上前揖手道:“崔兄大名,在下聽過,快請坐。”
崔晉原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白麗華寸步不離的跟在崔晉原身後,能看出來,崔晉原對白麗華很是頭疼。
宴會又恢複了熱鬨,隻是不禁意間,會多看兩眼崔晉原與白麗華,畢竟這裡隻有一個女眷,所幸的是在宴上的都是知禮數的人,片刻過後便不在在意白麗華一事。
“那白麗華真不要臉,身為崔晉原的妻子,還要在這麼多男人麵前拋頭露麵的。”袁雅潤小聲的附在荷花耳邊說道。
對於白麗華,袁家上下是沒幾個人待見她的,所以這會袁雅潤看到她才會這麼沒好臉色。
“我們不也是一樣?其實不也是跟著你大哥一起出來的?隻不過是我們化了男裝罷了。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們自己都做過了,就不要再拿這件事情詆毀彆人了。更不能因為討厭彆人,而不滿彆人的行為。”荷花低頭給袁雅潤倒了杯茶讓她不要再說了。
拋頭露麵並不算什麼,在陳州時她為了打理生意,拋頭露麵的事她做得多了。
袁雅潤聽了連連點頭:“嫂,呃,大哥教訓的極是,以後我懂得了。”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在人群中巡視,目光一直在跟隨吳昆晧。
“我見你一直看著吳昆皓,你可是與他認識?”袁雅潤時不時的去找吳昆皓的身影,荷花想忽略都難,忍不住問道。
袁雅潤還想否認,就被荷花抬頭打斷:“你要再說不認識,我也是不會信的,何不老老實實招來,還有甚麼事是不能與我說的嗎?”
袁雅潤努了努嘴,看了一眼袁輕舟,隻見他正若無其事的喝著小酒,她這才小聲的對荷花說道:“那日,在寺廟前,就是這吳昆皓救了我,我一直都想謝謝他的救命之恩來著,可一直找不到人,沒想到在這遇上了。”
荷花聞言微微一怔:“你為何不早說,這麼說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袁府該是好好答謝他才是。”
袁雅潤的臉頰微微一紅,吞吞吐吐的說道:“那日,他並未留下姓名,今日遇見也純屬巧合……”
見袁雅潤情竇初開的模樣,荷花狐疑的看著袁雅潤:“你可是還有事情瞞著我?”
袁雅潤反射性的搖頭:“我有何事能瞞得過嫂嫂你。”
見袁雅潤不說,荷花也不逼她,抬頭看向吳昆皓,此人一副文質彬彬模樣,又很擅長與人打交道,就是不知私下為人如何,嗯,還是需要袁輕舟去打聽打聽。
“咣當!”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一聲銅器落地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隻見崔晉原與白麗華似乎發生了什麼爭執,酒杯與壺灑了一地,崔晉原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白麗華則不知所措的看著崔晉原,眼中淚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