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潤?”吳昆皓一怔,一時間沒聽明白荷花的話。
“顧潤便是袁雅潤,乃是袁輕舟的親妹妹,吳公子可要如實回答。”荷花耐著性子,臉色沉肅。
吳昆皓登時一驚,那顧潤竟是個女兒家?怪不得她喜歡吃糖葫蘆,也怪不得身上會隨身帶著手帕,那……她為何要喬裝成男子?
可眼下卻顧不得他想那麼多,連忙說道:“我們在三刻鐘前在茗香茶樓分彆,事後她落了手帕,在下想要歸還,所以才追到府中。”
三刻鐘,三刻鐘可以做許多事情,荷花臉色越來越冷,目露狠意,若是誰敢動袁雅潤一根頭發,她定不會放過那人。
此時,香兒匆匆跑進來,說道:“大爺,娘子,不知是誰在府門前落了一封信,你們看。”
袁輕舟二話不說拿了過來,一攤開便是一行大字:想救人,讓荷花獨自來三下巷。
三下巷是一處廢舊的胡同,那裡沒什麼人住,胡同裡幾有幾間破舊的木屋,且三下巷還挨著一條河衝,又沒有護攔,此時天已經全黑了,去三下巷,想也知道那歹徒打的是什麼主意。
“我去!”袁輕舟不可能讓荷花冒險,當下就說道:“你們在家等著。”
荷花登時攔了他的去路:“今日之事顯然是他們早有預謀,既然他們指名了要見我,想必是有什麼目的,隻要對方是有目的的,那我們便可以與他們談條件,所以,還是我去一趟比較妥當。”
袁輕舟眉頭擰緊,荷花分析得有道理,可他卻不想讓荷花冒這個險:“袁雅潤是我妹妹,我不會讓她有事的,你現在去府衙報案才是最要緊。”
荷花抿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片刻,袁輕舟終是敗陣下來,其實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把握,咬牙道:“那你要跟緊我。”
“放心吧。”見袁輕舟答應,荷花安慰道。
“我也去!”吳昆皓上前說道:“是在下疏忽大意,才會讓袁小娘子落入歹人之手,在下難辭其咎。”
袁輕舟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約莫一刻鐘後,三人來到三下巷,此地漆黑一片,荷花提著一盞燈籠,對袁輕舟與吳昆皓說道:“你們在此等我,若有什麼不測,我會喊你們的。”
“我與你一起去。”袁輕舟不想讓荷花獨自冒險。
“我也一起,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可能鬥得過歹徒,那信上雖說讓你一人獨自前往,可此時黑燈瞎火的,我們隻要藏在背光處,彆人就不容易發現我們。”吳昆皓提議道。
荷花抿唇,思量的片刻,便同意的點點頭,吳昆皓說得沒錯,她一個女人,怎麼鬥得過歹徒,她喊得再快,也沒有歹徒一刀抹脖子快。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荷花這才開口喊道:“我到了,袁雅潤在哪裡?若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整個袁府都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