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驚呼:“輕舟!”
她想要上前扶起袁輕舟,袁輕舟隻大聲叫道:“快帶雅潤走!”
可對方有三人,這邊隻有吳昆皓一個男子,他們如何走?當下就已經被堵了退路,吳昆皓將袁雅潤與荷花護在身後,手中緊握著奪過來的刀,說道:“我去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若是有機會,你們倆一定要趁機逃跑。”
荷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連連點頭。
一旁的袁雅潤早就哭成了淚人,也顧不得腫得老高的臉,搖頭哭道:“要走就讓嫂嫂走,我不走,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嗚嗚嗚”
“說什麼胡說,你在隻會添亂罷,你們走後趕緊去搬救兵才是!”吳昆皓擰著眉頭斥道。
袁雅潤依舊搖頭:“讓嫂嫂帶著大哥走,我們倆來擋住他們。”她收起哭腔,撿起地上的另一把刀,說道。
吳昆皓頭疼,這人怎麼這般不聽勸!
“你們倆在這種關頭爭什麼!”荷花有些微怒,袁輕舟此時還受著傷,他們怎麼還這麼不知輕重!
帶頭的歹徒微一示意,其餘兩人頓時將他們圍住,步步將他們逼緊!
片刻,其中一個歹徒突然撲上來,吳昆皓登時咬牙,揮刀就朝那歹徒砍去,那歹徒身手靈敏,微一側身就躲了過去,吳昆皓見狀又連忙補上一腳,隻聽那歹徒“啊”的叫了一聲,直接掉進了河裡!
袁雅潤不覺驚訝:“你力氣竟有這麼大!”
吳昆皓笑了一聲:“我從小便以砍柴為生,乾慣了粗活重活,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另兩名歹徒見狀,隻好一起上,欲要速戰速決。
兩名歹徒畢竟是乾慣了這種勾當,吳昆皓應付了幾個回合便漸漸吃力,袁雅潤突然被人抓了肩膀,她驚叫了一聲,猛的張嘴咬向那歹徒的手,卻被那歹徒一拳錘在了腦袋上,砸得袁雅潤頭暈眼花:“臭婆娘,敢咬我,活得不耐煩了!”
另一邊,吳昆皓也被那帶頭的歹徒擒住了,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如今隻好將你們全部扔進河裡去了!”
荷花死死的抱著袁輕舟不鬆手,袁輕舟抿著薄唇,沒有絲毫慌張,反而像是在等著什麼一般!
連吳昆皓都被擒了,袁雅潤隻覺她今晚是死定了,突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出來,說道:“吳昆皓,其實,我是女子,我們見過的,在城郊寺廟的時候,你與我搶過同一支桃花簪,那時你還救過我的命,嗚嗚,你會不會已經忘記了?”
吳昆皓被壓在地上,聽到這話無奈的笑了笑:“你是女子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原來在寺廟前與我搶簪子的人竟是你,隻不過如今,並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吧?”
袁雅潤拚命的搖頭:“要說要說,此時不說,我怕以後就沒機會說了,其實從你救了我那一刻起,我就好像已經喜歡上你了,我每天都想見到你,會試放榜那日,我還特意去看了榜,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找不到你,後來我是見著你了,隻是……我見著你與你妻子了,我是不是沒機會了?”說到這裡,袁雅潤的眼淚就像不要錢一般,源源不斷的往下掉。
三名歹徒見袁雅潤吵吵鬨鬨個沒完,煩悶的蹙著眉頭,說道:“你們有什麼就快說,就當是遺言了!”畢竟都是要死的人,這也算是他們最後的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