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昆皓給荷花與袁輕舟嗑了個響頭,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袁府。
荷花見吳昆皓的背影已經消失,這才上前拉起袁雅潤的手,問道:“你可是在怪我?”
袁雅潤連忙搖頭:“我怎麼可能怪嫂嫂,我知道嫂嫂都是為了我好,而且吳昆皓這般,我反而更加高興。”
見袁雅潤沒事,荷花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待兩人回了房,她這才對袁輕舟笑道:“這般安排,你可還滿意?”
袁輕舟神情依舊是不愉,一副賭氣的模樣:“倒是便宜那小子了,竟讓雅潤等他。”
荷花“噗哧”一聲,睨了他一眼:“彆人要立刻娶,你不願意,這下彆人兩年後再娶,你還是不願意,你可真難伺候。”
袁輕舟聽罷歎了口氣,說道:“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我特彆有種養大的女兒跟彆人跑了一般,袁雅潤尚且是這樣,日後巧姐要嫁人時,我該怎麼辦?”
“你想得也太遙遠了些。”荷花指了指他的額頭,說道:“巧姐才多大,你就開始擔心這個。”
袁輕舟抓起她的手,放在手心依戀的揉著:“吳昆皓是個可塑之材,官家一向看重有能力的人,相信不用兩年,他便會得到官家重視,隻不過到底是初入官場,在京城又沒有家世背景,前期會很難過罷。”
“你想要幫他?”荷花不禁開口尋問。
“他倒是想得美,讓他在官場中磨練磨練,這是第一關。”
荷花頓時笑了:“不過以吳昆皓的性子,怕是也不希望我們出手幫他,這誌氣,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袁輕舟的手撫上荷花的臉,將唇貼近了荷花的唇,問道:“那為夫呢?”
荷花登時察覺到曖昧的氣息,不禁抽了抽嘴角,怎麼突然間氣氛就變了?還不等她回話,袁輕舟的吻就落了下來,如初春甘露,荷花瞬間便戀上了。
馮氏知曉有人來向袁雅潤提親,高興得合不攏嘴,可又聽荷花與袁輕舟將人趕跑了,登時就來了脾氣,荷花她是疼惜的,但袁輕舟就慘了,愣是被馮氏訓了一個時辰,最後還是荷花向馮氏解釋清楚,這婚事,是做了兩年之約,可饒是這樣,馮氏還是捂著心口直喊可惜,眼看著要把袁雅潤嫁出去了,沒想到還要等個兩年,怎能不讓她糟心?
隨著科考的結束,京城各地才子有喜有憂,金榜提名者更是成了京城百姓的仰慕對象,就是這麼喜氣一片的京城,一個消息讓袁府上下無比沉重,前些日子綁架袁雅潤的那三名歹徒,竟在牢房中上吊自殺了,甚至沒有一絲征兆,當日獄卒去送飯時,三名歹徒的屍體已然涼透,顯然是斃命多時。
這要揪出幕後黑手的線索,就這麼硬生生的斷了,荷花不得不感到震驚,那可是京兆府,就這般也還看不住一個犯人?這足以證明,這幕後之人的權力之大!
袁輕舟聽聞此事也是感到不可思議,那歹徒並不像要尋死的人,隻能說是有人收買了牢中的獄卒,那這天子腳下,究竟是誰敢這麼做?
那幕後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與袁府作對,究竟是為了什麼?讓他更想不通的是,袁府究竟是與誰結了仇?
皇宮內,曹後一把將茶杯摔到白麗華頭上,滾燙的茶水登時將白麗華的額頭燙紅了一片,期間還摻雜著滲出來的血跡,打濕的發絲黏在她的臉上,顯得狼狽不堪,可白麗華跪在地上一絲聲響都不敢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