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點了點頭,似乎對荷花的安排很是順從,荷花‘嗯’了一聲,說道:“袁大爺的書房,你就彆去了,那裡不是你一個外人可以進的地方,哪怕是房門之外。”
書房中是袁輕舟處理朝廷公務的地方,彆說她一個外人,就連荷花也是能不踏足就不踏足的,可這話一出,小翠的淚水登時在眼眶打轉,可這回她卻像是隱忍般的點了點頭,硬是不讓那眼淚掉下來。
不知為何,荷花見到她這個樣子,心情升起了一股煩躁,揮手道:“記住我說的話,下去吧。”她揮揮手,便將她打發了出去。
香兒不敢相信的張了張嘴巴:“娘子,你就這麼讓她回去了?不教訓教訓她?”
荷花呼出一口渾濁之氣,枕著下巴興致焉焉的說道:“教訓什麼?你沒看到嗎?她今日可是一絲錯處都沒有,我說什麼她便聽什麼,我還要訓她什麼?”
香兒努了努嘴:“可是她卻巴著袁大爺呀?袁大爺可是你的夫君,她這麼纏著,可不是要好好教訓她一下麼?”
“你哪隻眼看到她纏著了?”
香兒張了張嘴,卻又數不出來,雖說她天天在袁大爺身邊晃悠,可這一天下來也沒怎麼見著袁大爺,自然也就說不上纏著了,香兒憋了許久,才憋出這麼一句話:“反正在我眼裡她就是纏著袁大爺了,老是巴望的袁大爺回府。”
“要是她有口能言還好,偏偏她什麼都說不了,我若再把話說重一些,就活像我欺負了她似的。”她都還未說什麼那姑娘就先哭上了。
“那娘子……就這麼算了?”
“嗯。”荷花點點頭:“所幸輕舟也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他惹的桃花,還是讓他自己還解決罷。”
香兒一臉的不樂意:“可你才是袁府的夫人,怎麼還要任著個情敵在府裡晃悠?”
荷花心裡也是鬱悶的,但也不能說趕就趕彆人走,這讓外人看見了,指不定要怎麼說袁府呢。
荷花乾脆也不想了,下午去了趟農地,農地荷花托給了袁雅潤照看,見一切都井井有條的進行,心中的凝雲登時去了不少,另一邊又著人開始布置茶行,若是以後能把茶行擴展,她還想著建一間茶樓,不過這些都要日後慢慢計劃。
差不多黃昏日落,荷花才回到府中,見袁輕舟還未下朝,不禁有些擔心他的身體,雖說端午將近有些繁忙,可也不該這麼晚了還不回府呀?
想著,便吩咐廚房熬了參湯,溫著等袁輕舟回來的讓他喝下。
房中燭火搖曳,荷花拿著毛筆在紙上寫寫劃劃,鏢局的大部分人都出身武師,更有退役的官兵,這若是將他們集合在一起,便是一股強而有勁的力量。
她現在要做的,便是考慮如何將鏢局的名頭打響,這事需要好好想想。
驀的,突然在房門外響起了袁輕舟的聲音:“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