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走後,香兒又往兩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收回目光。
“怎樣?跟蹤我的人,是誰家府上的?”正堂,荷花喝了口茶才出言問道。
李坤揖了揖手:“崔府。”
此話一出,荷花登時就擰了眉頭:“崔府?你可看清楚了?”
李坤見荷花這反應,不覺微怔,疑惑道:“恭人為何這樣問?”他一個習武之人,肯定不會看錯的,荷花也是相信他的能力,才會派他去查清那人的出處。
荷花頭疼的按了按眉心,搖頭:“沒事。”崔府,這是崔晉原要跟蹤她?
可崔晉原跟蹤她是為什麼?難不成是為了杜氏?這說不通呀,他若想見杜氏,大可以直接來府上便是,而且這麼些天過去了,她也沒覺得崔晉原有多麼在意杜氏。
鬱悶了片刻,便聽李坤問道:“恭人,接下來該怎麼辦?那人回了崔府,想要抓住她可就難了。”
荷花擺擺手:“此事不急,不管是誰派她來跟蹤我,他們肯定是有目的的,既然是有目的那就好辦,在目的未達成之前,他們肯定還會再出手,屆時再把她拿下,問個清楚。”
她不認為崔晉原會那麼無聊,無緣無故的派個人過來跟蹤她,那便是還有什麼事是她還未想到的,既然想不到,那便把那人抓來親自問問好了。
袁輕舟今日下朝晚,荷花點著蠟燭看著書,時不時的抬頭張望一下,卻是未見袁輕舟的身影。
耐心的呼出一口濁氣,吩咐廚房將袁輕舟的膳食熱了又熱,莫約過了戌時,才見袁輕舟風塵仆仆歸來的樣子,見荷花點著燭火看著書,不禁心疼的說道:“怎麼還未睡下?這晚上看書,仔細傷了眼睛。”
荷花迎上前替他脫了朝服,笑道:“這不是太想你了,在等你回來嘛。”
袁輕舟聞言心裡登時美滋滋的,抓起她的小手說道:“今日回來是卻是有些晚,臨時出了些狀況,官家讓幾個相公都留了下來。”
荷花眉尖微微一挑:“幾個相公?你又不是相公,留在那裡作甚?”
袁輕舟喝了口茶笑笑:“我本是不用摻和的,但官家說想聽聽我的意見,我便也留下來了,總不能抗了官家的旨意。”
“官家這番,是有意想要提拔你?”荷花不禁一怔。
袁輕舟好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過是留下來出出主意,何來提拔一說,這回京還未滿一年,要遷升也不合理。”
荷花努了努嘴,心裡卻是不認同袁輕舟的話,要官家把重臣都留下,她斷不會這麼想,可偏偏是留了幾個相公,袁輕舟又不是相公,也把他留下來了,官家這不是有意想要提拔袁輕舟麼?
不過這想法也隻是在心中停留了片刻,並沒有說出來,繼而問道:“出什麼事了嗎?竟商量到這麼晚?”
“明州大壩決堤,水災泛濫,兩岸百姓叫苦連天,官家正為這事煩著,明州離京城山高水遠,賑災的糧草與銀子不知找誰負責押送,這事關百姓的事,官家也是愁眉不展。”袁輕舟擰著眉說道。
正因為路途遙遠,所以遇到的土匪流寇也多,近了倒沒什麼,知道是皇宮賑災的東西基本不會打什麼主意,但遠了就難說了,官家雙手鞭長莫及,那些個土匪根本不管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