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說道:“前些日子我不是與你說過,袁府這段時間不太平嗎?近日又是,我與袁輕舟上街時遇到一女子,那女子無論是從穿著打扮,還是行為舉止,都像極了我,我便命人把她抓了回來,一問才知道原來都是白麗華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取我而代之。”
“白麗華?白麗華要害恭人,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恭人與白麗華之前可是有過過節?”杜氏那時還是個閨中女子,當然不知道白麗華與荷花之間那點恩怨。
荷花歎了口氣:“過節是有,但我覺著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不該延伸到現在才是,隻是白麗華的事,讓我想到了之前袁府遇到的一連串的事,這才想著不如從白麗華身上著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
荷花的原計劃是讓餓了幾天的曲筠回去,呆在白麗華身邊做她的眼線,可是曲筠心裡有怨,即使現在餓得妥協了,也不免她回到崔府後會倒戈。
她正愁著這事呢,就聽杜氏要回崔府,這才把主意打到了杜氏身上。
杜氏抿唇不語,荷花見狀便說道:“你不用急著回答,若是不想也可心拒絕,我不想強人所難。”
杜氏立即反拉住荷花的手,搖頭解釋道:“我並不是不想幫恭人,隻是,我已經瞎了眼睛,如何能做得了恭人的眼線?就怕到時候忙幫不了,反倒是給恭人添了亂。”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就每日尋問一下白麗華出府的時間便可以了。”府裡那麼多下人,問一問總歸不會有什麼問題。
杜氏聞言,便點了點頭:“若是如此,我還是做得來的,隻要恭人信任我,我便為恭人儘力。”
荷花拍了拍她的手:“你也不要太急,凡事慢慢來。”若白麗華真是那幕後之人,那這牢獄之災是肯定免不了,隻是一想到她在身邊蟄伏了那麼久,竟一點破綻都沒有,荷花就感到莫名的心驚。
這麼一想,便想到了宮中,這麼看來,白麗華是與宮中的哪位有勾結?她連忙搖搖頭,背後涼出一身冷汗。
一日,荷花抽了個時間給崔府遞了個請帖,荷花吩咐,請帖直接送到崔晉原手中,見不到崔晉原,便將請帖折回來,來日再送。
所幸下人去送請帖的時候,崔晉原剛好在府中,崔晉原看了請帖,隻寫了讓崔晉原來一趟袁府,落筆人是荷花。
這一看,崔晉原心中猛地跳一下,荷花已經許久不曾聯係他了,如今給他遞了請帖,還吩咐直接遞到他手中,這讓他不禁聯想了起來,也許荷花,心裡還有他?
這樣想著,心裡不禁歡快了許多,請帖中落筆的日期是明日,那就明日罷,崔晉原心情甚好的出了府,心想著要買些什麼見麵禮去見荷花。
這一幕,落在了白麗華眼裡,每當崔晉原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她就知道,又是與荷花有關的事情,她已經見怪不怪了,然而儘管已經習慣,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嫉妒。
荷花的一個舉動,就能讓崔晉原心花怒放,她為崔晉原做了那麼多,卻得不到一句好話!
她轉身回到自己的房中,換了套不顯眼的衣裳,這就要出門了,離開前,撇了一眼被她綁死在房間角落的丫鬟,隻見那丫鬟已經被她折磨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