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又連連點頭,大氣都不敢喘,直徑離開了房間!
折騰了一晚,白麗華正想躺下休息一會兒,便聽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就是杜氏的聲音:“姐姐可在裡麵?”
白麗華聽到聲音吃了一驚,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連忙打開房門,就見杜氏柱著盲杖站在她麵前,登時叫道:“你不是死了嗎?”
杜氏眉尖微挑,笑道:“姐姐說的什麼話?雖說拜姐姐所賜,瞎了雙眼睛,可也不至於失了命不是?”她把盲杖遞給旁邊的丫鬟,上前兩步:“說來,我隻是個妾,見了姐姐,是要行一行禮的。”說著,就給白麗華福了福身!
白麗華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杜氏這般,倒讓她不禁退開兩步,不知道她這是鬨的哪出:“你這是想乾什麼?”語氣之間帶著警惕。
杜氏卻是笑了笑:“剛回到府中,來姐姐問候一聲,免得失了規矩,姐姐又要拿來當折磨我的借口。”想當初不就是嗎?以各種不敬的借口,來數落她,折磨她。
杜氏的笑容之中沒有絲毫溫度,失了眼睛的她此時看起來更添了一份詭異,白麗華在她說出這話時心驚了一下,緊著拳頭掩飾著自己的心情,怒道:“那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整日勾引崔晉原,不過是長得好看一些罷了,我才是崔府正兒八經的夫人,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
“姐姐的地位,妹妹自然是搶不來的,隻不過妹妹覺得姐姐也太可悲了些,跟了崔晉原這麼久,卻也沒得到他的一個正眼,你說這不是很可憐麼?”
“你個賤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這是白麗華最不願意承認的事,聞言怒不可遏,指著杜氏厲聲罵道。
杜氏卻是冷笑一聲:“白麗華,你弄瞎了我的眼睛,可是要賠的,你可給我記好了。”既然恭人要她監視白麗華,那她便無需客氣的躲著她,說她心中沒有恨嗎?那不過是自己無能為力罷了,若有能力,她恨不得讓白麗華一一感受一下她所受的苦。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白麗華看著她的背影咬碎一口銀牙,不過是個妾而已,竟然也敢跑到她麵前叫囂,還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要她賠?哼,你敢惹我,我就敢讓你死!
白麗華如同魔怔了一般,眼睛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像極了索命的惡鬼。
自從杜氏回府,杜氏便使儘了手段爭寵,即使瞎了眼,但以杜氏的姿色與容貌,崔晉原對她還是比較滿意的,特彆是想到杜氏曾在荷花府上住過一月的時間,他就總想從杜氏的口中,打聽一些關於荷花的事。
杜氏撿了一些荷花的日常來說,其他的,便絕口不提,隻是崔晉原問的次數多了,便讓杜氏有些恍然,原來崔晉原不是不喜歡白麗華,而是心中早有了心儀的人,而那人,竟是荷花。
怪不得,他與白麗華那麼多年夫妻,卻總不待見她,所以白麗華整日就如一個怨婦一般,鬨得崔晉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