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心裡說不高興,那是不可能的,雖說婚事是她爹定下的,可崔晉原她心裡還是喜歡的,崔晉原這一靠近,便能聞到他身上的墨香味,當下臉就有些泛紅,微微笑道:“中秋的天氣最是舒爽,又怎麼會冷?”
崔晉原點了點頭,這才吩咐下人在院中擺上賞月的佳肴。
杜氏可沒忘記來找崔晉原的目的,末了才說道:“不如叫上姐姐如何?”
這話一出,崔晉原便眉頭深鎖,還未說話又聽杜氏繼續說道:“如果隻有我跟夫君賞月,身為正室的姐姐卻不在,這說出去彆人隻以為夫君要寵妾滅妻了。”
崔晉原一想,覺得杜氏說得有道理,便吩咐了下人去喊白麗華,才轉頭對杜氏說道:“本想著你跟白麗華之間有隔閡,所以不希望她來打擾,沒想到你竟這般善解人意,不與她計較前嫌。”
杜氏勾著美唇低頭,因著眼睛處蒙著紗布的緣故,所有情緒都被她給掩藏了起來,見她沒有回話,崔晉原便自顧自的喝了杯酒。
就在這時,去喊白麗華的下人匆匆忙忙的小跑過來,蹙眉說道:“大爺,夫人她……”
“她怎麼了?”崔晉原頭也沒抬的問了一句。
那下人抿了抿唇,最終一咬牙還是說道:“夫人她,不在房中。”
此話一出,崔晉原這才擰緊了眉頭,抬頭看向那下人:“什麼叫不在房中?”
“就……就是……”
那下人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崔晉原似乎也沒想著讓他回話,繼而問道:“後院可去找了?”
那下人連忙點頭:“找了,還是找不到夫人。”
“如今這般晚了,姐姐不會是出府去了吧?”杜氏捂了捂嘴,有些驚訝的說道。
隨後又覺得這話不妥,連忙補充道:“不會的,姐姐怎麼會這麼晚還出府呢?她不可能做對不起夫君的事。”
這一解釋,更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讓崔晉原的臉色都黑了,怒摔了手中的酒杯:“那個潑婦!”都已經警告過她了,還要這般不知檢點,難道非要鬨得全府的人都知道才心安嗎?
杜氏連忙順著崔晉原的心口,安慰道:“爺熄怒,姐姐或許是糊塗了,等姐姐回來問個明白便是。”杜氏麵上著急著,然而心底卻是樂開了花,不管白麗華出去乾什麼,崔晉原此時都會以為,白麗華紅杏出牆了。
杜氏煩悶的呼出一口濁氣,冷冷的吩咐道:“去白麗華房中守著,白麗華一回來,讓她馬上來見我。”
那下人登時應了一聲,領命退下了。
被白麗華這麼一攪和,崔晉原原本的好心情一掃而空,杜氏趁虛而入的好言勸著,杜氏這般溫柔體貼,頓時撩得崔晉原心馬意猿,崔晉原許久都沒過這種感覺了,似乎杜氏重新回府後,整個人都變了一般。
從前她不爭不搶,偶爾去一次她的房中,都是他主動頗多,如今杜氏這般往他身上貼,他又怎麼受得住美人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