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神定氣若的站在原地,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若她真的試了,舉不起來,白麗華可以說她裝模作樣,舉起來了,就會被白麗華敲定她殺人的罪名。
如今她這般不聲不響,似乎是在等荀府尹做決定一般。
一時間,荀府尹也頭疼的蹙了著眉頭,袁輕舟見狀不悅的擰眉,微怒道:“荀府尹就是這般斷案的?連屍體都未驗過,你怎麼知道她就死於這把刀上?可笑,白麗華怎麼說,你就怎麼相信了麼?”
荀府尹一聽登時拍了腦袋,是啊,他怎麼就把這一步給忘了了呢?
此話一出,隻見白麗華的拳頭微微緊了緊,隨即又鬆了開來,沒關係,屍體的傷口做的天衣無縫,絕對不會被看出來的。
見袁輕舟臉色不好看,當即連忙派人去叫了仵作過來。
這仵作是個看上去約莫五十多的老頭子,他一來,先是對荀府尹行了個禮,這才把蓋在屍體上的草席給掀開。
這一舉動嚇壞了不少人,畢竟沒幾個人是看過屍體的,而曲筠的屍體似乎已經死了有些時日,腐臭的味道在掀開草席那一刹那散發出來,就連荷花都忍不住退開兩步。
但她的眼睛卻死死的看著屍體,隻見屍體身上已經出現了屍斑,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腐爛了,陣陣惡臭撲來,整個公堂的人都掩上了口鼻。
卻見那仵作似乎聞不到味一般,淡定的仔細的驗著曲筠的屍體。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很長的傷口,如今傷口已經化膿,皮肉都開始往外翻了,看上去觸目驚心,多看了兩眼,荷花還是沒忍住,掩著嘴彆過臉,緊蹙的眉頭讓袁輕舟看得心疼。
上前擋了她的視線:“你要是受不了便不去看罷,來去,任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說著,眼神輕蔑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麗華。
白麗華就跪在離屍體不遠的地方,她早就已經受不了了,人是她害的,如今她連看都不敢看,再加之屍體開始腐化,陣陣惡臭撲鼻而來,要不是她摒住呼吸,怕是早就被臭暈了過去。
現在聽到袁輕舟這般說,卻連氣都氣不起來了,她總覺得曲筠好像隨時會睜開眼睛看她一樣,蜷緊著拳頭,臉色有些發白。
待那仵作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這才又將厚重的草席蓋上,這一蓋,公堂上的味道都去了不少,荀府尹放開掩住口鼻的手,問道:“老先生,可能查出此人是如何死的麼?”
老仵作揖了揖手,不急不緩的回道:“此人身上有兩處傷口,且兩處傷口均都在脖子處。”
此話一出,白麗華心裡登時‘咯噔’一下,不太相信的抬頭,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隨即又垂下眸子,能看出來又如何?荷花還是難逃其責!她咬牙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