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輕舟頓時好笑:“在這方麵,你倒是及其惜才。”
荷花睨了他一眼:“我若是真開金鋪,就指望著這對兄妹了,這萬一開起來,絕對是日進鬥金的,你到時候可彆眼紅!”
“我眼紅作甚,來去你都是要養的。”袁輕舟厚著臉皮笑道。
荷花沒好氣的輕捶了他一下,直叫袁輕舟心下癢癢的。
兩人逛到黃昏日落才回府,剛好碰見袁雅潤在外麵忙回來,撅著小嘴說道:“這京城好玩的地方也就這麼幾個,也不知道嫂嫂跟大哥出去乾什麼,能逛那麼久?”
袁輕舟睨了她一眼:“你現在是越打會打趣你大哥了。”
袁雅潤“嘻嘻”的笑了一聲:“這不是開始做生意了嘛,臉皮是厚了不少,見到大哥跟嫂嫂那般恩愛,實在沒忍住。”
袁輕舟沒好氣的彆過臉,荷花覺得好笑,掩了掩嘴,才把一塊菊花糕塞到袁雅潤嘴裡,說道:“如今就數你的嘴最貧,這菊花糕可是巧姐的點心,這會倒是便宜你了。”
袁雅潤卻是不在意的看了看她手裡的油紙,說道:“這不是還有呢嗎?巧姐吃不了那麼多,沒事。”
三人說著笑,齊齊往府裡走去。
袁輕舟找了個時間,將崔晉原約了出來,把明州的情況粗略的說了一下,崔晉原並不笨,袁輕舟這樣一說,他大概就能猜到明州是個什麼情況。
見崔晉原聽進去了,袁輕舟便不想多呆,當下便要告辭,崔晉原卻連忙擺手:“袁兄留步,明日我就要出發去明州,何不再坐一坐?想以往,你我也這般長談過。”
袁輕舟回頭看了崔晉原一眼,暗暗長歎口氣,淡淡道:“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該說的,都在朝堂上說完了不是麼?”言下之意,是不想再與崔晉原私下有什麼糾葛。
崔晉原抿唇,突而看向窗外,說道:“我知道,因為荷花的關係,你對我有些成見,不過我與荷花相識那麼多年,實在是沒辦法將她當成陌路人。”
“那是你的事。”袁輕舟似不在意的說道。
崔晉原苦笑:“袁兄,至始至終,我還是將你當成朋友,想必你也是如此,否則也不會來跟我說明州的事。”
袁輕舟重新坐下,片刻,才說道:“你有什麼事便直說吧。”想曾經,他們也是很要好的朋友,若不是崔晉原不懂分寸,他們也不會走到如今地步。
聽袁輕舟這麼說,崔晉原臉上閃過一抹欣慰,繼而說道:“我想把杜氏一同帶往明州,但是這次是去賑災,帶上家屬未免不妥,所以能否請袁兄隱瞞一二。”
此話一出,袁輕舟便蹙緊了眉頭:“你還嫌你這段日子犯的錯不夠多麼?若是官家知曉你把賑災看得這般兒戲,你頭上那頂烏紗帽可還要不要?”
“所以,才想要袁兄幫忙,能否替我安排一下杜氏?”崔晉原態度誠懇的說道。
“我如何能幫你?”袁輕舟著實氣的不輕,隻覺崔晉原實在是不知悔改。
“杜氏在袁府住過一段時日,與荷花關係似乎不錯……所以……”
袁輕舟恍然,明著是讓他幫忙,實際上還是找荷花,當下有些發怒,卻聽崔晉原苦笑道:“袁兄先彆急著怪我,我這些日子也不好過,自從回到京城,精神便一直大不如前,我深知不能再這般下去,杜氏待我不錯,我想或許該是時候放下該放下的人與事,趁著這次明州賑災,好好與杜氏過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