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頭頂傳來尖銳的破空聲,旗木朔茂頭也不回地微微側身,與一把豎劈而下的長刀擦肩而過。
他趁勢旋轉身體,右手的短刀刹那間轉為反握,森白的刀光畫出圓弧,劃過偷襲者的咽喉。
“噗”的一聲,鮮血迸射,一顆頭顱“咕嚕嚕”滾地。
他的動作簡單直接,將旗木家代代相傳的刀術與忍術結合,發揮到了極致。
短刀翻轉,雪亮的刀身映射出刺目的白芒,隻一刀就將三枚手裡劍齊齊切開,斷口平整如鏡。
刀光一閃而逝,岩忍的身體沿著一揮刀的軌跡產生一分為二,血紅宛如畫卷徐徐攤開,露出地獄的光景和蟄伏的殺機,殘酷到極致。
這種鋒利程度,簡直堪比神兵利器,然而這並非完全依仗著短刀之威,更大原因,還是旗木朔茂本人的查克拉。
這把短刀使用查克拉金屬特製而成,可以容納一定程度的查克拉,將其化為薄如蟬翼的查克拉刃,銳利與堅韌具足。
正是憑借著這樣的絕技,朔茂得以在亂戰中來去自如,單刀跳閃,如入無人之境。
隻是幾個回合下來,眾岩忍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種恐怖的敵人根本無法近身,想要對抗,隻有拉開距離。
“土遁——”
“嗤啦”一聲,冰冷的刀光斬斷了岩忍結印的雙手,在他驚愕的眼神中,進而撕裂了他的胸膛。
朔茂目光冷淡,無視崩到臉上的血滴,繼續衝向下一個敵人。
“白牙綻裂!”
他握緊刀柄,隨著殘影浮現,接連十幾束刀芒在空氣中閃滅,又有三人被刀光撕裂,沐浴在鮮血之中。
“土遁·土流壁!”
一名岩忍嘶吼著雙手拍地,靠著同伴犧牲自我的掩護,他終於釋放出了忍術,寬厚的土牆拔地而起,將朔茂追殺的步伐阻斷。
岩忍變換手印,還沒等鬆口氣,一道亮光忽然閃過雙眼。
土牆頃刻一分為二,連同自己的咽喉也微微一癢,緊接著是難忍的刺痛和窒息感。
“他的刀……連忍術都能斬斷嗎……”
岩忍無力跪倒,身下,一抹殷紅緩緩膨脹,逐漸吞噬了他的整個身軀。
冷風刺骨,林間的雨勢漸漸衰弱。
旗木朔茂持刀而立,周邊躺著橫七豎八地屍體。
他停刀環視左右,林間還有差不多三十幾個忍者在不斷徘徊,猶如狩獵雄獅的鬣狗群,蓄勢待發,卻不敢貿然接近。
儘管這群人中有不少擅長體術的好手,甚至不乏有精英上忍存在。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眼前這個白發忍者無論遇到誰都是一招結束戰鬥,絲毫不拖泥帶水。
不管你是下忍還是精英上忍,都是一刀一個,簡直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不斷執行著殺戮指令。
旗木朔茂微微喘息,悄悄躬身以掩飾急促起伏的胸膛,借著雨絲洗去額角的汗水。
他不是機器,當然也會累。
之所以能撐到現在,靠的可不單單是自己。
每當他陷入危機,或者遇到身手同樣敏捷的敵人時,總會有一道靈體趁機闖入對手的精神世界,就算不能立即抹殺,也能造成一定時間的乾擾。
在他這種高手眼中,這點時間足夠了。
不管是他,還是暗中那道靈體,此刻都在以命相搏,目的就是震懾敵膽,拖戰至援軍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