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喬老先生想讓我做辯護律師,要求無罪辯護,最低也要緩刑。”
顧小小笑得涼薄,“你要是不怕黃泥巴糊褲襠,大可以接。”
陳鬆原本還很猶豫,喬家的人情,他必須要考慮,畢竟做喬氏的法律顧問,可現在,心裡一咯噔——
這裡麵還有隱情?
匆匆掛了電話,陳鬆抹了好幾把額頭上的冷汗,紙巾扔了一張又一張,助理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電話那頭是誰?這麼強,陳大律都出冷汗了?
又有大案子?!
“小張,算了,我還是自己去。”
陳鬆朝助理喊,轉而又放棄,把手裡的紙團再次扔到垃圾桶裡,起身急匆匆大步又走進城西分局。
助理不明所以,隻能先到車上去等,才轉了個彎,就聽見——
“老喬啊,大偉這孩子,我就交給你了,那可是你的小徒弟,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呀。”
“就是就是,喬叔,那孩子是冤枉的,你也聽到了,這不啥事兒都還沒乾呢嘛。”
中年男人盯著喬老,眼底閃過一縷很難察覺的暗光。
“要是茵茵在國內,這事兒哪兒會找你呀,他同學就在公安局嘞。
你說喬沂南也真是,不就是給人小姑娘多花了點兒錢嘛,至於又是停卡,又是送去國外,搞這麼大陣仗?”
兩人一唱一和,說得喬老臉紅耳赤。
原本聽到顧小小心裡嘀咕,確實挺擔心,可是,陳家和他都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要說那丫頭害他們喬家,陳家都不會。
在喬氏製藥,陳家也有股份,雖然隻有百分之一,蚊子再小也是肉,每年光分紅就有上億,誰會自斷財路?
喬老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理兒,把顧小小念叨的那些拋諸腦後。
陳鬆下來,四人還在說話。
“喬老,為王大偉辯護可能您要另請高明了,我手裡的幾個案子,這幾天就要開庭了。
再說,王大偉是陳老朋友的孫子,又和你孫女劉欣悅關係不一般,理應用陳家的律師吧。”
陳鬆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雖然帶笑,四人明顯感覺,眼神很冷。
以至於都沒有聽清楚陳鬆說誰是誰的孫女,還想勸說陳鬆,但陳鬆公事公辦地告辭,拽著喬老的手臂。
“走走走,喬老,我給你解釋,真是抱歉……你聽是我說……”
陳鬆用力拽著喬老塞進奔馳S350後座,自己也坐上去,司機沒等還在轉角處發呆的助理,一個漂亮的甩尾,留下一縷青煙,消失在城西分局的院子裡。
“陳鬆,你是不是業務多到飄了?你還想不想乾了?”喬老氣急敗壞地推搡開陳鬆,讓司機靠邊停車。
陳鬆鬆開喬老,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抖了抖西裝,絲毫沒有留麵子。
“直接開,去海城中心醫院。”
“陳鬆……”
沒等喬老威脅的話出口,陳鬆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