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飛聞言,不由地有些可惜。
據方文澤說,那些人都戴著麵具和兜帽,如果沒戴,以大黑這觀察力,肯定能把人扒了!
他正了正身形:“多謝提醒,我們會注意。”
大黑抿了下嘴唇,沒有接他的謝。
宋承飛也不以為意,見大黑又一副全說了的樣子,下意識又戳了下:“你再想想,還有其它你覺得重要的事嗎?”
大黑:……
我%&%…#&%#,他真得全說完了!
大黑麵無表情看著宋承飛,很想直接躺回病床上裝死。
但是對上宋承飛那明亮又期待的眼神,以及浴血的軍服,他忍了忍,很努力地把記憶從頭到尾扒拉一遍。
他現在的身體更加沉,更加僵硬了,但腦子還算清醒。
他怕自己沒過多久就會被道種占據上風,取代身體,便加快了速度。
這一扒,大黑還真從角落裡扒出了點什麼。
他張了張嘴,猶豫地說:“我和方文澤去廟裡,是意外撞進去的,那個時候,那群人好像在爭論交換物資的事。”
宋承飛:!!!
好小子!
不戳不知道,一戳就冒大泡。
宋承飛急切地問:“交換物資在哪交換?有時間地點嗎?”
大黑:“……我就是闖進去的時候,聽到個詞。”
他能知道什麼啊!
那群人也不可能當著他的麵談啊!
宋承飛吐出一口氣,談不上失望,也算意料之中:“能知道這事也不錯,最起碼,我們知道了,組織內應該會有交換物資的活動,而這個活動,應該是專屬於大長老層次。”
“而且,還是從神府那過來的大長老!”
如果能探聽到活動的時間地點……
宋承飛瞄了眼自己的手機。
他的手機上的衛星圖還放大著,上麵有個很小的身影——玉溪大長老!
得想辦法和她接觸!
就算現在被擋在新大陸之外,也必須想到辦法!
至於辦法……
宋承飛腦海中冒出一隻頭頂羊角的兔子……
那是玉溪大長老的兔子。
宋承飛摸了下耳朵後麵貼著的特製傳聲器,之前那隻兔子對這個東西挺感興趣,應該還會找上門吧。
它若上門……
宋承飛難得地勾了下嘴角,有了計劃,神情也輕鬆不少,然後,再一次問:“再想想,還有其它可以一說的事嗎?不管你覺得重不重要。”
大黑:……
%&!#&%#!!!
他真得被掏空了!
大黑麵無表情地盯著宋承飛,目光發直,那雙漆黑的雙眼沉沉的、幽幽地,一個字一個字重重地說:“我、全、都、說、完、了!”
再說下去,就得講他成為街溜子收帳養弟妹,講他打架把臉給破了,講他救小妹時大晚上嗷嗷大哭……
宋承飛暗暗咂了下嘴,見大黑真得一點都榨不出來,才一臉惋惜地告彆:“你好好休息,小妹和方文澤會過來陪你,如果後續還記起什麼,記得聯係我們。”
大黑:……
走啊!
大黑乾脆直接閉上眼睛:“關門,謝謝。”
宋承飛隻好打開門出去了。
一出去,他立馬被一群醫生給包圍,扒衣服止血,那層衣服一扒,各種交錯的傷口密密麻麻,遍布身前。
他身體背麵倒是一點傷都不有,但身體前麵的傷口,大大小小,深深淺淺,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唯一慶幸的是,洞天獸躲的時候,從他臉上過的。
所以,臉沒事!
可他臉色並不好,很蒼白,因為失血過多,嘴唇沒有血色,看起來像死鬼一樣。
他倒不在意,任由那些醫生在他身上動手腳,眼睛看向從隔壁房間出來的沈老一行人,直接道:“裡麵暫時不要進去,先用設備檢查一下靈場和磁場,如果檢查不出來,再放些小動物丟進去試試,如果那些小動物不受控製,立刻擊殺。”
沈老和嚴老將軍還沒開口說話,跟隨而來的齊正和老教授已經興衝衝衝到了病房前,兩眼發光:“都交給我。”
“小宋啊,你說得不受控製是什麼情況?”
宋承飛便將洞天獸出現前,他被壓製無法動彈,口還不能言,腦子被各種負麵的情緒侵占的情況道出。
“那種情況很邪門。”作為相信科學的人,宋承飛此時卻用了邪門一詞,“我能感覺到,如果,我當時沒有堅持住,被負麵侵蝕,我將喪失靈魂,而病房裡,那股力量並沒有消失,隻是減弱了。”
正因如此,哪怕一身傷,血都沒止住,他也沒出來換個人進去和大黑談。
他怕後麵的人進了病房,是肉包打狗,一去不複返。
在場的人都聽得心驚,還有陣陣後怕。
病房情況,由齊老教授接手,他急切地希望趕緊搞定,然後進病房,把大黑拉過來,請他配合研究!
宋承飛處理完傷口,補了些血,就匆匆跟著沈老、嚴老將軍離開了醫院。
大黑和那隻敵方兔子給出了太多太多的信息,他們要梳理一番,然後——開會!製定下一步方針。
就在他們緊急忙碌起來時,給他們送了一波情報的洞天獸已經火急火撩回到了席延墳裡。
然而,墳裡靜悄悄的,並沒有席延的氣息!
洞天獸:??!
它心一突,腦子裡已經浮現,席延插手道種清除,結果和天道大人打了起來,落敗?逃了?人沒了!
神魂綁定是席延單方麵控製洞天獸,洞天獸並不能感應到席延相關情況。
它現在滿腦子就是席延跑了!
它急忙拽住留守的古茶樹:“木頭茶子,尊者大人呢?”
古茶樹搖動著樹枝,樹葉沙沙作響。
“尊者大人走了。”
洞天獸:!!!
他果然跑了!
他竟然丟下它一隻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