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的生理期一共持續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她一直以人形癱在床上, 哪怕也就一開始疼了兩天,後來除了有些腰酸怕冷之類的不適反應之外,已經沒什麼大礙,但她依舊懶洋洋地, 根本不樂意動。
而且如果能變出尾巴的話, 小姑娘也許還會一邊癱著, 一邊懶洋洋地輕甩尾巴。
讓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她愜意得很。
能不愜意嗎?
吃飯有人喂, 洗澡有人幫, 還有新婚丈夫隨時守在旁邊, 關心嗬護, 陪她解悶逗趣。
神仙的日子都沒這麼快活。
雖然貓貓覺得她的生理期挺難過的,一開始疼到想死,後來還持續性被加持各種負麵狀態, 比她以前貓形來大姨媽還難受。
所以難受的小貓貓想要老公多哄哄她有錯嗎?
“喵嗚!”複活啦!
終於,令貓貓討厭的大姨媽總算是走了,感覺身體脫離了那種虛弱狀態,她開心地蹦噠起來, 當即就變回了貓貓形態。
才七天不見,就感覺像是過了七年。
貓貓超懷念自己的貓形的!
沈誠不在, 屋裡隻有貓貓一個。
她從厚實的棉被裡鑽出來,輕巧地從床上跳到地上,小跑著來到門邊, 用圓腦袋頂開虛掩著的屋門。
外頭已經是日上中天, 燦金的陽光傾灑下來, 照得貓貓瞳孔變化了一瞬。
這是貓科動物對光線明亮度的自然調整。
昨兒個下了一場雪,今早雪就已經停了。
院子裡乾乾淨淨地,應該是有人將雪給鏟走了, 不過早上貓貓睡得死,沒聽見屋外鏟雪的動靜,倒不知道是誰鏟的雪。
這雪鏟得好。
沒了凍腳腳的雪,貓貓即便沒有穿媽媽給做的小鞋子,也敢在地上隨意溜達,還不怕被雪弄濕爪爪上的毛。
她開心地跑出去在院子裡溜達一圈,豎起的三角耳聽見了客廳裡的動靜,便好奇地悄悄潛伏過去,躲在門口探頭往裡瞧。
客廳內,紅秀娟正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不知道在磕著什麼。
貓貓不知道媽媽在吃什麼東西,一時好奇心大盛,便小跑過去,在茶幾邊直立而起,兩隻白爪爪搭在桌子邊緣,探出一顆圓頭圓腦的可愛貓貓頭。
讓我康康你在吃什麼.jpg
瞧見眼前突然冒出一顆毛茸茸的貓貓頭,紅秀娟不僅沒被嚇到,還因為貓貓這個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忍不住笑起來,伸著手去揉揉小家夥的圓腦袋。
摸了一手柔軟厚實的毛絨觸感,極為舒服。
“喵喵起了,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嗎?”紅秀娟關心地問。
“舒服了喵。”
貓貓軟綿綿地回應,還拿腦袋去回蹭媽媽的手。
再摸摸呀。
貓貓喜歡被摸摸,隻要擼貓的人手法的當,都能讓她感覺很舒服,而貓貓發現她變成人形後可能沒有貓形可愛,大家都不愛摸摸她了。
所以身體一好,貓貓就跑出來求擼了。
相似能看穿她的小心思一樣,紅秀娟彎下腰,將扒拉在茶幾邊的貓貓整隻抱起來,擱在自己膝蓋上,讓她趴下身,然後一下一下地給她順毛摸。
被順得舒服了,貓貓喉間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還主動翻過身來,露出同樣毛茸茸的雪白肚皮給摸摸。
這是貓咪對人信任的表現。
紅秀娟自然不會忽略小可愛的訴求,讓摸背就摸背,讓摸肚子就摸肚子,將貓貓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整隻喵都軟綿綿地癱在紅秀娟腿上,活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馬殺雞。
癱了會兒,貓貓開始抽抽鼻子,小腦袋往桌子上探頭探腦。
她還沒忘自己剛剛好奇的原因。
“媽媽在吃什麼喵?”小饞貓開始試探著走迂回路線。
“這個啊?”紅秀娟捏起一小顆黑色的東西,對著貓貓道:“是炒瓜子,昨兒個買的,喵喵要不要嘗嘗?”
瓜子雖說吃多了容易上火,不過少吃一點也沒什麼。
所以說著話,紅秀娟就給貓貓剝了一顆瓜子給她嘗嘗,就那麼小小一顆,小家夥要是吃了不合胃口,也能‘及時止損’。
小小一顆瓜子,貓貓舌頭一舔就沒有了。
她用牙齒嚼了嚼,嘗到了一股鹹香酥脆的味道,味道很好吃,但瓜子太小了,都沒給貓貓多嚼兩下的功夫就沒有了。
“好吃喵!”貓貓雙眼一亮,當即開始撒嬌地拿腦袋蹭著紅秀娟的胳膊,嬌聲嬌氣地央求:“喵喵還要喵。”
誰能受得了小貓貓的撒嬌呢?
反正紅秀娟不行。
然後不知不覺,原本正在吃瓜子看電視的她,就被小貓咪哄著給她剝了將近半小時的瓜子,自己都還一顆沒吃到。
等被小家夥哄得都不知道飛哪兒去的理智回籠,紅秀娟連忙製止道:“不能再吃了。”
到也不是她剝瓜子剝累了,主要是這會兒快要到午飯的點了,再讓小饞貓這麼吃下去,午飯可就彆想喂進她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