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一忍,我們快到家了。”
沈誠也不打算讓貓貓在外頭變身,雖然現在比較晚,路上沒什麼人,可這種需要保密的事情就不能抱有僥幸心理。
誰知道你一個僥幸,會不會就正好倒黴呢?
君不見曆史上栽在僥幸二字的人不知凡幾。
所以還是謹慎些好。
“喵!”終於到家了!
一進家門,貓貓第一件事就是變成貓形,然後掙紮著從一堆散落的衣物裡鑽出來。
冬天穿太多衣服,她每次變回貓形都得被衣服山埋住。
努力從衣服大山裡掙脫出來的貓貓搖搖尾巴,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跑走,而是乖覺地叼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運輸到衛生間裡的臟衣桶內,等沈誠晚點去洗。
洗衣服這項技能,貓貓還沒點亮。
也不可能點亮。
貓咪天性怕水,小貓妖也不例外,每天洗澡已經是她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再讓她洗碗洗衣服,她準得造反。
沈誠也深知她這一點,所以沒有讓她多碰水的意思,反正就洗個碗洗個衣服而已,對他而言並不廢什麼事,洗了也就洗了。
“喵喵,要睡覺了,彆再看電視。”
見貓貓來回幾趟,處理完了自己的臟衣服就想去開電視機,沈誠及時製止。
現在都晚上十一點多了,再看電視還要不要睡了?
“一小會兒喵。”
貓貓停下開電視的動作,卻猶猶豫豫地不願意這麼離開,還企圖跟沈誠打商量。
“不行。”沈誠嚴詞拒絕。
“好吧喵。”
貓貓沮喪地垂下小腦袋,三角耳都跟著變成飛機耳,時不時地抬眼偷瞄沈誠一眼,再瞄一眼……
“裝可憐沒用,快去睡覺,不然就去寫作業。”
在回來前的最後兩天,貓貓借口要多陪伴家人,竟膽大包天地不寫作業,天天膩歪在紅秀娟身邊黏黏糊糊地。
讓沈誠沒機會抓她寫作業。
這會兒回了軍區這邊的家,貓貓可沒紅秀娟當擋箭牌了,可不就被沈誠一抓一個準。
“喵嗚!”才不想寫作業!
在作業威脅下,貓貓也不敢再惦記著要看電視了,忙呲溜一下,飛快閃進了沈誠的屋裡,乖乖去睡覺。
看著貓貓消失在門縫後的背影,沈誠沉思了一下。
明天有空得把貓貓屋裡的東西搬到他屋裡。
既然都結為夫妻了,沒道理再分房睡。
多出來的房間可以留著當客房,或者做他們以後孩子的臥室。
雖說沈誠也不確定自己跟貓貓之間能不能有孩子,但他不會是那種因為不確定就不去做事的人,該有的準備還是得提前做好。
誰知道老天爺會不會措不及防送給你一個大驚喜呢?
到時候從容應對比手忙腳亂要好得多。
說乾就乾。
第二天一早,沈誠就爬起來出去晨練,回來後順手在鍋裡熬上粥,然後趁著粥熬好的這段時間,去貓貓房間將她的東西全都搬到自己房間裡來,一一歸置好。
貓貓房間裡屬於她的東西沒有多少。
即便是還沒結婚前,她也是睡在沈誠屋裡的時候居多,學習也是在沈誠屋裡跟他學,所以她的房間對她來說,其實隻單純是個更衣室而已。
所以需要搬的主要還是她的衣服。
偏偏貓貓留在軍區這邊家裡的衣服,恰好是最少的,甚至還比不過他們此行從沈誠家裡那邊帶來的衣服多。
看到這明顯的對比,沈誠還反思了一下。
自己以前是不是對貓貓不夠好,否則怎麼會讓她連衣服都不夠穿?
如果沈誠知道去對比其他人家,就會發現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現在的普通人家,即便是比較富有的雙職工家庭,一年能給全家人添置一套新衣服就已經是非常好的事了。
哪像沈誠,剛養貓貓沒多久就給買了好幾套衣服,甚至頓頓喂肉喂到飽,還親自叫她學習認字,叫她做人的常識道理……
那時候他們可還無親無故的,但沈誠乾得事比貓貓親爹都還儘責。
至少貓貓從出生到現在,記憶裡隻有貓媽媽,沒有貓爸爸。
也就是說,她從未見過她父親長什麼模樣。
所以沈誠是貓貓生命當中,第一個對她好的男人,也難怪她也對他有所不同。
這是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沈誠在勤勤懇懇地給貓貓整理東西,貓貓則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現在是個小姑娘的模樣。
身上穿著紅秀娟給特製的睡衣,尾巴跟耳朵都舒服地露出來,偶爾隨著呼吸起伏而微微動一下,毛茸茸地,看得人很想上手去摸一摸。
沈誠隻是多看兩眼,沒去摸。
他家小妻子彆看是睡著了,可有多年野外生活的習慣使然,實際上貓貓睡著後的警惕性比醒著時更高數倍。
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能把她驚醒。
當然,在沈誠身邊,有熟悉的令貓感到安全的氣息包裹,她會好一點,但耳朵尾巴都是貓貓的敏/感部位,即便是沈誠,一摸也能把她驚醒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