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地方,見到了程玉,他才有幾分信了。
短短幾天沒見,程玉瘦了很多,不知道她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黑眼圈很重。
她的精神狀態確實不好,整個人十分呆滯,看起來好像真的有精神方麵的問題一樣。
“小玉,小玉?”
程玉甚至感知不到彆人在叫她,她茫然地抬起頭,看向薑泰年的目光落是疑惑,“你怎麼來了?”
薑泰年以為她認出自已了,連忙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來嗎?小玉……”
“你哥呢?他怎麼不來見我?”
大哥?
薑泰年一臉狐疑之色,“叫大哥來乾什麼?”這事兒和他有什麼關係?
在薑泰年的印象中,薑泰世和程玉一向就隻是點頭之交,兩個人見了麵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這會兒小玉怎麼會提起他?
“他是不是不敢見我?薑泰世是個膽小鬼,我那麼喜歡他,他為什麼不敢喜歡我?”
薑泰年大驚失色,情緒一下子失控了,“你知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啊?”
“都是宋輕雲那個賤人害的,都是她。要不是她,泰世怎麼可能看都不看我一眼。”程玉喃喃自語,根本不管薑泰年的死活,“我就是喜歡他怎麼了?我得不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連喜歡他也不行嗎?”
程玉手上戴著一對銀手鐲,行動不太方便,可是她還是舉起手,攏了攏自已的頭發,“當年,喝了那杯酒的人為什麼是你,不是他?”
薑泰年傻眼了,他跌坐椅子上,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再傻,也知道程
玉騙了他。
原來當年不是他失控,不是他酒後無德,而是陰差陽錯,喝了那杯酒的人是他。
薑泰年默默地拿掉眼鏡,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他將眼鏡重新戴回去,人似乎已經恢複了平靜,他深深地看了程玉一眼,似乎在與她告彆。
從小黑屋會客室出來後,薑泰年異常冷靜。
他是受害人家屬,他若是諒解,不追究,在量刑方麵對程玉肯定會有一定的優勢。
司律從連隊回到團部的時候,這案子已經被推進得七七八八了。程玉的精神狀態評估是非常危險的等級,即便判她三十年,她也無法正常服刑。
程玉的最終歸宿,隻能是精神病院。
“那豈不是便宜她了?”司律很了解薑顏,但凡她出手,結局都不會這麼潦草。
“病人進了精神病院,自然是養病,可如果這個人不是精神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