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借了自行車,飛奔趕到招待所的時候,寧雨已經在等他了。
瞧見司律眉飛色舞,一臉的意氣風發,嗯,確定了,是老司家的根,孔雀開屏也不過如此了。
這一路上,寧雨都在絮叨,“顏顏還小,又是新婚,你體恤她一些,不要總鬨她。”
“嗯,嗯。”司律心不在焉地蹬著自行車,道:“媽,你放心好了。”
“放心個屁。”她就算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沒有看到司律的臉,也知道他大概是個什麼表情。
“把我的話放在心裡,有什麼事情往家裡打電話,你可護著顏顏點,彆讓她被人欺負了。”
欺負她?
“知道,你放心吧,那是我媳婦,我疼她還來不及呢。”
母子倆一路無話,順利地到達了火車站。
寧雨上車,揮手讓司律離開,司律看她順便地進了臥鋪車廂,便安心了。等到火車啟動離開,他才出站往外走。
想著昨夜旖旎的一幕幕,司律心頭火熱,蹬著車子往大院趕。
他到家的時候,剛好早上七點鐘,彆人家飯都吃完了,孩子們都上學去了,家中的女主人已經開始一天的勞作了,但薑顏依舊沒有起來,睡得正香。
司律有婚假,也沒有什麼事,想想,乾脆躺在被窩裡,抱著媳婦再睡一會兒。
他常年早起出早操,這個時間是睡不著的,可是隻要躺在薑顏身邊,哪怕就這麼盯著她的臉看,司律也覺得很幸福。
但是,小白餓了。
它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屋子裡來的,衝著司律一個勁兒的搖尾巴,還叫喚了兩聲。
司律示意它不要叫,但是小白很不給麵子。
這男人好不要臉,要不是怕被他一巴掌拍死,小白絕對要跳上去,衝他呲牙,狠狠地咬他兩口。
但是它
現在好餓,隻能討好他給自已弄點吃的。
小白再怎麼通人性,也是狗,幾聲就把薑顏吵醒了。
“嗯?”薑顏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司律放大的帥臉,“幾點了?”
“七點多,你要是困就再睡一會兒,我給它弄吃的。”
“七點了?”薑顏精神了一些,“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叫我啊。”
“你困就睡啊,又不用上工,又不用上班,起那麼早乾什麼?”
薑顏趕緊坐起來,“媽呢,你不得把媽接回來嗎?”
“她回京城了。”司律把薑顏重新按回被窩裡,“媽就是怕咱們不自在,她才今天走的。我昨天晚上送她回招待所的時候,才知道,人家票都買好了。”
薑顏緊張的情緒這才緩解了不少。
她往被子裡鑽了鑽,隻覺得眼皮格外沉重,“那我再睡一會兒。”
小白一臉問號,???
這就完了?狗糧呢?哪怕來點剩飯也行啊。
司律趕緊下地,從碗櫃裡翻出兩個飯盒,拿上糧票和零錢去了食堂。
他是新婚,一大早上就來買飯,免不得要被打趣幾句。
不過司律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呢,誰也不會真的說什麼葷話開玩笑就是了。
司律打完飯菜往回走的路上,碰到了三營長皮白羽。
“團長。”皮白羽先是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昨天,我媳婦那個蠢的,說了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