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吃了兩大碗麵條,精氣神才算是歸位了。
司律做飯的手藝實在是好,可以說挑不出一點毛病來,他這手藝彆說是家裡,就是拿到飯店去,也絕對不差的。
吃完飯,薑顏搶著洗碗,司律不想讓她乾這些雜活,但是被她拒絕了。
“婚姻是要相互包容,彼此付出的,沒有誰不希望被另一半體諒,恃寵而驕可不行,刷幾個碗而已,難道認識你之前能乾,認識你以後我就不能乾了?”
薑顏一邊把碗從司律手裡搶過來,一邊道:“再說了,你以後不在家怎麼辦?就你這個工作性質,隔三岔五的帶隊伍出去拉練,時不時還要接點任務,萬一你十多天不在家,我這碗還一直放著,那不得長毛啊。”
有理有據,反駁不了,但是媳婦心疼他,怎麼想怎麼受用。
司律乾活還是很利索的,他一邊做飯一邊收拾,麵板,擀麵杖,刀具這些,他基本上都刷乾淨了,留給薑顏的活,也就剩下兩個碗,一個小盆,外加兩雙筷子一把勺子。
等薑顏把這些刷乾淨放到碗櫃裡的時候,還收到了司律同誌的彩虹屁,什麼我媳婦真厲害,我媳婦刷碗真乾淨之類的。
“咱倆出去轉轉?大院裡的環境你再熟悉熟悉,認識幾個朋友,等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好有點事情做。”
她根本閒不著,有很多事情做好不好?
出去能認識什麼朋友啊?像艾秋棗那樣的?還是皮營長他媳婦李豔秋那樣的?想想都膩歪。
不過,薑顏也沒有拒絕司律的好意,她不需要無用的社交,但是表麵工夫還要做一做的,畢竟司律的位置擺在那裡,她平時也得和軍嫂們搞好關係。
“行啊,走唄。”
薑顏還挺注意形象的,趕緊刷個牙,換了一件樸素點的衣裳和司律一起出門了。
在家屬院住著,就這點不好啊,左鄰右舍有點什麼動靜,他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剛走到大門口,就聽到鄰居家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皮營長的大嗓門差點把他們家房頂掀開,咒罵聲夾雜著孩子的哭聲,讓薑顏的腦仁都不由自主的疼了起來。
寸不寸?巧不巧,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說早不打架,晚不乾仗,偏偏等他們兩口子出門的時候來這麼一出。
一走了之吧,怕出點什麼事!
更何況司律身為團長,手下的兵暴躁成這樣,在他很有可能動手打家屬的情況下,他不出麵也不行啊。
司律很嚴肅地敲響了皮家的大門,大門沒插,他一敲,門就自動開了。
屋裡的兩口子根本沒有聽到這邊的動靜,依舊在鬨,聲音越發清晰地傳了出來。
“李豔秋你是不是有毛病,咱家小蘭才多大,你為什麼要和她說那樣的話?”
“我說什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李豔秋的聲音聽起來也格外委屈,“難道我說的不對?日子當然要省著過,要不然一大家子的花銷怎麼能夠,你既要養鄉下的一大家子,家裡還有這麼多張嘴,要不是我省吃儉用的過日子,家裡早就揭不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