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想挨累了唄。我直接辦個病退,過兩年就能開工資了。我在家裡,還能照老的,還能照顧小的,學學做飯,不也挺好的。”
她這麼一說,大夥都明白了。
寧雨是擔心自己不在家,萬一老爺子有點什麼事反應不過來,更重要的是家裡沒有人不行啊。兒子媳婦都不在家,女兒也上班,她男人的前途她也得顧著,老爺子說不定哪天就退了,家裡得有人。
她是想犧牲自己的事業,照顧家庭了。
“媽,不用這樣吧!家裡不是有爺爺的勤務兵和秘書嗎?他們在呀?”
司光明似乎明白自己媳婦為什麼會做這個決定,他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真想好了?”
“嗯。”寧雨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許的不舍,但更多的是釋然,“早就想明白了,我啊,前些年跟著你到處跑,真累啊!現在孩子們都大了,我也該歇歇了。”
薑顏覺得有點可惜,好婆婆這是想為了家庭犧牲事業了。
不過這個年代的女同誌,四十多歲退休的也有很多,寧雨提前退幾年,也不是很出格的事情。
“那就這麼定了,我呢!和院長提一下,爭取早點辦。”
說著雖然灑脫,但是一但敲定了這件事,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寧雨很早就休息了,薑顏和司律也回到了二樓。
兩人心事重重,都在等家裡人睡著。
“要不咱們也先休息一會兒,等會直接進去。”
“好!”
關了燈,閉上眼睛,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司律也睡不著,一想到這麼多年,司新年被人用藥物控製,完全身不由己,而他們這些人,這些親人,做了什麼?
看似他們在包容司新年,可是,真的包容了嗎?
他們隻覺得司新年變了,沒有人覺得司新年是身不由己。
司律很難過,記憶裡司新年不可一世,狂妄又卑劣的嘴臉在慢慢退去,記憶中深處,司新年清新的笑容,溫柔的呼喚逐漸清晰起來。
“真真,你慢點跑。”
“司律,小姑給你買的新鞋,快試試。”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好的小姑,被他們弄丟了啊。
薑顏感受到了司律的悲傷情況,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過去的事情,或許無法改變,但未來,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還來得及的。”
司律翻了個身,輕輕地摟住薑顏,展現了他少有的脆弱一麵。
兩個人沒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躺著。
終於,午夜來臨,夫妻同時睜開了眼睛,薑顏直接帶著司律進了空間。
王啟文和那個老頭,倒在地上,像兩頭死豬。
薑顏找來繩子,眼罩,扔給司律,“回來的太匆忙了,一直沒有時間處理他倆,先把手腳捆上,再蒙住眼睛。”
司律親自動手,把兩個捆成粽子一樣,又仔細地將眼罩戴好,確保他們怎麼動,眼罩也不會掉下來。
一切妥當,薑顏把王啟文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