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新年就這樣在司家住了下來,薑顏當天晚上就給她開了藥方,還給她準備了藥浴,讓她一周最少泡一次,利於排毒。
寧雨讓薑顏去休息,自己給她熬藥。
“媽,我不累,我陪您一起。”薑顏就在廚房陪著寧雨給司新年煎藥。
灶上的藥罐子咕嘟咕嘟地鬨著泡,寧雨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人怎麼能壞到這個地步?
王啟文他有什麼啊?他怎麼敢的?
下藥毀了一個姑娘的清白,還心安理得地下藥控製她,毀了她一輩子。
寧雨想到這二十年司新年遭受的一切,心口就堵得慌,好像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薑顏懂她的不舒服,以為是司新年戀愛腦,不懂事,拖著娘家人給她收拾爛攤子。結果呢,全是陰謀算計,身不由己,這種反轉真的是很難讓人接受的。
“媽,彆想那麼多了,好在王啟文沒了,雖然小姑和他有三個孩子,但是這三個孩子不都成年了嗎?她以後也不用管了。”
“對,你說的對,我們得給你小姑撐腰。”寧雨哎喲了一聲,她都不敢想,要是她的女兒受到這種待遇,她會是什麼反應!
她得發瘋,她在發瘋之前,還得拿把家夥,把男的一家全突突了。
越想越生氣。
不過,王家的三個孩子,真的不知道王啟文做的這一切嗎?
二十多年啊,一個屋簷下住著,他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從來沒有懷疑過?
要是這三個孩子,明明知道卻選擇了沉默和忽視,那他們是真該死,該和他們那個爹一樣下場。
“唉!”寧雨都不知道,這是她今天第幾次歎氣了,這種事情,怎麼就能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在女方親人的眼皮子底下?
“顏顏,你說,像你小姑這樣的家世,王啟文都敢!那,那些女孩子家裡頭沒啥指望的,要是遇到這種事情,能咋辦?那豈不是連個說理,講理的地方都沒有了嗎?”
可不就是這樣嗎?
聽著挺不可思議的,但事實更紮心。
有些製度,就是那麼的不可思議,讓人匪夷所思。
比如私生子有繼承權,可以分他老子的家產,原配甚至還對未成年的私生子有撫養義務。反觀三兒,夫妻共同債務卻與人家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家暴不算犯法,把人打到不能動,報案調解也隻是用一句家務事就打發了。女孩子要付出終身攜帶尿袋的代價,才能離婚。
明明是高知高學曆的大學生,在山裡被非法拘禁了十幾年,生了六個孩子,到最後,卑劣的一家人卻用收留二字,輕描淡寫地給自己洗白。
更有甚者,直接計劃殺妻,把女孩從山上推下去。明晃晃的謀殺案,可是到最後連婚都離不了。
天理昭昭,天理在哪兒啊?
薑顏知道,世道就是這樣,無論哪裡,都有太陽照不到的地方。
或許,她應該為大家做點什麼,否則她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穿越的機會。
“媽,時代在進步,以後法律會越來越健全,大家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薑顏暗暗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做些什麼,現在或許她無能力為,但是她要是一直向上走,總會有機會的。
寧雨點頭,“希望如此吧?”
寧雨也想換個心情,忙和兒媳婦說起了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