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橫濱篇20(1 / 2)

雖說五條穗並不想插手羊的那堆爛攤子,但是中原中也並沒有什麼壞心思,至少是個能分得清是非對錯的人,而且至少他們兩個應該也算是好友了吧……所以幫中原中也想個辦法離開羊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至少在她看來,羊的問題其實很簡單。

之前幫港口Mafia處理咒靈的時候五條穗就聽低層的一些人說起過,羊的小孩子經常會去港口Mafia的倉庫偷貨物,這群小孩子跑得快,又能憑借小巧的身影隱藏自己,港口Mafia的底層人員早就對這群小孩子深惡痛絕,但是換個角度來看,這群小孩子並沒有可以維持生計的手段,隻能做一些坑蒙拐騙的事情。

而從剛才他們來鬨事的樣子就能看得出,他們之所以敢跟著來,一是因為有中原中也在,二是因為有白瀨的教唆,否則不會再白瀨說話的時候都保持了沉默。

他們根本不適應這樣風風雨雨的生活,羊這種所謂的“青少年自衛組織”也不過是孩子們相依取暖形成的小群體,和芥川兄妹相差不多,白瀨之所以覺得自己強大,還能向彆的小孩子們收保護費,完全是因為有中原中也的存在。

就像是小孩子在無限寵愛自己的大人的羽翼之下,根本不懂保護他們的人有多辛苦。

隻要把那些對於組織鬥爭和沒有自保能力的小孩子安頓好就夠了,自願留下的人無論是生是死都是他們自己的決定,而且留下的人的數量肯定也不如之前那麼多,即使中原中也依舊堅持保護他們也可以輕鬆一點,要是中原中也想要跳槽,事情就更簡單了。

完成作業的芥川銀對一旁還在埋頭苦讀的芥川龍之介小聲道:“小穗姐姐這幾天會發呆很久呢,不會是因為中原君的事情吧……仔細想想,最近因為沒有工作,小穗姐姐也不出門了。”

“這樣也好,和羊的人交往應該不會有好事。”芥川龍之介不鹹不淡地開口道:“這次港口Mafia沒有把他們全部殲滅隻是因為運氣好遇到了穗而已,不是每一次穗都能及時趕到。那個中原中也如果不離開羊,以後也會倒黴的。”

芥川銀像是有所感慨一樣,喃喃自語道:“我們也應該慶幸,幸好小穗姐姐身邊沒有彆的人。”

換成是中原中也那個處境,即使是五條穗也會非常為難吧,但是好在五條穗隻用照顧和教導他們兩個就足夠了,恰巧他們兩個也有自保能力。

“她是知道自己的能力的人,而且……”芥川龍之介頓了頓,道:“一般人很難走進她的內心吧,即使是我們,也隻是因為彆人對她的傷害才無意間了解到了她的過往而已,那些最無力的事情,就算是親密的人大概也不會得知。”

芥川銀與哥哥對視一眼,腳尖點了點地板,沒有說話。

之前她就隱隱覺得,中原中也似乎某些地方與五條穗的過往裡的某人相像,隻是中原中也顯然要更加溫柔一些。

原本趴在桌子上“監督”他們完成作業的貓咪像是打起精神一樣甩了甩尾巴。

房間裡一片寂靜,忽然響起了手機鈴聲,五條穗眨眨眼,看了一眼陌生的來電號碼,隨後接通電話道:“喂?請問您是哪位?”

對麵傳來了男人的笑聲,“還真是謹慎啊,穗小姐。”

五條穗立刻認出了對方,這才坐了起來,道:“是森醫生啊,有什麼事情嗎?”

“之前穗小姐說過可以找你幫忙的吧?”森鷗外的語氣似乎有些苦惱,道:“我這裡的病人有些多啊,想拜托穗小姐來幫忙。”

五條穗隱約聽到對麵有些喧鬨的人聲,大概是來了不少病患,這個數量來找森鷗外的,應該是有一定規模的組織。

不會是港口Mafia吧……她可不想為工作以外的事情和這些人打交道,中原中也的事情已經算是例外了。

沒有聽到五條穗的回答,森鷗外也並沒有繼續說下去,換了個話題問道:“對了,上次穗小姐帶來的那位患者身體怎麼樣了?槍傷恢複好了嗎?”

五條穗微微挑眉,隨後道:“那我現在過去。”說完五條穗就掛斷了電話。

看來他身邊確實是港口Mafia的人,一開口就直接說出她的名字,還故意在這個時候提起中原中也也是一種無形的威脅啊,本來隻是想留個聯係方式,方便打聽問題的,結果沒想到反而被對方利用了。

這樣想著,五條穗起身穿好外套,對一旁盯著自己的芥川兄妹問道:

“作業完成了嗎?”

芥川銀立刻遞出自己的本子,道:“我已經全部完成了。”

芥川龍之介:“……在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五條穗已經點點頭,道:“嗯,那你們幫我去一趟商場吧,新年新氣象,家裡也應該多擺一點家具,不然要是來了客人,家裡都沒有足夠的椅子可以坐,也沒有合適的餐具可以招待。”

“誒?隻有我們兩個嗎?”芥川銀有些驚訝,問道:“姐姐是有工作嗎?我們應該也可以幫忙吧。”

“啊,不是。”五條穗擺擺手,道:“隻是我有東西落在了地下診所那裡,那位醫生通知我去拿一下,拿到之後我會去找你們的。”

不等芥川兄妹反應,她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兄妹兩人對視一眼,芥川龍之介開口道:“醫生是怎麼知道她的聯係電話的?”

芥川銀也有些惴惴不安,“小穗姐姐這樣做是想支開我們吧,不然為什麼突然提起這種事情……哥哥……”

芥川龍之介點點頭,“說不定是港口Mafia的人找麻煩,她才這麼說的。”

五條穗到了地下診所的時候,裡麵正站著好一群港口Mafia的底層人員,身上的傷口鮮血淋漓,顯然是經曆了一場惡戰,裡麵沒有乾部,倒是讓五條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