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當今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奈何得了張若塵。”
葬金白虎雖嘴上這般說著,但,已經趕過來,眉心“葬”字,釋放明亮的金色神華,與池瑤頭頂的九彩霞光相映照。
池瑤身上氣勢更增三分,力量波動翻倍提升。
這是她和葬金白虎修煉出來的合擊戰法!
“轟!”
滴血劍還沒有靠近木門,空間便已經將劍體牽引得扭曲,不受控製,向右偏移。
池瑤從來沒有見過能將空間力量運用到如此逆天地步的存,便是張若塵,也未必能做到。
她雙手持劍,十指淌血,感覺自己完全法移動滴血劍。
漸漸的,那股空間力量,向池瑤手指和手臂蔓延而來,似乎是想用空間力量將她定住。
……
就剛才,池瑤離開房間的一瞬間。
桌上那盞燈的火苗,快速變大。
火苗化為火球。
火球中心出現儘黑暗,一尊雄渾霸道的頭身影,黑暗中心顯現出來。
她身穿古樸鎧甲,有雙臂,但沒有雙手。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張若塵見過的任何一尊半祖都可怕,像黑暗的主宰,像宇宙最本源的禁忌。
張若塵盤坐地,一隻手托著黑色的永恒魂火,另一隻手才微微抬起,下一瞬,可怕的空間力量已經纏繞到他手臂上。
空間被分成一縷縷,像是有一根根形的藤蔓,張若塵身上流動。
“本座豈會給你再次運用劍心的機會?”黑暗尊主的殘軀道。
她明明就眼前,但又給人一種身空間深處的錯覺,一近一遠,始終變化著。
或許,空間造詣到她這樣的高度,就已經沒有“遠近”二字,所謂萬象形。
張若塵保持盤膝而坐的姿態,從容笑道:“尊主怎麼找到我的?”
“當你欲要煉化黑暗魂火的時候,本座自然可以洞悉天機,鎖定你的空間坐標。”黑暗尊主的殘軀道。
聲音是從腹腔傳出。
張若塵道:“能見到尊主的真身,是我的榮幸。其實,我以為尊主已經死永恒真宰的手中……”
“哼!”
隨著這道音波傳來,張若塵神魂震蕩,耳膜險被震碎。
張若塵並懼色,繼續道:“尊主越是展現自己的強大,越是說明色厲內荏的本質。六萬年來,這具黑暗殘軀,的確蘊養回了巔峰,威勢令人生畏。”
“但,六萬年前那一戰,尊主一敗塗地。先是被神界算計,不僅融合失敗,還受了重傷。”
“又被永恒真宰奪取了頭顱和永恒魂火,如喪家之犬一般逃走,實是可憐又可悲。”
此前一直身劍神殿中的,正是黑暗尊主的頭顱與大部分的魂靈,重要程度,還要超過眼前這具黑暗殘軀。
因為頭顱和魂靈當年逃走了,沒有被鎮壓,保留有完整的實力。
這具黑暗殘軀,是被鎮壓第二儒祖的始祖界,封印天庭的天人書院。當年是被第二儒祖煉化過,也被後來前去天人書院的不動明王大尊煉化過,六萬年前剛剛出世,力量自然是最虛弱的狀態。
六萬年後的今天。
黑暗殘軀展現出來的手段和氣息強度,絕對站半祖最頂尖的高度。
這就是長生不死者的可怕,不死不滅,哪怕神魂被磨滅,都還能多年後,重新誕生出新的意識。
她對力量的運用,對天道的理解,除了另外的長生不死者,便人可比。
黑暗殘軀不得不佩服張若塵,將一切都推測得那麼精準,道:“你不知道什麼是畏懼嗎?你不怕死亡?”
“我為什麼畏懼?我六萬年前就能斬你,何況是現。”張若塵道。
黑暗殘軀道:“不一樣!你進步,天下修士也進步,而本座進步得更快,因為天下沒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萬千諸道的法則。”
她此刻口中的“我”,顯然不包括六萬年前與她一起的黑暗詭異和黑手。
多年分離,她們各自之間,必然意識高度獨立。
或許這也是六萬年前融合失敗的原因之一!
誰不想爭奪主導權?
“既然你都這麼厲害了,為什麼不動手?因為,你根本沒有把握。”
張若塵臉上浮現笑容,又道:“所以,尊主是來尋求合作的!”
“你很聰明,但你說錯了一點。”黑暗殘軀道:“我沒有直接動手的原因,不是沒有把握殺死你,而是,不想因此暴露行蹤,將那兩個引來。本座忌憚的是始祖,而非是你。”
張若塵道:“尊主不會殺我,你還要借助我的力量,幫你對付冥祖派係和神界。當然,我不認為尊主有殺死我的實力,哪怕你此刻占據了先手。”
黑暗殘軀沉默片刻後,道:“弱勢之盟,比至親之盟都更牢固。因為我們隻有相互合作,才能生存,本座的存,可以幫你們分擔至少一半的壓力。”
“你要知道,哪怕本座落魄至此,對冥祖和神界的威脅,依舊是要超過劍界、天庭宇宙、地獄界的任何一方。”
始祖規則和始祖神氣體內流動,張若塵那隻被空間力量禁錮的手臂,衝破黑暗殘軀的道法,掙脫出來。
盤坐不斷運轉的太極四象圖中心,張若塵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道:“談合作,我一貫來者不拒。尊主找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