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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陪林紅在商場裡逛了一大圈,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因為在下車前,望舒和她說好,隻能花三千塊。

三千塊錢,還不夠林紅平時買雙鞋的,所以對待這三千塊,她格外的慎重,勢必要逛遍商場,買到最合自己心意的東西。

“這個好看嗎?”林紅拿著一條藕色的長裙問望舒。

望舒抱著林紅的包坐在沙發上,手杵著下巴微微駝著背,有氣無力的說,“好看,很適合你。”

林紅看了一眼價位,2998。

真滿意。

“那就這個了,包起來。”林紅的長相就如同那極盛極豔的人間富貴花,隨便一個神態,隨便說一句話,都是盛氣淩人趾高氣昂大的,導購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拿著她的衣服去熨燙。

林紅看向望舒,望舒自動自覺的起身,走到收銀台前付款,他自打穿越回來以後第一次為花錢感到高興,“手機支付。”

年紀不大的收銀小姐看著笑眼彎彎的望舒,臉一下子就紅透了,一個不小心,關閉了用來對賬的係統,“您好,請稍……稍等一下。”

“沒關係,不著急。”望舒倚著收銀台,懶散的站在那裡擺弄手機。

背後突然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這不是林紅姐嗎?好巧啊。”

林紅今年三十六歲,可看麵相二十七八不能更多了,叫她姐根本就是挑釁著要打架。

望舒一聽就是不懷好意,他回過頭,隻見門口站著一個看著和林紅差不多大的女人,穿著一條素淨的白裙子,外麵披著一件灰色毛衣,樣貌溫婉清純,讓人一看便覺得楚楚動人,在看林紅,臉色都不對勁了。

“林紅姐。”女人刻意著重了姐字,隨即笑的親切有禮,“你也喜歡這家店的衣服呀,我們真是太有緣分了,喜好這麼相似,不過……這間店的衣服可不便宜,你現在除了那一萬的贍養費,都沒有經濟來源,可得省著點。”

“你——”

還未等已經在憤怒邊緣的林紅爆發,她身後的望舒便大步走上前去,“這是?”

望舒,是林紅的主心骨。

他一開口,林紅的情緒就平靜了不少,她惡狠狠的剜了那女人一眼,像跟家長告狀似的說,“就是因為這個臭婊子三番五次的玩花樣,我和秦鈞中才離的婚。”

望舒聽後,看向她,眼神懵懵懂懂的,透著一股求知欲,“啊……是小三嗎?我一直以為,年輕漂亮的才能做小三。”

說道這,望舒扭過頭看林紅,“她也是三十六嗎?”

林紅心中的氣惱被望舒這一鬨,散的乾乾淨淨,“不知道,好像二十八九。”

望舒的眼神掃過去,上下打量那女人一番,聳了聳鼻子, “哦,保養的不怎麼樣,穿的也很窮酸,聽她叫你姐,我還以為是你家原來的保姆。”

“下賤東西,她也配伺候我,也配管我叫姐,要不是大清亡了,還不得厚著臉皮給我磕頭行禮。”林紅的話雖然粗暴了一下,但是站在她的立場上,句句都是大實話。

彆看林紅現在五體不勤,除了花錢以外什麼都不會,可她自小家境富裕,從六歲起學習畫畫,獲獎無數,大學就讀的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美術學院,畢業後很快找到了理想的工作,在工作之餘,林紅一直堅持健身瑜伽,還趁著周末時間學習了鋼琴和古箏。

這樣的女人,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的,受人追捧的,就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秦鈞中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兩人相戀五年,秦家才終於鬆口同意了兩個人的婚事,雖然過程坎坷了些,但也是實打實的明媒正娶。

而宋靜蓉,就林紅所知,原來隻是秦氏地產一個即將被裁員的會計,離過婚,還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說起來也是靠著前夫贍養費過日子的。

想到這裡,林紅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她第一次從秦鈞中想到這裡嘴裡聽到宋靜蓉的名字,還是在床上,秦鈞中和她傾訴,有個不肯接受裁員的會計,天天在公司門口鬨事,還攔他的車,又哭又鬨的。

林紅一想到那種情景,就覺得惡心人,挺大歲數了,還以為自己的人生是八點檔連續劇嗎,霸道總裁和苦命小白花。

望舒盯著林紅的眼睛,見裡麵的恨意漸漸變成濃濃的厭惡,笑了起來,他知道,看不起宋靜蓉的林紅,絕不會做出有失身份有損顏麵的事,他放心的去結賬。

宋靜蓉被他倆旁若無人的品頭論足,氣的臉都漲紅了,偏偏該和她同台唱戲的林紅,像個沒事人似的,徒留她被店裡的員工和客人用異樣的目光盯著看,宋靜蓉緊咬著後槽牙,正想說什麼,手機響了。

“喂……你下班了?我這就出去……”

望舒結完賬,拎著衣服走過來,宋靜蓉已經離開了,“走吧。”

林紅點頭。

她沒了興致逛街,跟著望舒緩緩的往商場大門走,卻不想在外麵又碰到了宋靜蓉,還有她身旁的秦鈞中。

宋靜蓉炫耀一般的抱緊了秦鈞中的胳膊。

林紅沒什麼反應,可望舒知道,她心裡不舒服。

所以,望舒笑眯眯的朝兩個人走過去,他叫秦鈞中,“秦叔。”

在小輩麵前,秦鈞中也是要臉的,他把手臂從宋靜蓉懷裡抽出來,不自在的笑了笑,“你身體恢複好了?我也沒時間去看看你。”

“已經好多了,前幾天還和秦朗一起喝了酒。”望舒話音落下,看了一眼宋靜蓉,咬著嘴唇很為難的樣子,“秦叔,我覺得,有句話還是得和你說。”

秦鈞中以為他要給林紅出頭,臉色變了變。

怎麼著,他也不能讓一個小輩數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