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期間楊硯一直在屋裡進進出出,把洗好的衣服分門彆類掛在陽台上,要是有個強迫症看到陽台上的衣服,一定會感歎,太治愈了。

“楊硯……”

“嗯?你吃飽了?”

“吃飽了……”望舒杵著下巴,用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心裡亂糟糟的想法太多,鬨得他頭疼,“那個,你不累嗎?坐下來歇會吧。“

該整理的都整理好了,楊硯隨手關上洗手間的門,坐到了望舒對麵,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你很高興嗎?”

“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成就感嗎?”

望舒緊抿嘴唇,低頭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包括這個?”

楊硯雙手合攏緊握,放置於餐桌上,他看著望舒,輕聲說道,“我以為,這樣能讓你舒服一點。”

“嗯?”

“昨晚,你哭的很厲害,我知道你小姨嫁人了,你心裡難受,沒關係,我們樓上樓下離得近,你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幫忙。”

望舒維持了這麼久的淡定,瞬間破碎,他心跳加快,臉漲得通紅,眼睛的腫痛也有了根源。

他昨天晚上哭了啊!

哭了啊!

望舒一把揪住自己的頭發,感覺天都黑了。

“你還好吧?”

望舒深吸了口氣,抬起頭看楊硯,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沒事,喝多了酒有點不受控製,你昨晚應該沒睡好吧,又幫忙收拾屋子……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你趕緊回去睡一會。”

他雖然客氣又委婉,但逐客令下的很明確,楊硯便沒再多說什麼,回了家。

楊硯前腳一出門,後腳望舒就給李清影打了個電話,“清影,你現在在哪?來咖啡廳,我有事情問你。”

李清影答應的痛快,似乎也有話要和望舒說。

兩個人前後相隔十分鐘到了咖啡廳。

這會咖啡廳裡剛過了最忙碌的上班時間,沒什麼人,望舒坐在角落裡,搓了搓自己的拳頭,問李清影,“前年夏天……在格萊維門口的事,你都還記得吧。”

“你怎麼想起提這個了?記得啊。”李清影看望舒的眼神中頓時多了一絲探究。

望舒低頭喝了口水,早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說辭,可話到嘴邊,望舒又有些說不出口。

他需要查證一些事情,以此來確定自己的猜測。

大膽又離譜的猜測。

“嗯……我想問你,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李清影不是陳宇,望舒問就隨口說。

她扶著臉,手指輕輕敲擊著木桌,“你是不是,昏迷以後,腦子發生了點小毛病啊?你都動手打人了,會不記得?”

按她的語氣,這件事望舒該記憶深刻才對。

“你才腦子有毛病……實話和你說吧,我最近經常碰到一個人,感覺身高體型各方麵,和在格萊維的那個人很像……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子了,所以問問你,哎……我這兩天都不敢走夜路。”

事關望舒的小命,李清影正經起來,皺著眉頭絞儘腦汁的回想,“嘶……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沒怎麼注意……當時太亂了,就記得他挺高挺壯的,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頭發很長,遮住了眼睛……嗯……哎呀,想不起來了,那天格萊維停電,門口黑漆漆的,哪能看的清臉啊。”

難怪……

望舒將杯子裡的冰水一飲而儘,清了清嗓子,“我覺得,那個人和他很像,又不敢確定……對了,我那天酒瓶子打在腦袋哪了?”

或許是望舒甩酒瓶子的那一幕給李清影的震撼太大了,她記得非常清楚,指著自己的額頭右上角,“就這,一瓶子下去血嘩嘩的……對啊!那肯定會留疤的,你找秦朗他們堵住那人,看看腦袋頂上有沒有疤不就完了。”

“哦……那個位置啊。”望舒麵上漫不經心,可桌下的手卻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早知道那天不下那麼狠的手了……搞的現在擔驚受怕的,咦?他是不是身上也出血了?”

“好像是吧,夏□□服薄,玻璃碎片滿地都是,肯定得劃傷啊,我記得他跑的時候捂著胳膊……”

望舒的聲音有些發顫,明明是夏天,他卻渾身冰冷,“哪邊胳膊。”

“這邊吧,你真難為我,就算我記性好,也記不住這種事啊……望舒?你怎麼了?臉色不是很好……不會真是那個人吧!我給秦朗陳宇他們打電話!”

“彆!”望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抬臉一笑,“我逗你玩呢,是我搞錯了。”

“哎呀!你煩不煩!這種事是能開玩笑的嗎!那種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要真對你做什麼,我看你小胳膊小腿能怎麼辦!”

望舒眯著眼睛,笑的陽光又燦爛。

李清影莫名的不放心,又問了一遍,“真不是啊?”

“真不是,我又不傻,犯得著瞞你嗎。”

“那就好,嘖,差點忘了和你說,金南影視已經在聊《胃心》簽約影視的事了,估摸著這兩天就會聯係你責編,我奶奶說,金南很可能會提出買斷《胃心》的影視版權,估計也就兩百萬頂天了,拋去給上稅和給公司的這一部分,到你手裡的也不多,況且你不能每次都這麼幸運,都能簽約影視,她建議你重讀一年高三,考編導係,一來能學習和充實一下自己,讓以後的路更好走,二來現階段編劇圈隻要有一部已播出署名的影視作品,就能片約不斷,知道那個柳鳳霞吧,她的劇本,一集二十萬!”

望舒承認,她說的很有道理,也全都是掏心窩的再為自己考慮,可望舒是個懶人,上學對他來說,和上刀山下火海沒什麼區彆。

現在,他也沒有心思想這種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