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淺淺掂了掂左手的雪球,看準他的臉,鬆開手,讓雪球做了自由落體動作。
“啪——”
雪球砸到楚少軒的臉上,冷冰的觸感凍徹心扉。
“臥槽!”
楚少軒哪還有心思做夢,立馬睜開眼睛,把臉上的雪球往地上扔。
紮淺淺遺憾道:“砸一個就醒了,本小姐沒玩夠呢,你趕緊睡回去!”
楚少軒這才注意到房間裡麵多出了兩個人,驚恐地裹緊被子,“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想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們,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
一覺醒來女配出現在自己的房間是什麼感受?
謝邀,好害怕!
紮淺淺舉起右手的雪球,威脅道:“起來了你個豬,要不是你忘了去清理積雪,我才不稀罕來叫你。”
楚少軒騰地鑽出被子,唯恐她拿雪球砸自己,末了替自己辯解道:“乾活很累的,我多睡一會兒怎麼了,資本家都沒你這麼能壓榨。”
資本家……
紮淺淺搞不清楚這個詞的意思,但想想也不是什麼好話,不過,“有個詞你說對了,我就是要壓榨你。要不是你心懷鬼胎跑到我的地盤,我至於盯上你這個廢物。乾點活都要磨磨唧唧的,你到底行不行?”
“行,我行得很!”楚少軒被刺激到了,超大聲地說:“我把話放這了,我今天就能把雪掃乾淨!”
紮淺淺挑眉道:“拭目以待嘍。”
後悔,大寫的後悔!
剛說完楚少軒就覺得大事不妙,昨天才掃了那麼一點,今天一天怎麼可能乾完呀!
他硬著頭皮試探:“要不,多寬限幾天?”
紮淺淺:“……”前後不到幾秒就慫了。
“你也太窩囊了。”
楚少軒被罵了,但詭異的是,他沒有很難過,可能是被罵習慣了,畢竟女配也不是一次兩次說他廢物了。
而且,紮淺淺說得未必沒有道理。
楚少軒想到她昨天揮鞭子抽石碑的那股狠勁,自己當時嚇得抱頭一動不動,不免有點認同她的說法。
但很快,他把這個想法拋到腦後。
他可是要拿到金手指成為新男主的天命穿書者,不能被打倒!
楚少軒雄赳赳氣昂昂地道:“一天就一天,我還你一個沒有積雪的地盤,如何!”
“你確定?”紮淺淺睨了他一眼,反問道。
“當然……”
楚少軒勢要證明給女配看,結果走了一步,腿就軟了,艸!
昨天乾了一天的活,腰酸背痛的。
他迫於無奈改口:“當然不是很確定。”
紮淺淺:“……”
“你讓人無語的本事真的很大。”她感慨道。
楚少軒臉一垮:“……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隨後他注意到紮淺淺手上的雪球,不禁想起了剛才被砸了一臉,抱怨道:“下次叫人能不能直接叫,用雪球砸就不太道德了吧。”
紮淺淺抬起右手,輕微一楊,把雪球往院中拋去,不鹹不淡道:“誰讓你睡得跟死豬一樣,連門外的禁製陣法破了都不知道。改天有人趁你睡覺的時候刺殺你,你恐怕都不知道是誰乾的。”
楚·死豬·少軒:“……”好男不跟女鬥。
他轉移話題道:“院子那麼多的雪球都是你堆的,你不會打算全部扔在我身上吧。”
紮淺淺眼睛一亮:“未嘗不可。”
扔了一個雪球他就醒了,有點不過癮。
見紮淺淺好像要來真的,楚少軒急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哪壺不提開提哪壺呢!
他急中生智道:“單方麵的毆打不好玩,不如我們兩個互扔雪球,這樣是不是有趣點呢?”
紮淺淺爽快點頭:“好啊。”
三劍看向楚少軒,替他默哀,她家小姐打雪仗就沒輸過。
三人來到院中,紮淺淺和楚少軒互相對峙,三劍為了給他們空出地方,也為了方便旁觀,特地走到院門口。
所以,田野等伸頭伸腦的一幫人剛好和三劍撞上了。
“嗨,真巧。”田野嘴角抽了抽,僵硬地打個招呼。
三劍的視線掠過他們,重新看向院子,顯然不想和他們說什麼。
田野等人鬆了口氣,同時膽子大了許多,向內張望著情況。
紮淺淺對著楚少軒勾勾手指,“來吧,我讓你先手。”
可惡的女配!竟然這麼看不起我!
楚少軒暗自發誓,待會要狠狠打她的臉。他矮身,左右兩隻手迅速從地上攥起兩團雪,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拋出去。
“砰——”
“砰——”
砸中了?
他期待地看向對方,但是紮淺淺身上一點雪都沒沾到,她指了指地上,笑道:“彆看我,在這裡呢。”
楚少軒:“……”
紮淺淺又說:“你的準頭不行,我站著不動,你都打不著我。”
楚少軒氣得從地上快速摸起一捧雪,團吧團吧捏實了,大喊道:“吃我一招!”
他一個助跑,很快來到紮淺淺幾步之遠。
距離越近,砸中的概率越大!
紮淺淺眸光一閃,洞悉他的想法之後,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在大雪球即將衝著臉而來的時候,她腳步輕移,消失在原地。
不見了?!
楚少軒眼中閃過愕然,因為目標沒了,他被慣性帶得差點摔在地上。
大雪球“啪嘰”一下融入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