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珠喝道:“紮淺淺,站住。”其實她是想抬手指向對方,這樣更有氣勢,可是她潛意識怕紮淺淺打她,靈器閣那次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紮淺淺一言不發。
楚少軒秒懂,出頭道:“大小姐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和大小姐說話客氣點,知道嗎!”
“嗬,不就是投靠玄歸宗掌門的破落戶嗎,能有什麼身份。”楊明珠對紮淺淺暗地裡進行了調查,因此得出來以下不靠譜的結論,“也就掌門善心,在她三番屢次挑事之後還維護著她,要是換做彆人,她的嘴非被撕爛不可。”
“休得胡言!”
紮淺淺沒表示,三劍卻是忍不住了,她不允許有人在她麵前罵小姐,當然,背地裡也不可以。
劍意迸發,洞穿虛空,從凝練到射出,隻用了半秒。
楊明珠隻感覺心頭直跳,緊接著耳邊一涼,一縷青絲慢悠悠落下。
楊明珠餘光瞥見地上的頭發,驚恐地摸向耳朵,沒有傷口也沒有血跡,完好無缺,頓時鬆了口氣。
她忌憚地看著三劍,對方僅憑劍意就能削斷她的發絲,而不傷她分毫,可見對劍意掌控到了極點。
這是位強大的劍修!
果敢、狠辣,並且對紮淺淺忠心耿耿,如果她繼續罵紮淺淺,對方削的恐怕就不是她的頭發,而是……
思及此,楊明珠識相地閉嘴。
她想要避讓,紮淺淺卻毫不留情地奚落:“嘖嘖嘖,有的人就是欺軟怕硬,主動上來挑釁,結果發現罵不過又打不過,夾著尾巴灰溜溜走了,賤不賤啊。”
楊明珠麵色漲紅:“……”
“紮淺淺,你彆太過分,我爹還在後麵。”楊明珠試圖警告。
“我懂,打不過就哭著回去喊爹嘛,像你們這種人我見的多了。”紮淺淺挑了下眉,語氣嘲弄,“如果你爹打不過,那就好笑了,莫非下一步你要叫你爺爺?”
“你,你……”
楊明珠根本不是紮淺淺的對手,不到幾招便潰不成軍,敗下陣來。
“無趣。”紮淺淺扔下一句評價,“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多撐幾個回合。”
楊明珠紅著眼眶看向她的背影,滿眼寫著不甘,難道她就沒機會贏過紮淺淺嗎?
不,有機會的。
楊明珠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阻止:“你先彆走,十天前我給你發的請帖,你為什麼不回應我?”
不回應,當然是吊著她。
不過,紮淺淺倒是沒這麼直白,狀似思考了一會,敷衍道:“你說這事呀,不小心忘了。”
楊明珠強壓怒氣:“那你現在記起來了。”
“是啊,不就滑雪滑冰的冬日宴,不過那又如何?”紮淺淺撇嘴,渾不在意地說。
楊明珠差點沒忍住:“我的意思是,你總得給我個回複吧。”
“你應該很想我答應吧,這樣,我給你個機會,你念一遍請帖的內容,語氣越真誠,我越有可能答應。”紮淺淺眸光一閃,暗示道。
楊明珠呆住,這是什麼奇葩要求?
反應過來,她又麵如菜色,如果沒記錯的話,請帖上的用詞特彆黏膩,對著討厭的人念這些詞,當真念不出口。
可是,她真的很想在冬日宴上壓過紮淺淺,對方根本不懂什麼是滑雪滑冰,她贏麵很足。
楊明珠屈服了,她拿出請帖,對著上麵的字開始念:“吾之摯友,淺淺,近來可好,與汝一彆,甚是想念,猶記得汝烈焰如火,華彩萬千,吾有所不及。時值冬日,積雪如雲,正是良辰美景好時光,吾有意舉辦冬日宴,設滑雪滑冰等活動,趣味橫生,貼合汝意,特邀汝來參加,望汝前來。”
全是違心之詞。
念完之後,楊明珠已經是一副豬肝臉,好似有人拿著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迫。
紮淺淺雙手抱胸,搖頭道:“語氣過於平淡,感情色彩不夠濃烈,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再念一遍!
楊明珠知道了紮淺淺的險惡用心,對方就是在惡心她。
楊明珠感知到其餘人投過來的眼神,腳趾抓地,簡直是對她公開處刑。
不過沒關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忍過去之後,就輪到紮淺淺丟臉了。
楊明珠深吸一口氣,腦海中想象著好友文青黛,把對她的感情代入,念了一遍請帖,問:“如何?”
卻見紮淺淺驚疑道:“居然真的有進步,對著我能念出這麼有感情的語句,不可思議。”
楊明珠:“……”還不是你逼的。
她看著紮淺淺寫滿無辜的麵龐,憋悶道:“你快點答應。”
“急什麼,我這不是還在思考,你怎麼突然就能念得這麼有感情,整得我真像你的摯友似的。”紮淺淺感慨,“果然,真誠是可以假裝出來的。”
楊明珠:“……”
靠!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楊明珠破功了,暴躁道:“那你答不答應?”
一秒,二秒,三秒……
在楊明珠差點氣出腦血栓的時候,紮淺淺開口了:“既然你這麼委曲求全地求我,那我就大發慈悲地答應了。”
啊啊啊,紮淺淺果然討厭!
雖然對方答應了,但楊明珠卻沒有任何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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