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明早是八分信這個猜測的,現在,看到馮國璋,明早確信,江湖的猜測應該是真的了。
明早在打量馮國璋時,馮國璋也在打量明早。
先前他沒見到明早時還心存了一分僥幸,畢竟他和那個人謀劃的事情非常機密,就連馮媛也隻知道一點點,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但是在看到明早看他的眼神後,馮國璋立刻拋棄了這一分僥幸,心裡的警報拉到了最響。
馮國璋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退,在靠近門邊的地方站定。
其餘人沒有發現馮國璋的動作,唯有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掃了馮國璋一眼。
大領導他們進來後便直接坐到了明早的對麵桌上,隔著明早起碼兩米的距離。
旁邊的軍人將他們護的嚴嚴實實,並且把槍全部對準了明早。
明早看著那些槍黑線了一下,她覺得,這個時候她要是動一下,肯定會被打成篩子。
假裝看不見黑漆漆的槍口,明早把視線投到了正中央的大領導身上。
因為在那個世界和大領導的關係很好,所以明早在看到這個世界的大領導時,心裡便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親近感來。
隻是在看到大領導頭上幾乎全白的頭發,眉間深的宛如溝壑的褶皺,以及全身努力掩蓋也依舊掩蓋不住的疲憊時,那股親近感就轉換成了心疼。
在那個世界裡,明早和大領導關係是真的非常好,尤其在位麵升級成功以後,大領導甚至認了她做乾女兒。
她偶爾有空也會去大領導家裡吃吃飯什麼的。
而大領導的家人對於明早這個和他們沒有利益衝突的小輩也是和藹可親的。
大領導作為最高領導人,可以說是人精一樣的存在,對於明早的情緒轉變也非常敏感。
隻是他有些奇怪明早看他的眼神,崇拜、親近、孺慕還帶著心疼,怎麼看都不像是奸細應該有的眼神。
大領導壓下心裡的疑惑,回歸正題,問明早:“小姑娘,你就是明早?”
明早點了點頭。
大領導道:“聽說你有一個關乎基地生死存亡的重要情報一定要見到我才肯說?”
明早道:“是的。”
“為什麼?”大領導問。
明早聞言眼神定定的看向大領導:“因為我隻信任您。”
雖然這些領導人裡,明早知道的和國家基地共存亡的也有兩三個。
但是領導層有馮國璋在,她也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信她說的話,畢竟馮國璋麵子上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萬一,她告訴彆人,那個人恰好和馮國璋關係好,那她豈不是白來一趟?
所以必須要大領導在,她才能說。
大領導看著明早,明早的眼睛又黑又亮,她心思簡單,眼神也很乾淨,幾乎一眼能看到底。
如今她這副全然信任的樣子,讓大領導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她是奸細。
其他領導人聽到明早說的話,心裡有些不高興。
合著我們都是不可信任的?
不過有大領導在,他們也沒有說出來。
大領導掃了眾人一眼,對明早說道:“明早同誌,很感謝你的信任。現在我在這裡了,不知道你的情報可不可以說了?”
“當然可以。”
明早說著,看向馮國璋:“我得到的情報就是,我們的副基地長馮國璋同誌和無天基地勾結妄圖偷盜基地武器庫!”
明早的話一出,整個會議室瞬間靜的針掉下地都能聽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馮國璋的身上。
馮國璋聽到明早說的話,簡直就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腦袋瞬間空白!
預感成真了,明早竟然真的知道他叛變的事情!
但是,不能慌!
麵對大家的目光,馮國璋壓下心裡的恐懼,麵上一點不漏,緊緊的盯著明早說道:“我看你才是其他基地派來的奸細吧?妄圖破壞我們國家基地的穩定,竟然膽大包天敢汙蔑我!你有什麼證據嗎?你知不知道汙蔑副基地長按照基地律法是什麼樣的罪責?我勸你好好想想,你這樣說的後果。不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丟了自己的性命!你最好老實交代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乾這樣的事的?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明早對於馮國璋的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她掃了一眼馮國璋放在桌上的雙手,馮國璋裝的再鎮定,泛白的指節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嗬!
她隻看著大領導道:“我是不是誣陷馮國璋,你們查一下就知道了。我不僅知道馮國璋勾結無天基地偷盜武器庫的事,我還知道他們準備如何偷盜的計劃。”
說著她轉頭盯著麵上絲毫不漏破綻的馮國璋說:“馮國璋,我不僅知道你們準備先引來喪屍潮圍攻基地,製造混亂,我還知道你們準備利用你的女兒馮媛,也就是馮月亮身上的隨身空間趁亂把武器庫所有武器帶走,然後讓基地陷入火力不繼的地步,最後毀滅國家基地,強壯無天基地。可對?”
明早每說一句話,馮國璋的臉色就越白一分。
他鎮定從容的麵具出現了一絲又一絲的裂縫。
馮國璋盯著明早,似乎像看清楚這究竟是哪裡來的妖孽。
不僅知道他們的謀劃,竟然連他們的謀劃步驟都一清二楚。
更甚至,就連馮媛身上的隨身空間她都知道了!
在明早說的時候,馮國璋腦海裡閃過無數猜想,他不知道計劃是怎麼泄露的,最後想來想去,他隻能猜測是無天基地出了叛徒。
可是現在不是猜測哪裡出了紕漏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洗脫他的嫌疑。
可是,馮國璋知道,明早說到這個份上,洗脫嫌疑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但是他不能什麼都不做。
早知道明早知道這麼多,他一定在明早剛剛冒頭的時候就想辦法把明早殺了!
可是悔之晚矣。
馮國璋用恨不能把明早剝皮拆骨的眼神盯著她道:“哈哈哈!真可笑,明早同誌,你不去寫真是可惜了。什麼隨身空間都出現了。難道你不知道馮媛是普通人嗎?再退一步,就算她是空間係異能者,誰不知道,空間係異能無法儲存?你誣陷我編故事也不編得真的一點。真是荒唐至極!”
說完馮國璋看向大領導他們:“首長,你們不會也信了這個瘋女人的話了吧?她說的什麼隨身空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看她是幻想看多了,在這兒胡言亂語!如果你們信了她的話,那我這一年來兢兢業業為基地做了那麼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最後就得到個被汙蔑的下場?”
大領導目光沉沉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明早說的是真是假,但是馮國璋的表現卻無疑引起了大家的懷疑。
在座的所有領導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馮國璋裝的再鎮定,也不可能瞞過他們的眼睛。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聞言笑了笑:“老馮啊,你彆急啊。我們也沒說信了啊,這不是還在問嗎?”
說完,他看了旁邊的軍人一眼,對馮國璋道:“老馮,先坐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如果真的沒做,還怕她說什麼嗎?”
馮國璋看著呈包圍之勢將他所有路徑堵住的軍人,臉色難看的不行,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
明早見狀勾了勾嘴角。
這個戴眼鏡的男人她認識,他曾經是大領導的一個秘書,叫秦軍,非常忠心,末世後也一直跟著大領導,是大領導的左膀右臂,負責幫大領導處理一些他不方便的事情。
在基地裡,他的實際權利其實比作為副基地長的馮國璋還要大一些。
畢竟馮國璋雖然職位後來居上,但是他根基確實淺了一些。
隻是,後來基地毀滅了,秦軍也沒用逃過死亡的命運。
這邊,秦軍見馮國璋被堵住了,宛如沒有看到他難看的臉色一樣,隻轉頭看向明早:“明早同誌。你所說的這些。可有證據沒有?如果沒有證據,你可知道後果?”
明早道:“證據自然有。一個是七點以後即將到來喪屍潮。還有一個在馮媛身上。馮媛身上有一個魚形胎記,那就是她的隨身空間,是一塊魚形玉佩所化。如果你們能夠讓她打開空間,不僅能夠證明我說的話的真假,還能夠看到,馮副基地長藏在裡麵的秘密。”
說著明早對馮國璋笑道:“是不是?魚鷹。”
馮國璋看著明早臉上的笑,就像看到了惡魔一樣,他艱澀的咽了咽口水,仿佛失去了語言功能。
美麗國已經消失在了末世裡,可是這個人為什麼會知道他的間諜代號?
她一定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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