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蜜還沒開口,一直開車沒說話的男人忍不住道:“盛總不是有老婆了嗎?怎麼聽你們說的,他還纏著蜜蜜不放?”
喬竹萱翻了個白眼,“伍文光,不了解的事情就學會閉嘴不明白嗎?你現在隻負責給我們開車就好!”
被叫做伍文光的男人是舒蜜跟喬竹萱的好友,三人都是在大學裡認識的,關係一直很好,畢業後也都保持聯係。
畢竟能夠在大晚上被喬竹萱一通電話叫過來接舒蜜,可見關係很鐵。
但關係再好,聽著喬竹萱剛才這話,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行,我就是你倆的司機,活該大半夜出來接人還得不了一句好話!”
舒蜜聞言有些內疚,連忙安慰他,“文光哥,你彆生氣,都是我的錯,萱萱她不是那個意思,你看我改天請你吃飯行嗎?”
伍文光臉色這才好看了點,“還是蜜蜜知道感恩。”
喬竹萱看了兩人一眼,覺得沒意思,冷哼了一聲,“等以後蜜蜜做了盛太太,你看她還瞧不瞧得上你這破車……”
“萱萱……”
“喬竹萱!”
兩人同時出聲打斷了她,臉色都不太好看。
喬竹萱自討沒趣,惱火地翻了個白眼,“行行行,就我是壞人行了吧?”
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喊人過來接舒蜜,結果舒蜜竟然還幫著伍文光來教訓她?
她懶得跟這兩人說話,閉上眼睛,裝作要睡覺的樣子。
伍文□□不打一處來,一轉頭,看到舒蜜對他搖了搖頭,這才隻冷眼掃了喬竹萱一眼,沒說什麼。
……
夜星稀疏。
寬闊的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的豪車疾馳而過。
司機前麵還放著輕音樂,試圖將注意力放在方向盤和前麵的路況上。
雖然這車隔音很好,但人的想象力畢竟是無窮的。
還有通感這玩意。
一想到盛總跟太太就在後頭,麵前好像就出現了畫麵,耳邊也好像聽到了聲音。
司機隻能給自己鼓勁:加油,你是專業的!
不要被這些汙濁的世俗乾擾!
此時此刻。
蘇挽霧覺得自己身在汙濁的世俗之中,簡直無法脫身。
不知道是不是這男人體內還殘留著藥效,剛才在現場的時候分明看上去都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結果一上車就跟點燃了什麼一樣,讓人無力招架。
白色的流蘇外套被扔在腳邊,旁邊還有可憐兮兮的手提包。
男人的外套墊在蘇挽霧的身下,車裡的暖氣足夠,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防止弄臟座椅。
蘇挽霧看著他敞開的白色襯衫,黑色頭發上渲染的光暈,還有先前沒有吹乾的水漬。
沒有墜落,隻是沉甸甸的濕氣。
“盛憑洲,你清醒一點……唔……”
她每次一開口說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整,就會被男人堵住嘴。
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精力,像是要跟她玩你追我趕的遊戲,重複輾轉,樂此不疲。
蘇挽霧最後都放棄不想說話了。
但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是掙紮一下,“……盛憑洲,你真的……唔……彆……”
她累得氣喘籲籲,最後怒了,乾脆提了舒蜜的名字,“你、你不打電話問問魏晗昱,舒蜜有沒有安全到家嗎?”
果然——
聽到舒蜜的名字,盛憑洲的動作頓了一下。
蘇挽霧看準時機,忙從他手中逃脫。
隻看到男人半跪在她麵前,脖子上的領帶要落不落,臉色陰沉,俊臉上寫滿了不悅與陰霾,“……蘇挽霧。”
他的聲音滿是不耐,“我跟舒蜜沒有任何關係。”
盛憑洲解釋過很多次,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不耐煩。
他拉過蘇挽霧的脖頸,繼續剛才的親昵,大手往自己最想去的地方去,“……你有什麼在意的,都問出來,我解釋,嗯?”
他原本還有些不耐煩,親著親著,語氣又柔和下來,帶著絲溫柔勸哄的寵溺,仿佛隻想讓蘇挽霧沉迷其中。
蘇挽霧掙紮了幾下,“不、你不用解釋,我都懂的……”
她剛想怎麼破壞現在的氣氛,盛憑洲突然察覺到什麼,停了下來。
墨色的深眸直直地注視著麵前的女人,仿佛翻湧著滔天巨浪,但又強行壓抑下來,隻剩下山雨欲來前一片死寂的海平麵。
良久——
男人在她嘴角狠狠咬了一口,隨即吩咐司機在前麵的便利店停車。
不過片刻,便又重新回到了車上。
而後朝蘇挽霧扔過去一個塑料袋子,發出窸窣的聲音。
蘇挽霧下意識打開袋子,從裡麵扒拉出……?
“一盒、兩盒……”
她數著數著,震驚了,“你買這些……是……”
盛憑洲又親了上來,“不是你說的,現在不想要孩子,嗯?”
蘇挽霧顫著聲音想躲開他,“明明是你不想要!”
盛憑洲沒管這麼多,“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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