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慢慢行駛,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抵達省城汽車站。
事前緊急,根本沒顧得上買點吃食帶上車。這一路上,全靠田野揣起來的那個饅頭扛過來的。
一下車,饑腸轆轆的栓子實在是走不動了,餓癟的肚子是一個勁的在那抗議。
田野怕他餓壞了,隨便在汽車站附近尋了個飯店,把肚子填飽再說。
當然,這一切還是靠著幻術。
吃完飯後,田野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和店裡的服務員套起了近乎,想要從她口中打聽一下省城的具體情況。
八十年代初期,到飯店吃飯的人並不多,所以服務員都比較閒。這好容易逮著個願意聊天的客人,自然是極好的。不然這一天天的,都快閒出屁來了。
一番閒聊後,田野對於省城的情況,算是有了個大概的了解。這才開口詢問,文物商店的地址
服務員很熱情的指點道:“你出門往東走個一百多米有個車站,上車後坐五站地,在興榮街下車,你隨便打聽一下都知道的。”
“那就謝謝了”田野笑了笑,對一旁的栓子說道:“走了,栓子。”
二人出了飯店後,按照指示找到車站。等了沒一會,就有汽車駛來。上車後,依舊是用幻術逃票。
一回生,二回熟,這話說的還真是沒錯。
比起之前使用幻術的忐忑來說,現在田野已經是輕車熟路,已然是個中高手了。
當然,一直利用幻術來迷惑世人,本身是不可取的行為。不過非常時期,田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哪怕因此再被懲罰,他也認了。
很快,汽車行駛到興榮街,田野和栓子一前一後下了車,隨便找人一打聽,就得知了文物商店的具體位置。
二人很快來到文物商店,推開虛掩的店門,看到櫃前站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田野開口問道:“請問是這裡收舊東西嗎?”
“你好,你是要賣舊東西嗎?”站在櫃台前的青年微微一笑,“不知是什麼樣的舊東西,能否拿出來讓我掌掌眼?”
“給,就是這對瓷碗”田野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打開後亮出了包在裡麵的瓷碗。
青年輕輕拿起其中一個瓷碗,仔細端量了半天,還用一根毛筆輕敲了一下瓷碗的沿口,聆聽著敲擊後發出的清脆聲。
田野見他瞧了半天未曾開口,便主動搭話道:“我這對瓷碗還算說的過去吧。”
“不錯,不錯”青年連連點頭,放下手裡的瓷碗問道:“不知道這位同誌你是打算出個什麼價往外兌?”
“八百塊!”
青年一聽田野這報價,麵露難色,“這對瓷碗質地不錯,煆燒的手段也是極佳。隻是這無款無印,隻有一個模糊的難以辨認的紅印,實難鑒彆。況且又不是全品全套,這個價錢屬實高了些。不如您在減減,差不多的話,咱就給您收了。”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把能做主的人喊出來,我直接跟他談”田野一看就知道,這個青年隻是個學了些皮毛的學徒,根本看不出這對瓷碗的價值所在。索性也不和他多墨跡,直接讓他去喊大掌櫃出來。
“成,您稍等,我這就喊我師傅出來”青年一聽趕忙退下,轉身向後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