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品階低下的土地爺罷了,語氣竟如此囂張,當真是厚顏無恥”陰陽先生望著顯出真身的田野,輕聲說道。
“我是品階低下,那又如何?”田野不屑道:“好歹我也是位在冊的神官。哪像你,不過是個野狐禪。彆說是品階了,恐怕連個名號都沒有吧。”
“你……”田野這一番話著實把那陰陽先生氣個夠嗆,指著他憋了半天,愣是不曾說出半個字來。
其實,田野早就注意到,土地廟後身西北角的那處,不過半人高的小廟。雖然他不清楚,這間小廟裡麵供奉的誰,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路子。
再加上剛才一道黑光從小廟裡飛出,田野更加確定所猜不差。隻是他沒想到,供在這間小廟的主兒,竟然會是導演了眼前這一切的正主。
而這個正主似乎早已知曉他的存在,不然也不會早早的埋伏在此,隻為了引他現身相見。
“這……這是怎麼回事,田野你是土地爺?”
田野與陰陽先生的對話,被守在廟前的李富貴聽了個仔仔細細。不明事實的真相,著實讓他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孟嘗,你先把他們父子三人送走,免得一會受到波及”田野並不在意讓李富貴父子三人,知道自己的底細。反正有孟婆湯做堅強後盾,隨便給他們灌下去一點,保證一切都不會再記得。
不過在沒有摸清陰陽先生後背之人的真實身份的時候,還是儘可能的他們送離到安全地方為好。一來是為了他們的安全問題考慮,二來也免得對方狗急跳牆,拿他們做威脅。
“知道了,老爺”孟嘗得令後,忙架起一陣黑煙,護著李富貴父子三人離開。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是衝著我來的,那就把你的身份亮出了,也讓我知道知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咱們是有仇還是有怨,也好讓我明白一二”眼見孟嘗把人送走後,田野望著陰陽先生開口說道。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陰陽先生摘去一直扣在頭上的禮帽,露出了一張駭人的麵孔。陰陽先生的左臉並無不妥,除了黑一些以外,一切完好。
可他右邊那半張臉,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鱗片。鱗片從額頭一直延伸到脖頸,甚至連胸膛的位置都隱約還能看到鱗片的影子。
田野看著陰陽先生的左半張臉,越看越覺得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見過。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具體是在哪裡見過這張臉。
“怎麼,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未見,土地爺就已經不記得我了,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陰陽先生一邊摸著自己的左半張臉,一邊笑道。微微上揚的嘴角,扯著布滿鱗片的右半張臉,看著著實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