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自打昨個夜裡緣兒無端大哭之後。接下來的幾天夜裡,緣兒可以說是按時按點的起來哭鬨一陣。
任憑三花怎麼哄都沒用,唯有把緣兒塞到廖虎懷裡,哭鬨才會停止。
搞得這一連幾個晚上,廖虎都不得安睡。可又狠不下心來不管,誰讓他是當爸的呢。
搞得這幾天早上一起來,廖虎這眼底的黑眼圈那叫一個濃。
三花看著那叫一個心疼,可又不得不半夜把他給踹起來。誰讓這寶貝兒子,非得他這個當爸的哄,才能好轉呢。
一開始,小夫妻倆以為緣兒鬨騰個幾夜也就算完了。
哪知道,這鬨騰起來就沒個完了。眼看著半個月快要過去了,不但沒有停下了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厲害。
搞得廖老漢和廖嬸老兩口,夜裡都不得安睡,常常被緣兒的哭聲驚醒。
更奇怪的是,以前廖虎哄個十多分鐘,緣兒也就不再哭鬨下去了。可現在不哄上半個小時,甚至要更久的時間,緣兒就不帶停下來的。
“媽,你說緣兒是不是得了啥病了?咋天天夜裡哭鬨呢。在這麼下去,這孩子還不得哭死了”這天早上,又是頂著一對熊貓眼起床的廖虎,一邊喝著苞米碴子粥,一邊問向同桌吃飯的廖嬸。
“彆瞎說,什麼死不死的,你這是咒我大孫子呢?”廖嬸一聽他這話,立馬不高興起來,抬手一筷子打了過去。
“嘶……”廖虎一吃痛,放下了端在手裡的飯碗。
“媽,你彆怪虎子哥,他也是心急”抱著緣兒剛從屋裡出來的三花,趕忙勸道:“緣兒,這幾天晚上哭的更厲害了。哭的,幾乎都快背過氣去了。白天裡,這奶吃的也不好。才幾天的功夫,小臉都瘦了一圈。”
“瞧這小臉瘦的,心疼死奶奶了”這時,廖嬸從三花手裡接過緣兒一看,還真是瘦了不少。
“這樣吧。等吃了飯我給土地爺上柱香,念叨念叨”廖嬸把緣兒遞還給三花,開口說道:“咱孩子有土地爺庇佑,保證逢凶化吉,沒事的。”
“那也行”三花點頭應道,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吃過早飯,廖老漢和廖虎下地忙活去了。廖嬸收拾完桌子,便來到了院子角落,將點燃的三根黃香插到滿是香灰的瓷碗裡麵後,跪下身子虔誠的祝禱起來。
與此同時,遠在田家老宅的田野,正在水稻田裡,準備把這僅有的一點水稻給收了。
這剛下到田裡,還沒等開始動手,田野的耳邊便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田野掐指一算,知道是廖嬸為了大孫子緣兒在向他祝禱,祈求平安。
關於十世善童的事情,田野一直在讓胡十一多加留意。
胡十一也極為上心,基本上是隔一天一彙報,從來沒有懈怠。
緣兒起夜哭鬨的事情,田野也有所耳聞,卻隻當是平常事,並未太過在意。
可如今從廖嬸的祝禱之詞判斷,緣兒的事情似乎並不簡單,極有可能是被什麼臟東西衝撞了。
想到這,田野立馬給胡十一傳了個信兒過去,讓它晚上去廖家走一趟,仔細查看一下,緣兒的哭鬨是否正常。若有異動,即刻來報。
傳過信兒之後,田野也沒了心思再去收割水稻。把手一揮,將所有的水稻穗子收入囊中,隻留下一株株水稻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