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幕,讓聯軍陣營這邊的氣氛變得極為沉重。

勝負已分。

如果也那台連對付梁悅都如此吃力,無法迅速擊敗她的話,那麼又怎麼解決後麵那隻正悠閒自在吃著獒犬腦髓,不時目露精光望向這裡的狸花貓?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凶獸願意臣服人類?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德吉的身軀已經因為氣憤和即將麵臨的失敗而顫抖起來。

他無法想象這一戰失敗的後果。

他的名望將會掃地,恐怕連拉敏與夏紮兩個家族,也會產生其他的想法。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位桑加寺長大的葬主不肯出手的緣故。

德吉的心中忍不住有些痛。

但是這一切,也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曾經的葬主隻是密宗名義上的領袖,當代葬主是亞赦朗台家族的分支。

德吉為了不讓自己失去權力,而以桑加寺高僧與亞赦朗台土司的身份,要求葬主在成年之前不許離開佛寺,一心修習佛法。

所以,葬主對於權力、財富等紅塵的事物漠不關心。

受限於佛法的感召,他更是有一股悲天憫人之心,不肯與德吉合作,征服其他家族。

俗話說得好,有得必有失。

德吉總不可能既要求葬主沒有世俗的欲望,又要求他能夠殺伐果斷,幫亞赦朗台家族一統西南大區吧?

接下來,梁悅與也那台的戰鬥成為了一場鼇戰。

這兩個人的實力放眼德爾塔級的異人,已經是頂尖的水準。

兩人都是戰鬥經驗豐富,而且攻守兼備的強者,誰都不會輕易露出破綻讓對方攻擊。

所以到了這種時候,就得通過不斷的攻防,迫使對方先露出破綻。

聯軍這邊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無比擔憂。

反觀張奕與帕吉格桑幾人,則是一臉悠閒的在看戲。

帕吉格桑不時看向張奕,眼神當中有一種敬畏的神色。

如果張奕隻是自己厲害,那隻能證明他的天賦或者機遇好。

但身邊有如此之多的人才,說明張奕不止是一位強者,更是一位厲害的領導者。

不過,張奕看似輕鬆,可實際上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戰場。

如果戰場上出現任何變數,他都會第一時間拔槍射擊。

梁悅與也那台之間展開了激烈的拉鋸戰。

二人見招拆招,打到現在完全是出於殺死對方在使用每一招。

兩個人的實力就在伯仲之間,勝負原本應該是一件難料的事情。

但是,這並非僅限於二人的戰鬥,場外因素太多。

一直都在遠處掠陣的花花雖然隻是蹲在雪獒的屍體上看戲,可它隻是在那裡看著,就會帶著也那台一種難以忽視的壓迫力。

再加上考慮到失敗的後果,即便是心理素質再良好的人,也難以保持平常心。

心亂了,出手的速度也會受到影響,進攻的節奏會出現偏差,防禦也會出現疏漏。

而這種小的問題,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演變成一座壓在心頭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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