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桐:“???”
玉疏桐:我怎麼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然而沒等她細問,玉南歌就端起了桌上已經涼了好一會兒的粥,準備喂給她。
喂粥這種細致活在他們家一貫是玉南歌來的。
再加上玉疏桐右胸被冰錐刺穿,連活動一下手臂都痛的不行,也隻好乖乖等著自家親爹喂飯了。
知道自家閨女不愛喝沒味道的白粥,玉南歌就煮了一鍋皮蛋瘦肉粥。
他端了一盅粥,玉疏桐就喝了一盅皮蛋瘦肉粥,喝完最後她還喊餓。
完全不知道自家閨女進來食量見長的玉南歌還笑嗬嗬的,一臉標準的傻爸爸式笑容:“好好好,我一會兒就回去再給你煮。”心裡隻想著最好閨女能再多吃點,吃的白白胖胖的才好,現在這樣太瘦了。
趙文茵隻嫌棄地看著這對傻父女。
說完了話,喂完了粥,他們也不繼續再病房裡呆下去了,省的打擾她休息。
走之前,玉南歌很是細心地替自家閨女撚了撚被子。
看著他們走出病房,玉疏桐這才有些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到底還是受的傷太重了,才會連隻醒了一會兒就又忍不住感到累,好在看到了許久沒有見到的父母,讓她的心稍微寬了寬,現在就是不知道她哥哥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了……
玉疏桐想著,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這才念著玉疏錦的名字昏昏沉沉的睡去。
於是這一覺就又是一整天過去了。
她再醒來的時候外麵色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玉疏桐隻覺得肚子又餓了起來,胸口也在隱隱作痛。
——她這次的傷可比上次被女王蛛刺穿了腹部的那次要嚴重的多了,就算是她身體愈合能力極佳,此時也沒法一夕之間把傷口愈合。
玉疏桐費力地抬了抬手,正要去摸胸口病服之下被繃帶纏的鼓囊囊的傷口,手背卻忽然被另一隻手按住了。
“彆碰。”耳邊響起熟悉的溫潤的聲響,“你的傷還沒好。”慕子羨將她的手按下,放回了她的身邊,又把她的被子撚好。
“子羨哥?”玉疏桐努力扭過頭,“你怎麼來了?”
見她這彆扭的樣子,慕子羨笑笑,將病床搖起,調整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又調了調枕頭,能讓她靠的更舒服些,這才回道:“不止我。”
下一秒,玉疏桐就看見一個小蘿卜頭撲到她的床邊:“姐姐。”
是宋與陽,他趴在床沿,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她,手指虛虛拂過她胸口的傷口,還沒來得及觸碰,就被一邊的慕子羨壓了下去。
宋與陽偏頭去看他。
慕子羨微笑著,語氣卻是不容置疑:“與陽,姐姐這裡受傷了,不能碰。”
宋與陽麵無表情地偏過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又把頭轉了回去,麵向玉疏桐,歪了歪腦袋,臉頰就貼在了床褥上,與她靠的很近:“姐姐,很痛嗎?”
“還好。”玉疏桐朝他笑笑,其實胸口還痛得要命,不過這種話就沒必要和小孩子說了。
宋與陽又歪了下腦袋。
他長得好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玉疏桐看得時候一側的小臉還被床壓得在鼻側鼓出了一個小小的包子,看著就可愛。
玉疏桐忍不住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手感果然還是一樣好啊。
她感歎,心情莫名就愉悅了起來。
而宋與陽也乖乖地任她捏著自己的臉。
等她在自己臉上揉搓了一會兒,宋與陽這才開口問道:“姐姐,還疼嗎?”
玉疏桐正欲說話,周身卻忽然覺得好像被什麼軟融融的東西包裹住了一般,暖洋洋的,好像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似的。
“你做了什麼?”她問宋與陽。
這肯定是這小家夥做出來的無疑了。
“我把精神力傳了一部分給姐姐。”他乖乖回道,黝黑又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眸專注地看著玉疏桐,帶著些近乎無聲的依賴,“姐姐,舒服嗎?”
“彆給我傳了。”玉疏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自己的精神力導到自己身上的,隻能先鬆開捏著他臉頰的手,唯恐他出什麼差錯,“你快把精神力收回去,彆給我瞎傳了。”
宋與陽不太樂意:“姐姐喜歡,給姐姐。”
玉疏桐一下子就被逗樂了:“我喜歡,你都給我啊?”
卻不想,宋與陽卻是點頭認真道:“姐姐喜歡,都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