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1 / 2)

玉疏桐收回手,歉疚一笑:“抱歉,剛剛沒收住力道。”

她都這麼道歉了,誰還能說她的不是。

再說了,要真的說了,指不定那拳頭是不是得落到他們身上呢。

剛剛還擋在楊莉莉麵前的徐誌文也不吭聲了。

不過好在玉疏桐也隻是出手嚇唬嚇唬楊莉莉,省的她再給自己找事,倒沒想真的對她怎麼樣,收回異能後便向著殷童走去。

隨著玉疏桐轉身離開,籠在楊莉莉麵前的那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強大壓迫感也終於消失了,楊莉莉腿一軟,整個人像是脫力似的就靠著裂開的牆壁滑了下來。

徐誌文忙上前抱住她:“莉莉,你沒事吧?”

楊莉莉眼圈都紅了,脫口就是怒罵:“沒事個屁!”高起的分貝瞬間傳遍了整個房間,楊莉莉立刻捂住嘴,驚慌失措的小眼神飄向玉疏桐,在看到玉疏桐並沒有理會自己後,楊莉莉這才輕輕地鬆了口氣,而後看向徐誌文的眼神越發地嫌棄了起來。

“廢物!”楊莉莉低聲冷笑。

剛才玉疏桐那一拳險些沒打到她臉上的時候,怎麼就沒見到他跳出來,現在倒對她擺出擔心的樣子了,她會信就有鬼了。

想起剛剛丈夫不敢上前維護她的懦弱樣子,楊莉莉隻越發地惱火,在楊誌文身上一通亂抓亂掐,長長的指甲都刺進了他的皮肉裡,楊誌文也不敢回手,就讓她對著自己發泄,一副怯弱至極的模樣。

邵飛燕在一邊看著,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

其實這種事她看到過很多次了,她也勸過楊莉莉夫妻之間不要太過,卻被楊莉莉反詰說他們夫妻間的事管她什麼事。

再加上徐誌文從來都不反駁楊莉莉,麵對彆的來勸楊莉莉的人也都默不作聲,邵飛燕被噎了幾次,也就不管了,隻是她有從楊莉莉的鄰居那裡聽說,楊莉莉的爸爸開了家小公司,末世之前的時候,徐誌文是借著楊莉莉的光做了個主任。

也許是因為憑妻上位,徐誌文才一直不敢對楊莉莉有任何意見,久而久之這也就變成了習慣,不過邵飛燕已經不打算再多管他們的閒事了,她看了眼這對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夫妻倆,也走向了殷童。

殷童這時剛好把血型測了出來。

是O型。

殷童把O型的血包翻了出來,撕開了一次性輸血管的包裝,因為殷海沒拿碘伏,所以殷童就隻好捏著男人的手臂,把枕頭慢慢地推進了臂彎處的皮膚。

玉疏桐把血包舉高,血包裡的血立刻順著重力從管道裡流了下去。

“好了。”沒有醫用膠布,殷童就用布條把針頭的位置固定了一下。

她看了眼輸血管的流速,道,“輸個三十分鐘。要是三十分鐘血包還沒輸完,就直接把針頭拔掉。”

玉疏桐道:“好。”

解決完了一個病人,殷童就拎著包去看齊北了。

齊北的狀況也很糟糕,殷童迅速地把生長素打進鹽水裡,然後就把針管紮進了齊北的手背。

“好了。”殷童讓殷海把鹽水袋拎高,因為房間裡沒有什麼東西能用來勾住鹽水的,所以隻能做個人力吊瓶架,“現在就看輸完液後小北的情況了。”

聞言,齊衡把兒子摟的更緊了些,啞著喉嚨和她道謝:“小童,麻煩你了。”

“沒事。”殷童朝他笑笑,“我就是幫忙紮了個針,主要還是我哥和玉小姐把藥找到了藥。”

齊衡又再三地向殷海和玉疏桐道謝。

殷海朝他示意地點了點頭,玉疏桐也笑了笑。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漸漸地,齊北臉上的燒紅開始退了下來,齊北激動地抱著兒子直流淚。

他從來沒有當著彆人的麵流淚,此時實在是喜極而泣。

而這個像極了玉疏錦的男人蒼白的臉色也在慢慢的回色,玉疏桐一手舉著血包,另一隻手就撐在下巴上看他,越看越覺得這人好看,像是從漫畫裡跑出來的一樣。

“玉小姐,你朋友真好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她身邊的殷童如是感歎道。

“是挺好看的。”她也這麼覺得。

兩個女人正說著,躺在沙發上的男人眼睫忽地一顫。

殷童驚呼了一聲:“啊,他醒了!”

男人似乎是聽到了殷童的聲音,那雙長長的眼睫來回了顫了幾下,像是極力想要醒來卻又苦於什麼原因而無法立即睜開眼睛。

“你彆急,已經沒事了。”玉疏桐以為他的不安是因為徐榮和陳菲菲,“你現在安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人長得和玉疏錦相似的緣故,她的語氣是難得的溫柔。

聽到玉疏桐的聲音,男人的眼睫往下壓了壓,密密的睫羽壓在眼窩下方,刷出了一片黑壓壓的陰影,他不再去掙紮著睜開眼,反而是指尖輕輕地動了動。

玉疏桐聽見他似乎在說什麼,她回頭看殷童:“他醒不過來嗎?”

“應該是傷太重了吧,現在的意識還很淺薄,所以才沒辦法完全醒來。”殷童安慰玉疏桐道,“放心吧,多休息會兒就沒事了。”

殷童是護士,說出來的話有一定的可信度,她說不會有事,玉疏桐也就微微放下了心。

而這時,男人模糊的聲音也終於清晰了一點。

“桐桐……”他囈語著。

玉疏桐:“……”

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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