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笙一直留意著外麵的動靜，他們雖然在空間裡，但其實就在暗巷入口，他發小廣告的那十個人家一來，他就知道了。
立刻又換上了老頭老太的打扮，籮筐和背簍裡裝上番薯、玉米麵、和各種蔬菜出去了。
這一次賀雲笙並沒有進某一塊地盤，他隻蹲在暗巷門口，候著他同學的家長，那些家長也認識他，見到他就直奔而來，見並沒有想買的大米和麵粉，雖然失望，卻也沒有不買。
好在他們也不是一起來的，賀雲笙這邊賣掉一點就從籮筐裡拿一點，等十個同學家長全都來買過了，他又換了個地方蹲著，前前後後賣了兩三個小時，總共賺了五十五塊錢。
眼看時間不早，兩人不再戀戰，準備撤離。
但剛剛走出暗巷，迎麵就看見一對老夫妻互相攙扶著過來，麵容憔悴，似乎比上一次看見又要蒼老好幾歲。
兩人還沒有洗去臉上的泥土，仍然是老頭老太的模樣。
鄧老頭一眼認出了賀雲笙，佝僂著的肩背仿佛一下子變直了，蹣跚著腳步朝著他筆直而來：“老兄弟，你可來了！”
他邊說邊激動地摸了把眼角，那裡已經不自覺濡濕一片，鄧老太太也是，跟著過來就小聲地問：“兄弟啊，你這次是不是東西都賣完了？還有沒有什麼了？”
他們滿臉都是希冀渴望，蒼老的臉上因為希望瞬間充滿了生機，還有擔心會失望的緊張。
確實是可憐人啊！
江小暖和賀雲笙對視一眼，達成了共識，再拿點東西出來賣給他們吧！
賀雲笙就道：“還有一點番薯和玉米麵，我們本來打算留著自己吃的。”
話才說完，江小暖就眼皮狂跳不止，直覺有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