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竟敢和我搶男人!怒(1 / 2)

呂布派遣信使的時候正在氣頭上, 那封厚厚的信件足以見到他被師傅與師妹聯手愚弄時的氣憤,伴隨著怒意,強烈的求生警報也在他腦海中嗶嗶嗶響個不停。

這封信要是落到貂蟬手裡,她一定會冷笑一聲, 說不定還會說上一句:“呂布他膽兒肥了。”

呂布好氣哦, 他本來就是個夠狂傲的人,麵對貂蟬這樣橫在眼前的強者, 他不慫,他要正麵剛!

然而信使臨走前, 他又糾結了, 拽著那信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信使疑惑極了:“將軍?”

呂布最終將信塞給了個他, 沉著臉囑咐道:“將這封信送到幽州牧貂蟬手中,若是中途出了意外,算了……”

他想看貂蟬拿到那封言辭激烈的“羞辱信”會有什麼反應, 可他又膽心貂蟬會向李彥告狀變本加厲來回敬自己。

自從寄出去這封信, 呂布就茶不思飯不想。

要說他對恩師的感情吧,也是複雜,又是敬重他,又有些怨他當初將他掃地出門。

他原以為自己是李彥最喜歡的崽,結果貂蟬武藝比他還厲害。

師妹脾氣不好也就算了,還很頑皮,師傅太偏心!

呂布有些憂傷地想著:她若是看到信,會衝過來揍他嗎?

回來了也好啊, 這長安宮城可真無趣,日日被政務掩埋,呂布都快難受死了。

見鬼的政務,他想出征打仗!!!

不久,呂布接到下屬來報,說是信使在冀州地界被袁紹之軍所攔截。

現在這個時候,誰敢和他呂布過不去,誰就站在了漢室的對立麵,誰就是亂臣賊子。

曹操在袞州,見信使而放行,袁紹卻攔截了信使。

“這袁本初,是在公然挑釁我!”呂布拍桌,看似憤怒,誰又知道他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呂布自己也吃不準他究竟想不想要那封信到達貂蟬手中了,下屬官員噤若寒蟬,朝中老臣又勸他按耐下火氣。

呂布想想:沒送到也好,我再重新寫一封,這次派使者和大軍送去。

信上則曰:吾聽恩師提起師妹欲拜我為父,不甚惶恐,夜不能寐,生怕師妹得了病。

腦病!

又曰:吾年長師妹十多歲,做父親不夠格,卻可以做你的兄長。

看他多給師傅麵子,順便再占貂蟬便宜!

再曰:師妹若欲嫁人,王允死後你家中無親眷,恩師可做長輩,吾亦可作為親屬送你風光出嫁。

挑撥離間,有師傅做長輩竟還想戲弄做他女兒,再告訴師傅她拜了王允為義父,哼!

像這樣到處認爹的多情崽,哪裡值得師傅關心。

看看他,才是一心一意尊師重道的好崽!

最後曰:師妹乃女中豪傑,恩師培養你至今花了太多心思,應當運用起你的才學來做事業才是正道,何必拘泥於兒女情長?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師妹喜歡誰,隻管娶回,且不可因情愛而荒廢了一身才學。

呂布看了看自己狗爬字,似乎有些太過“龍飛鳳舞”,他覺得還是找個文人來譽抄一遍為好。

呂布想到了前一段時間舉家來投靠的陳宮,他本為袞州東郡人士,聽聞了他的招賢令舉家遷徙至長安,也是呂布招募至今第一位願意投靠他的名士。

呂布先將他征辟到自己身邊,作為丞相文學掾,陳宮的反應很奇怪,說他激動吧,他還很震驚,也不知道震驚些什麼。

難道是震驚自己會器重他?呂布摸了摸下巴,有才能的人他當然要器重啊,不好好留住陳宮,他麵對那麼多政務都快瘋了。

可不處理這些,意味著辛苦打下來的長安大權旁落,呂布寧願自己硬著頭皮上,或者任命自己的下屬,也不想讓彆有異心的人去偷竊他的戰果。

現在的長安官場之中,多數人都選擇來依附呂布,而漢帝身邊的老臣見呂布沒有害漢帝之心,又以漢帝臣子自居,倒是沒再蹦噠。

呂布見此,越發倚重陳宮:宮台說的對,以漢臣自居得益甚大!

陳宮聽聞呂布叫他過去,還以為他有政務要詢問自己。

剛過三十歲生辰的陳宮有著一雙閱儘千帆過儘的眼睛,睿智而堅定,或許這就是呂布見後認定他有著過人才華的原因。

他性情剛直,眼光獨到,天下諸侯他不看在眼裡,一心隻為呂布出謀劃策,忠心耿耿!

他簡直是呂布心目中最為信任的狗頭軍師了。

陳宮深知呂布脾性,言語圓滑而內斂,說話間既能顧及呂布顏麵,又能讓他改變主意。

“主公,陳宮前來求見。”

呂布聞之,忙招呼陳宮過來,對他說道:“宮台,我思來想去身邊最信任的謀士就是你了,所以要對你委托一項重任。”

陳宮肅容道:“主公請說。”

呂布將自己的狗爬字信推給了陳宮,討好地笑道:“還請宮台替我譽抄一份。”

陳宮拿過那放飛自我的天書,被其上的狗爬字一再觸碰敏感的神經。

陳宮:簡直,不忍直視!

陳宮深深看了呂布一眼,轉身坐到桌案上,執筆譽抄。

他每抄幾個字,都要問一句:“主公,這是什麼字?”

呂布先是順口回答,回著回著,自己也不確定是什麼字,他拿過樣本,一頭霧水:“我之前寫什麼來著?”

陳宮額頭挑了挑,再一次感受到強迫症底線被挑撥的感覺。

抄著抄著,陳宮驚了,他問及呂布道:“幽州牧是主公的師妹?”

呂布理所當然回答道:“是啊,她是我派去的。”

陳宮驚奇問道:“那麼公孫瓚呢?劉虞死後,公孫瓚不曾爭奪幽州嗎?”

呂布撓了撓頭:“賈詡來信說公孫瓚被師妹揍怕了,現在還挺乖。”

陳宮:“賈詡,賈文和?!!”

呂布覺得陳宮有些奇怪:“這是前幾月發生的事情,天下都已經傳遍了,聽說還有人傳言貂蟬是我的紅顏知己,可得了吧,這樣的母老虎我可受不住。每次見著她,我都感覺像在照鏡子,最難過的是她比我還有腦子,你說氣人不氣人。”

陳宮:......

呂布驚奇道:“你果真沒聽說過,宮台此前是住在深山老林裡了嗎?”

陳宮麵不改色說道:“下官自袞州一路過來,保全家人之餘耽誤了對時事的關注。”

“原來如此,”呂布恍然大悟,他對陳宮說起自己派遣賈詡去坑貂蟬的事情,嘴上抱怨道:“我原還希望師妹能知難而退回長安,沒想到劉虞這麼弱不禁風,好在白得一州地盤,有貂蟬在幽州我還算放心的。”

呂布這邊派出了楊奉,他本為李傕下屬,在李傕與郭汜戰敗後又隨賈詡一起向呂布投誠,其武藝勇猛,有戰場上為將的謀略,派他護送一封信足夠了。

呂布對楊奉囑咐道:“若此次袁紹再敢攔截你扣下信件,此事將不能善了,你可以硬氣一些,不必懼怕他冀州的勢力。”

楊奉領命而去。

卻說貂蟬這頭,與趙雲說開以後,心口宛如放下了一塊巨石,釋然又輕鬆。

等貂蟬一股腦說完,趙雲與她大眼瞪小眼,兩人都有些詞窮。

“所以,蟬蟬才是幽州牧,”少年人揉揉眉心,第一次感到頭疼:“我之前在幽州與你見過麵嗎?為何我全都不記得了?”

貂蟬歉疚道:“我當時帶著帷帽,你沒有認出我來,公孫瓚又挑釁我,我就揍他了。”

趙雲:......

很好,這很蟬蟬。

對於貂蟬會揍公孫瓚,趙雲並不感到意外,他摸了摸自己臉,恍然道:“所以我與你也交過手了。”

貂蟬淚汪汪:“我不是故意的。”

趙雲覺得,他可能被打壞了腦子,不然怎麼會都忘記呢?

少年人望著天空,心大地感歎道:“蟬蟬武藝高強是好事,這樣才不會被欺負。”

他拭去貂蟬眼角的淚水,輕聲說道:“彆哭。”

貂蟬哽咽:“我不哭,我會想法子去補救的,之前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成州牧了。”

“當務之急,要先弄清楚幽州牧接任的事情,”趙雲擔憂道:“公孫瓚一心想打冀州,與袁紹仇恨由來已久,他是不會放棄的。”

貂蟬會像菟絲花一樣哭嗎?不,她見趙雲並沒有因此而討厭她,反而安慰她,為她想辦法彌補,膽子也肥了,她收起眼淚,氣勢洶洶地說道:“我去找賈詡算賬!”

趙雲說道:“你說賈詡是呂布派遣來招你回長安的,他將你扶成州牧,八成也是受呂布指使。”

趙雲暗暗擔心:像賈詡與呂布這樣玩政治的人精,心黑的很,蟬蟬被卷入幽州內政並非好事。

幽州官場複雜,還有派係鬥爭,趙雲在公孫瓚帳下做事時就已經領悟到公孫瓚與劉虞的爭鬥不休,現在劉虞死了,賈詡推蟬蟬上位定沒有安好心。趙雲憂心貂蟬安危,擔憂她會被人欺騙蒙蔽,打算與她一起去幽州走一趟。

“至於呂布之事,還是等師傅回來再說吧,”趙雲到底隻是個十八歲的少年人,在跟隨公孫瓚之前一直都是生活在山上的,對於山下複雜的人心與鬥爭心中有所臆測卻見識有限。

這也是童淵要留他幾年的原因,不僅是武藝上的磨礪,趙雲還需要接受來自兄長與師傅兩人共同的智謀教育。

趙風夫婦兩人在對岸,見少年少女兩人緊緊挨著坐在樹蔭下聊天,夫婦兩人相視一笑。

“子龍還是挺健談的,”鄭氏捂嘴輕笑。

趙風目光沉靜,若有所思。

“子龍他,並非是安逸度日的性子,”趙風低聲說道:“亂世出英雄,時機已至,就算我與童老再拘著他,他終有一日會去往該去的地方,做男兒郎建功立業,問鼎天下之事。”

鄭氏感慨道:“蟬姑娘喜愛子龍之心是顯而易見的,若到了那時候,她也會跟隨子龍一起去吧?”

趙風執起鄭氏的手,輕聲說道:“各人選擇不同,我選擇與你隱居山林,安於平凡,未能聞達於諸侯,終究還是委屈你隨我受苦了。”

鄭氏羞紅了臉,眼波流轉,嬌嗔道:“不求富貴顯赫,但求與官人夫唱婦隨,妾身知足矣。”

兩人你儂我儂緊緊相依,在場唯一的單身虎睜著懵懂的虎目,悄悄趴在馬廄頂上,下方被拴住的馬兒瑟瑟發抖,一公一母擠在一起抱團取暖。

花斑虎歪頭,起身,抖毛,尾巴一甩,一躍而下,自由如風地穿梭於山林間,一隻虎,自在逍遙!

趙風與鄭氏夫妻兩人膩歪了一會兒,趙雲與貂蟬找了過來,少男少女兩人就像是來找家長的孩子,緊張中透著一絲不安。

對於弟弟,趙風以嚴厲居多,而弟媳靦腆內向,趙風會溫和許多,雖然以表麵來看,還是那一臉不苟言笑的模樣。

趙風問道:“蟬姑娘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若有何難處,儘可與我們說。”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