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瘋一個!(1 / 2)

卻說貂蟬將王不見王豬的種豬留給張飛, 讓他率領一群漢子們一同養豬。

這群套馬的漢子威武雄壯, 一個個拉出去都是魁梧的健美男子, 有飽滿的胸肌, 像鐵皮一樣厚的腹肌, 石頭般硬的二頭肌, 還有棱角分明的股四頭肌!

從背影來開, 他們一個個呈現美麗的倒三角形狀,這是一支慷慨豪邁、熱血洋溢的精銳部隊, 是一群討不到媳婦精力沒處發泄的單身狗聚集地!

作為隊伍的老大, 張飛接管了還是一隻小豬的王不見王豬, 見這小豬長得其貌不揚, 除了嘴邊如象牙般刺出來的兩支利牙,與其他山野之中的黑豬並無不同。

貂蟬再三囑咐:“這豬智商低, 好逞凶鬥勇, 眼裡容不得同族,誰喂它們飼料它們就跟誰混, 誰敢拿兵器對著它們,就要麵對它一隻豬拚死堵上戰士尊嚴的自殺式襲擊。”

最主要的是, 這豬皮糙肉厚,唯一的軟肋就是它柔軟的肚子,為了保護它的肚子, 它有健碩的四肢,穩固的下盤,輕易不會翻車, 而它保護自己的是皮囊下豐富的脂肪,皮膚材質韌到了極致,說句刀槍不入都不為過。

但凡是將匕首捅進去,進去時候什麼樣,出來時候也是什麼樣,其中彈性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能夠破防豬皮的唯有它們那兩顆用來拱敵人的牙,若讓以刀劍與豬牙相撞,刀劍頃刻間就會斷裂!

貂蟬等著這唯一一隻血統最強大的豬長大換牙,用它那最鋒利的牙為趙雲打一把世間絕無僅有的神兵利器,因此將豬給張飛的時候不斷地關照,若這隻豬換牙了,一定要將長牙好好收著等她回來。

張飛剛開始是不相信的,還打算親自去試一試。

他與荀攸說了一聲,傻乎乎把自己的丈八蛇矛與王不見王豬的豬牙對擊,丈八蛇矛就跟豆腐似的,立刻就缺了一大塊!

張飛傻眼了,拿著自己的武器欲哭無淚,對荀攸哭訴道:“主公會賠償我兵器嗎?我這兵器可是找老鐵匠出高價去打的啊!”

荀攸好笑道:“這我不知道,此豬不行或許其他豬主可以呢?”

張飛後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好好的武器被他嗑壞了一個缺口,心痛到晚上都在做噩夢,愣是瘦了一大圈,原本的魁梧漢子瘦成了精壯的漢子,人一變窄,看上去就不胖了,帥地天怒人怨、風流倜儻,偏偏就有那礙眼的胡子遮住他的帥臉,令城中少女惋惜痛心。

某一天,張飛在喂豬的時候不小心被王不見王豬削去了一大團胡子,驚地冷汗直冒,看那豬的眼神透露著恐懼,從此以後再也不敢沒事趁著豬埋頭吃糧草的時候去摸它那皮了。

“剛才要是再低些頭,我的腦袋非得被它削去不可!”

胡子被削去一塊,不平整了,張飛隻得把它給剃平整一些,原先遮住大半張臉的胡子隻能遮住四分之一臉,走在臨淄城中,城中姑娘們看他的眼神頓時就不對勁了。

張飛絲毫沒有自己是個大帥比的自覺,反而還跑進跑出拋頭露麵,整日裡沉迷養豬,天天念叨著等主公回來就哭訴自己沒了兵器,他眼饞豬牙很久了,恨不得這豬立刻長大。

不久,第一批小豬出生了,剛出生的小豬還沒長牙卻已經打架鬥毆起來,為了搶一口奶,一群軟麵團眯著眼拱來拱去,彆提多喜人了。

隨著它們漸漸長大,王不見王豬之間的摩擦也進一步升級,剛開始是視線之內,但凡是有同族在場,它們的眼中就隻剩下同族的性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拱不死它絕不消停。

經曆了慘痛的流血事件,漢子們圍觀了兩隻王不見王豬攔都攔不住的廝殺鬥毆,再也不敢將它們放在同一塊地方見麵。

漸漸的,第一隻二代王不見王豬成年了,而第一隻種豬,被稱為王中之王的皇豬嗅到同類的氣息,氣勢洶洶衝過來把自己兒子給硬生生拱死,踩在兒子的屍體上,皇豬冷漠無情哼哼:強大如我,不需要同族!

此時的皇豬已經成長到了與花斑虎同樣大的體魄,甚至還有繼續成長的趨勢,隻要讓它嗅到同族,雖遠必誅。

“其他豬沒有它這麼霸道,靠聞都能聞到同族,這隻豬成精了啊,連自己兒子都殺,”張飛頭疼不已:“大哥,怎麼辦,若繼續下去,一旦讓它嗅到其他豬,我們根本無法養出新的豬來。”

劉備說道:“我去請示治中,將皇豬遷徙到其他城池去。”

就這樣,皇豬走遍了齊的六座城池,撒下種子無數,最終兜兜轉轉,被劉備送到了田楷手中。

齊以內的六座城池,二代王不見王豬全部都在成長中,可不能折損在它們父親手中了。

田楷望著這大象一樣龐大的皇豬大驚:“你們是怎麼將它帶來的?既如傳聞中那麼凶殘,如何能保證它不傷人?!”

“給它吃就聽話了,”劉備解釋道:“不給它吃,它會委屈到哭,輕易也不傷人,唯有用兵器對著它,它才會暴怒,此時若有飼養人在場,它還能聽話,若不在場,怕是要發生慘案了。”

田楷收到皇豬,隻覺得是收下一個燙手山芋,他命人去給豬添加糧草飼料,見它體魄龐大,每日吃成年漢子飯量的糧食就能安撫,頓時心中鬆了口氣。

冬日過去,皇豬換下了自己的乳牙,長出了黑中發亮的螺旋長牙,兵卒們不敢從正麵靠近它,生怕被它那螺旋鑽似的長牙給拱得丟了性命。

這皇豬喜歡紅色,拿個紅色大布在前頭招搖,皇豬就會聽話地跟著走,比田楷想象中好帶得多。

濟南城為了給皇豬稱王稱霸的空間,所有新出生的小豬全都運送到了齊,田楷發現,隻要以紅布引誘,皇豬還能幫他們開拓土地,挖建渠道,簡直神了!

“也不知主公從哪兒請來了豬仙,霸道是真,好用也是真,”田楷摸著胡子滿意極了,他吃過因為鬥毆折損後的二代豬肉,美味到他當場就哭出來了,哽咽說道:“我吃過這樣的豬肉,以後如何還吃得下其他肉來?

不久,斥候來報,袁紹大軍敗於州牧之手,轉而渡江南下將往這裡來,田楷慌了,忙派遣使者去齊求救,請求支援。

郭嘉與孫策南下去了青、徐邊境,春耕完成後荀攸無所事事,於是親自跑了一趟,見袁紹大軍來勢洶洶,而自己這方的大將們全都忙著養豬抽不開身。

荀攸望著哼哧哼哧埋頭吃糧草的皇豬幽幽歎息:“都是為了它,我們才沒有將帥可用啊!”

這句話糟點太多,多到田楷沉默以對。

“將軍們有仗不打,怎能沉溺養豬呢?如此顧此失彼,有失大將風度。”

田楷文人的臭脾氣又要上來了,語帶不滿說道。

荀攸指著黑色螺旋長牙的皇豬道:“還不是為了那些牙?”

田楷將視線飄到了皇豬的牙上,陽光照射下來,那黑漆漆的牙齒在反光,甚至還有清晰的螺旋紋路!

“每一次看,我都要落下不少冷汗,”田楷說道:“下屬們小心翼翼,生怕被這牙削了腦袋。”

荀攸淡淡道:“袁紹帳下大將軍鞠義悍勇,率領先登營強弩騎兵舉世無雙,隻可惜為人有勇無謀,剛直衝動,他們在主公那邊吃了虧,要轉攻我們,主意是不錯,卻不知我們這裡也有不遜色於鞠義的悍勇之豬。”

荀攸一臉正經說著胡話,田楷臉色古怪:“治中打算派隻豬去?”

“有何不可,”荀攸善於奇略,用兵之法可結合現有的一切環境,利用上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來達到利益與效果的最大化。

這位在齊養鵝搞基礎的治中,是貂蟬最為依重的謀主,彆看他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真正深藏不露的就是他!

荀攸道:“要打,就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威懾住他們,讓他們不敢來進犯我們。”

所以偷襲是個好主意。

“打仗,打什麼仗?是百姓們都吃飽穿暖了,還是新出生的孩子都健康長大了?”荀攸活學活用了貂蟬的話語。

“主公說了,防守是最好的進攻,我們不主動挑事情,因為我們秉持著悲憫眾生的人道主義情懷,為百姓創造美好安寧的家園,誰若來毀壞我們幸福祥和的生活,雖遠必誅。我們不是侵略者,我們是和平的守護者……”,荀攸表情微妙了片刻,心裡吐槽的欲/望越發強烈,但他還是一臉嚴肅地捧讀道:“誰若與我們牽手營造美好的未來,我們熱烈歡迎,誰若看我們善良就以為我們好欺負,我們絕不會坐以待斃,必將奮起反抗。”

田楷神魂大震:“這,這是救眾生於疾苦的聖人之言啊!”

田楷感動地都要哭了,伸手抹著眼淚:“吾生逢亂世,自年少時讀儘聖賢書,深感民怨疾苦,為官多年,卻忘了自己最初雄心壯誌想要建功立業、安定黎民的初心,變得功利、變得自私,是幽州牧的聖人之言點醒了我,讓我重新找回了自己。”

荀攸死魚眼,他很想說:主公睜著眼睛說瞎話呢,那些胡說八道聽聽就得了。

但見田楷將其奉為真理的模樣,荀攸有些後悔將那些話背誦出來。

完了,又瘋一個。

瘋一個劉備還不夠,連田楷都跟著瘋了。

荀攸很想說你們都清醒一些,想想又有些自我懷疑。

大家都瘋就他清醒是不是不對勁?細細想來主公說得也都很有道理。

荀攸歎道:“現在袁紹就要來侵略我們了,我們偷襲他們是為了自我保護。”

“治中說得不錯,若我們不偷襲他們,他們就會來危害我們的百姓,破壞我們的城池,打破我們的寧靜,”田楷激動道。

荀攸:“所以,還是派豬去吧!”

漆黑的夜裡,火光是唯一的色彩,王不見王豬夜盲,隻需將它帶到敵軍營地附近,它自己就會哼哧哼哧向著火光衝刺。

鞠義的駐軍營地燈火通明,絲毫不知自己的駐軍地已經暴露,兵卒們聽到了咄咄的蹄子聲,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在接近他們。

“有敵襲!——”

“速速結陣,拿起你們的兵器!”

鞠義得到消息抄起自己大刀就衝了出去,下令道:“先登營強弩兵待命!把你們的弩都拿上。”

鞠義罵罵咧咧:“無論是誰,膽敢來偷襲我們,必讓他有去無回!”

於是,眾兵結陣以對,刀光閃爍,長矛橫刺,一隻漆黑的龐然大物衝破了護欄,闖入了他們視線中......

如象之軀,如長刀鋒利的牙,漆黑色的皮膚,圓嘟嘟的鼻孔,還有一雙看到麵前的刀光劍影,瞬間爆發出怒火的倒三角死魚眼。

“是異獸!——”

“殺了它!”

鞠義一馬當先衝了過去,長刀砍入豬背,整個都陷入了軟綿綿的肉裡,無論他如何使勁都拔不出來。

他驚愕了一瞬,皇豬眼中殺氣一閃而過,一扭屁股將鞠義坐個半死。

“啊——”

“將軍!”

田豐得到消息匆匆趕來,有護衛焦急說道:“有異獸偷襲我軍營地,軍師快撤退吧!我們護送軍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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