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子都是陳登獻給主公的!(二更)(1 / 2)

送到嘴邊的美味到底是收還是不收?

換做彆的諸侯早就已經將這份下屬們的進獻給收了,貂蟬的話……

她的思想深受兒時的教育影響, 深以為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作為一個好領袖, 她不能開創收受賄賂的先河!否則日後治下該如何清明?有了這個先河在, 日後彆人有樣學樣,她豈不是成了昏官?

作為一個見過大世麵的人,怎麼會為了區區五百車輜重衝昏了頭呢?

雖然這區區五百車輜重的小利,正是發展初期需要的,有了它們將省去許多事情, 還是讓人很心動的。

貂蟬對糜竺說道:“這五百車輜重我不會白白收取。”

糜竺心下一驚, 還以為這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貂蟬解釋道:“這些輜重, 全部都將用於徐州的建設之中, 你不該將它進獻給我,而是應該將它借我之手,貢獻給徐州的百姓們。這樣子的行為才不算事賄賂,我把它稱為公益捐款。”

“公益捐款雖沒有實質上的回饋, 但日後的工程建設之中都會標記上糜家的標記, 讓百姓們記住你們的貢獻, 名聲對於商人來說是最好的回報了不是嗎?”

糜竺驚了, 他進獻的這批輜重是獻給貂蟬個人的,貂蟬要如何處理都與他沒有關係, 從貂蟬願意將這些東西用於徐州的建設起就足以證明這個主公的無私為民,現在還想到在工程上標記他們商會的名字,那豈不是全天下路過的百姓都知道了糜家商會?

有了好名聲, 他們做什麼不能做?日後賣出去的東西百姓們都選擇買他們的東西,這是將所有的競爭對手都比下去的大好機會,亦是揚名的美事啊!

如此一來,豈不是變成了他花大價錢問貂蟬買了名聲?

“主公,我獻給您這些並沒有靠此揚名的心思,”糜竺慌亂道:“您的厚愛我們又該如何回報?”

“自然是交稅回報,”貂蟬說道:“商人給予政府的錢財,不能是賄賂的形式,而是繳納稅收的方式來走正規財務途徑。”

糜竺驚了:“主公是要提高商稅?”

那他可不就成了所有商人中的罪人?畢竟誰都不像他們擁有龐大的基業,即便交了一定比例的稅仍然有深厚的底蘊與利潤,一旦提高商稅,讓那些小商人們怎麼活?

糜竺規勸道:“提高商稅會讓許多小商戶難以生存,從而離開主公所在的地域,這對於徐州的發展是不利的。”

“並沒有,”貂蟬否認道:“相反,陶謙原本針對商戶的商稅還太高了,按照我在青州實行的政策,應當再降低一些。對於商業稅收的分階梯式收稅方式我們有成形的計算方式,其中有一套公式在,你若想要知道是如何計算的,等到了青州我可以派人來為你講解。”

說到這裡,貂蟬招呼眾人來將這些輜重都給帶下去放好,又將糜竺給叫到了辦公處,指著其中的農田、水利、修路等建設工程文書讓他選擇。

“這些都是日後要在徐州推行的,都是重要的基礎工程,於重視程度上不分先後,你可以挑選最想要實施的工程,我們可以率先去做這些。”

農田水利!

這可是陳登一直以來都在用心去做的事情,自從陳登做了典農校尉以後,整個徐州的財富都積累得更上了一個台階,可以說正是因為有陳登在,徐州境內的百姓才不至於在戰亂與天災之中死於饑荒。

糜竺趁此機會忙向貂蟬舉薦了陳登這個人,言說陳登有匡扶社稷、救民水火之誌,與尋常大族的腐朽全然不同,他銳意進取,自身能力不弱,在年輕一輩的家主之中富有盛名。

貂蟬欣然道:“若他來了,你帶他來拜訪我,我歡迎任何一位有心為民做事的人。”

糜竺仿佛完成了一樁心事,微微鬆了口氣,待見著女官打扮的糜蘭時,不由會心一笑:“主公以為舍妹能力如何?”

“蕙質蘭心,細致耐心,能力不差,就是膽子太小,沒見過大世麵,”貂蟬隨口答道。

糜蘭悄悄紅了臉,她小聲說道:“我此前從未接觸過大場麵,會露怯也是沒辦法的事。”

“膽子是練出來的,多練練就能淡定自若了,”貂蟬說道:“你得有底氣在,就算你自己沒底氣,作為我的助理也該知道我能給你底氣,傳達命令的時候不要軟綿綿的,而是以公事公辦的口吻去吩咐。”

糜竺驚訝地發現他那得體溫順的小妹竟開始回嘴了,回的還是主公的嘴。

糜蘭說道:“眾位將軍與從事都是大人物,我見著他們就像是見到了曾經遙不可攀的人,現在他們近在咫尺還與我談公事,若非主公在場我恐怕都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加油磨礪自己,儘快適應這一份工作,現在還隻是在適應期。作為我的助手,你以後需要麵對的是徐州方方麵麵的大人物,那時候說不定我都回青州去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再要怯場恐怕是震懾不住人的。”

從糜蘭做事麻利果決的手段來看,分明就是個女強人的潛力股,性子也執拗剛強,就是曾經被關得狠了,以至於方一出來見識世界時有些不知所措,不過貂蟬相信,等她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定能擔任好她的左膀右臂!

待他們走後,貂蟬去找到了被大白鵝“嚴密”監視起來的陳宮,這位可是名義上的徐州刺史。

陳宮正一般正經地對兩隻大白鵝理論,企圖說服它們放他去找貂蟬。

大白鵝們充耳不聞,就是咕咕叫著阻止他出去,這讓戰五渣的弱雞陳宮無可奈何。

“實在是秀才遇到鵝,有理說不清啊!”陳宮歎息。

貂蟬哈哈笑了:“我現在不是來了嗎?你想要找我,不該是自己企圖踏出去,而是應該請大白鵝過來找我。”

陳宮收起了表情,他麵無表情問道:“幽州牧人貴事多,忙得腳不沾地,如何有空閒會到我這地方來?”

貂蟬說道:“我找你來問個人。”

“誰?”

“陳登,你說你上一世跟隨呂布曾經占領過徐州,對於這位陳登我想你應該還是認識的吧?此人如何?”貂蟬饒有興致地觀看陳宮反應。

陳宮果真是黑了臉:“陳珪與陳登父子,全都是善於巴結主公的小人,他們將主公騙得團團轉,做儘了背叛主公的事情。”

想也知道呂布不會是個善於治理的人,貂蟬驚訝問道:“他們後來幫助了曹操吧!”

陳宮默認了,這讓貂蟬越發驚奇於緣分的奇妙:“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將曹操未來的班底都給搶了?”

說完她樂嗬了:“進了我嘴裡的東西可沒有吐出來的道理,陳登會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騙取呂布信任,想來他的能力不弱,我倒是真有些好奇他是個怎樣的人了,是不是真與糜竺說的那樣智謀過人,學識淵博。”

陳宮拒絕答話,並向貂蟬丟出了一隻大白鵝。

“這刺史印已經被你拿走了,幽州牧既然沒有與主公交惡的心思,不如將我放歸。”

“你不是來徐州撈好處的麼?到底是陛下蓋了章的刺史,我還不至於殺死你,留在這裡也好啊!”

“徐州已經進了你的手中,難不成你還會將它拱手讓人?”陳宮冷聲道。

貂蟬沉默了一陣,突然詢問他道:“你在著急些什麼?”

陳宮:……

她為何會敏銳至此?!簡直妖孽!

“若我是你,在聽說我要讓你做沒有實際權力的虛職刺史時會選擇留下來,看看能不能再撈上一筆,而不是立即抽身離開,仿佛這一趟白跑了,沒有半點收獲,所以你在著急些什麼呢?”貂蟬審視著陳宮,看得他後腦勺汗水都冒了出來。

陳宮僵硬道:“我沒有。”

“欲蓋彌彰,你越是辯解,越是暴露的更多,”貂蟬隨意地坐在了護欄上,院子內寂靜極了,隻有陳宮的呼吸聲與貂蟬的輕笑聲。

“彆緊張,我又不吃人肉,”貂蟬晃蕩著腿兒,樂嗬說道:“讓我來猜猜看,你急著回去,定是呂布出了事,呂布在長安好好的能出什麼事呢?除非他又折騰了什麼,比如到處攻伐,難道他往東去攻了曹操的大本營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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