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道長你臟了呢!(1 / 2)

“主公!”

眾人驚呼一聲, 見倒塌的房梁往貂蟬壓來,而電光火石間,貂蟬以盤古開天劈地之勢將那倒塌的房間給撐了起來。

原先心急如焚的驚呼全都化為了哇哦, 而左慈頂著一頭灰土,呆呆望著眼前這以一雙纖纖素手撐起一片天的女子, 那一瞬間, 天地都黯然失色, 隻剩下女子高大如巍峨的體魄,如同天之柱般粗壯筆直的背影。

那一刻,貂蟬再也不是左慈心目中纖細智慧的女子, 明明可以靠力氣她卻靠智慧, 這擁有大象般實誠堅硬的身軀的女子是個被“主公”身份耽誤的絕世武將!

啊,不知道為什麼, 他竟覺得貂蟬的胳膊似乎比張飛還粗壯,定是灰塵太多迷了眼。

眾人紛紛聚集過來,而貂蟬叫道:“你們先走遠一些。”

她雙手舉天扛著房梁, 似乎做件事情似喝水那樣輕鬆,待眾人依言退開,貂蟬這才將房梁哐一聲給丟到了地上。

“主公且莫以身犯險,既然明知道丹爐凶險易炸, 您怎麼能不管不顧就自己親自來靠近它,還研究它呢?您首先是我們的主公,其次才是其他啊!”賈詡到後率先發難,以關心的口吻指責貂蟬的不是。

“這次是我欠考慮的, ”貂蟬確實心虛了:“我原以為以這裡的實驗器材還不至於會傷到我,沒想到不過多調整了比例威力竟能如斯,我下次做實驗定會做好防護措施。”

賈詡要的可不是貂蟬的保證,他接著說道:“主公不覺得您與左慈道長做的實驗太過危險了嗎?下臣說句難聽的,道長如何我並不在乎,可若主公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此後該如何做?您是我們的主心骨,怎可沉迷於實驗而忘了自己身為主公的身份呢?”

他這麼說著,與左慈的視線對上,二人目光冷鋒交彙,仿佛有火花四濺。

貂蟬打了個寒顫,受不了地說道:“賈文和你正常一點,這一口一個寧的,和你平日完全不一樣的畫風,你又吃錯什麼藥了?”

郭嘉在旁煽風點火說道:“主公自從左慈道長來後就一直沉迷實驗室,再也沒有關注過徐州的動向,就連青州的事務您都不管了,您這是因私廢公,致正事於不顧啊!”

“我哪因私廢公了,我們在實驗的東西也是公事上需要的,況且我對徐州大局一直都有關注,青州事務文書我也處理了,”貂蟬辯解道。

兩大主力紛紛敗下陣來,眾人一陣詭異沉默。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將主公對於左慈的注意力轉移呢?這左慈已經霸占主公近十天了!十天啊!

“主公,還是大局重要,左慈道長若有想要尋您的心讓他自己去衙門找您啊!何必要您親自跑來這煉丹室?”

“左慈!你現在身為主公的下臣,怎能任性妄為,多次煩擾主公呢?”

左慈仙風道骨,孑然一身,絲毫不懼怕眾人的指責,而是如同遺世獨立的高嶺之花,冷漠淡然地說道:“我哪裡煩擾主公了?主公自己要來的我難不成還趕她走不成?我們研究出了東西,得益的不是你們嗎?”

此言一出,貂蟬撓撓頭,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左慈一人拉穩了所有人的仇恨值,就像是遊戲裡自帶吸引仇恨技能的坦克,張揚個性。

張飛哇咧咧說道:“主公難道不覺得身邊少了點什麼嗎?您果真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趙將軍離開了這麼久您一次都沒問過他的動向,難道趙將軍就要失寵了?!”

貂蟬奇怪道:“子龍哥哥不是回青州去找神醫了嗎?我也在等他回來,一段時間沒見怪想他的。”

她語氣理所當然,顯然早有預料,對於趙雲在做什麼一清二楚,這是他們二人之間常人難以理解的默契,貂蟬尋思著,要不等華佗來了她老老實實把牙給拔了吧?

可是拔牙真的疼,而早期的麻醉劑可沒有局部麻醉的,控製範圍也不行,說不定就跟蒙汗藥似的喝了就暈了,等醒來還懵腦子。

想想趙雲所提到的“麻沸散”,這種一聽就充滿了古代氣息的藥劑……

想想就令人不放心。

即使是到了現代都有麻醉後的副作用,何況是古代?

貂蟬對於華佗的中草藥製品還真沒什麼信心,心慌且不安。

眾人見連趙雲都無法引起貂蟬的注意了,不由傷腦筋。

左慈不愧是妖道,蠱惑人心的手段當真是一流!

郭嘉在心底冷哼一聲,腦筋轉動地飛快:“主公,聽說西邊袁術、呂布和曹操三方混戰,您對揚州就沒什麼看法嗎?”

“揚州!揚州出美女啊!”貂蟬眼眸一亮,就像是饞嘴的貓遇上了魚群。

左慈插嘴道:“呂布久攻不下,後方長安被袁紹的並州鐵騎偷襲了,已經撤軍回援,現在在交戰的隻有企圖趁火打劫的袁術和曹操。”

“曹操與袁術有宿仇,會激烈反抗也是正常,”貂蟬感慨道:“奉孝提出來要攻取揚州,是因為料準了袁術將兵馬重點調往了豫州,所以後方空虛嗎?”

“這兒全是灰,我們換個地方聊,”貂蟬招呼大家另取了一間屋子,環顧一圈,在場的除了劉備在忙以外其餘人全部都到齊了。

“你們各自崗位的事情都完成了?”

“完成了,現在都傍晚了主公,您到現在還沒用膳吧?”張飛提醒道,他想到了什麼忙對貂蟬說道:“徐州的兵卒養豬不當導致折損了近十隻豬,今日主公能一飽口福了。”

“嗯?是二代還是三代的豬?怎麼還那麼霸道,王不見王豬與普通豬通婚五代以後就能接納同族了,皮膚也到了尋常刀劍可以破開的地步。”貂蟬說著就命人傳膳食,打算與眾人邊吃邊聊。

“我並不打算立刻就攻揚州,”貂蟬說道:“徐州與揚州之間又是要渡江又是要翻越山嶺,於行軍並不利,大冬天的往南跑做什麼。你們先彆勸我說時機問題,剛才那聲巨響你們也聽見了,左慈道長研究出了□□,我們可以炸山填海搞建設,先把路給修好,再把渠給挖了,建個船隊,訓練水師順江而下豈不比路上的布兵行軍更快?”

對此,孫策舉雙手讚同,他興奮道:“主公,東渡長江我在行!”

“你先彆興奮著,船還沒造好呢,”貂蟬笑道:“知道你一直盯著那一塊兒呢,再等一陣子,這段時間先把水師給練出來。”

左慈若有所思:“揚州刺史劉繇,本與袁術關係不合,後突然聯合起來,劉繇還向袁術稱臣了,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左慈道長曾路過揚州吧?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樣的?”郭嘉問道。

“水土富饒,氣候宜人,”左慈說道:“刺史劉繇並不善於積累財富,於是一味地鼓勵農耕,又因為氣候好,糧食產量高,百姓們生活倒是還算富足安康。揚州一向與世無爭,與徐州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若無緣無故掀起戰亂,揚州的百姓是不會歸心的。”

左慈最不喜的便是因一己私欲掀起戰亂的野心家,若說他對天下諸侯之中印象最好的無疑是貂蟬了,這個女子不僅學識過人,還為人通達,不似其他諸侯那麼目中無人,可以溝通,講道理,最好不過了。

左慈在觀察貂蟬的反應,看她對揚州是否有誌在必得之心。

這還用問嗎?當然有啊!隻不過是她沒有那種鋒芒畢露的野心,因為見怪不怪,她連要打這天下都是一種很淡定,很按部就班似地去把土地收入囊中。

若我要這天下,天下早晚入我之手。

雖然貂蟬從不說這中二感爆棚的霸道帝王之語,但是天下早晚進她口袋,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貂蟬光輝正義地說道:“打仗多不好,我們應該秉持著人道主義援助精神,與‘落後’的揚州進行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的交流,促使大家共同奔小康,共同富裕。”

她的後背仿佛在發光,和平慈祥的光。

除了剛來的左慈以外,所有人都將貂蟬的狗言狗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賈詡說道:“自從跟了主公以後,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政客的虛偽做作。”

張飛說道:“自從跟了主公以後,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偽善的人模狗樣。”

郭嘉說道:“自從跟了主公以後,我真正體會到了做偽君子的樂趣。”

張飛:......

賈詡:原來如此,我也學到了。

總之,他們熱愛和平,他們善良友愛,再也沒有比他們更加勇敢堅強聰明優秀的組織了!相信左慈這樣與他們格格不入的厭戰中年,很快就會成功被洗腦,順利加入他們的搞事隊伍!

左慈冷眼旁觀:哼,我修道之人不染纖塵,絕不會與你們這些庸俗之人同流合汙!

不久,王不見王二代豬肉被端上了桌案,上麵蒸炸煎煮各種花樣應有儘有,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鬱的香氣,那充滿了激情澎湃之氣的豬肉竟該死的誘人,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眾人去占有它,吞噬它,與它相親相愛,與它共同沉淪。

左慈吞咽了一番口水,堅定不移地去啃菜葉。

吾等修道之人,豈能為口腹之欲所妥協!

“道長不嘗嘗這肉嗎?可美味了,”貂蟬笑眯眯地問左慈道。

左慈說道:“豬肉不利於煉氣修行,我對此多為節製,很少會吃這些。”

他神色淡漠倨傲,自帶仙氣繚繞,遺世獨立的高嶺之花多麼的清高淡雅,天地間就他最純淨無邪。

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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