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預言:郭嘉短命活不過三年(1 / 2)

郭嘉是突然之間昏睡過去的, 在睡過去之前, 他剛熬了兩個夜, 半夜潛伏做“雞鳴狗盜”的事。

郭嘉有個愛好, 喜歡結交各種奇葩的人, 正如此前過於陰柔的陰德就是他邂逅的, 這一次他又遇上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見誰都噴的禰衡!

這禰衡也是個放/蕩不拘的主兒,家中有餘才萬貫, 自身又清高孤傲,不屑於與凡夫俗子為伍, 於是彆人住廉價的客棧, 他住有花娘伺候的青樓。

兩人一來二去就這麼看對了眼,對月酌酒一杯,高談闊論, 聽禰衡噴噴這個噴噴那個, 從劉表噴到袁術,再從袁術噴到曹操,怪有意思的。

郭嘉從他疾世憤俗的口吻中能夠聽出他對於現狀的不滿。

禰衡說道:“劉表拒絕重用我,失去了像我這樣有才華的人對他來說是個損失, 我才不屑於留在荊州與愚夫為伍。袁術看不上我出身‘寒門’,家裡頭的錢都還沒我家多呢,哼!曹操也是個有眼無珠的,我誠心去投靠他,他卻讓我做擊鼓的小官, 這是在看不起我!”

郭嘉幽幽/道:“還不是世俗的眼光在作祟?你在文人之中沒有名氣,家族又不是享譽盛名的大家族,沒有關係,無人舉薦,這不就投靠無門了。”

正說著,郭嘉又給禰衡倒酒,自己也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不提這些掃興的,你看徐州這兒多好,雖然文人聚集的也多了一些,但是想要出人頭地,靠的是硬實力,家室、舉薦都沒有用了,你有多少能耐一考便知,想要升官也是靠勤奮,如此有誌向能吃苦的去做官,偷懶耍滑的原地踏步,吏治也比此前舉薦得來人的時候要清明不少。”

“可不,”禰衡說著,又飲了一杯酒,他又開噴道:“但是我覺得劉備也腦子有病!”

“禰兄何處此言?”郭嘉好奇問道。

“劉備重用陳登,陳登自己就是個大家族子弟,不食人間煙火味的那種,他以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隻是為了百姓,為了理想而做事嗎?大丈夫想要建功立業,誰還不考慮考慮待遇問題了?你說這陳登奇怪不奇怪,聽人問起待遇問題,會對那人心存不滿,覺得這樣的人不適合做官,他以為誰都和他一樣出身大家族有底蘊深厚的後盾嗎?誰出來做官不是為了飛黃騰達,簡直有病!”

禰衡譏諷道:“陳登是個傻帽,劉備也是,自己出身微末勤懇做事換來的高官,經陳登說了屁都不敢放一個,慫包,懦夫!”

郭嘉驚奇道:“那陳登怎麼你了?”

“他還能怎麼我?我大罵了他一頓,爽快!我出來做官,為的就是光宗耀祖,我就是這麼俗氣,這世上能有幾個不俗氣的?笑死,我就說這群世家大族養出來的人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腦子裡裝的全都是稻草!”

陳登有世家子弟的包袱,即便是被噴也不會反罵回去,他還能與一介白身計較不成?自此對禰衡的觀感降到了負數,對他厭惡不已,直言:“功利小人,大丈夫不與之為伍。”

禰衡罵得爽快,但是後果也非常嚴重,隻因陳登是此次考核的麵試官之一!

郭嘉驚呆了,沒想到禰衡這麼剛,還真當麵去噴陳登了:“你可知這樣會有何後果?”

“有何後果?不過是考核的時候會遇上他做麵試官罷了,”禰衡冷哼:“索性考得科目多,我雖不才,除了文才以外對彆的事務也有涉獵,到時候避開陳登去考彆的科目便是,以我的才能還會考不上嗎?”

郭嘉聞言,豎起了大拇指:“禰兄厲害啊!禰兄真性情!來,乾杯,將煩惱全都忘光,今晚不醉不歸!”

禰衡已經有些喝高了,他雙目迷蒙地問道:“倒是還沒問起你叫什麼名頭,你也是這次來參考的文人嗎?性子倒是灑脫不拘,是與我一樣的同路人,你這樣的朋友倒是值得一交。”

“鄙姓郭,單字名為嘉,禰兄才真是爽快的大丈夫,與我甚是投緣,我也有心與你交個朋友!”

“好,出門在外靠朋友,我就喜歡結交五湖四海的英雄豪傑,像郭兄這樣的脾性是最對我胃口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禰衡酩酊大醉,掏出一定金元寶敲在桌上,對伺候的花娘豪邁道:“將你們這兒最好的酒給我們端來!”

次日,禰衡又拉來了三個朋友,對郭嘉介紹道:“這三人分彆為清河崔琰,兗州曹疾與廬江孫權,都是與我一起搭檔組過辯論會的有才能之人,也是將要與我一同參加考核的文人學士。”

郭嘉視線落在曹疾身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幸會幸會,幾位都是禰兄的朋友,自然也是我郭某人的朋友,今日這頓酒算我請的,咱們深入詳談,不醉不歸!”

曹疾認出了郭嘉是誰,被他那笑容所威懾,愣是憋著沒能說出口他的身份。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另外三人在郭嘉的糖衣炮彈之下喝上了小酒,吐露出不少如今徐州學子的動向,從他們的口吻之中可以聽出,大部分文人對於徐州新鮮的招考事情呈可接受並且躍躍欲試的態度。

畢竟,聚集前來徐州的寒門太多太多了,人一多競爭就多,能靠實力總比靠關係競爭要好啊!

孫權還算是克製的,推辭了幾杯,但到底年紀小,還嫩著呢,被起哄一下,稍稍一忽悠,也跟著多飲了幾杯,直接給喝斷片了。

年少無知的孫權走過最坑的路,是郭嘉的套路。

臨去前,郭嘉拉住禰衡恍恍惚惚說道:“我覺得這徐州給文人們聚集在一起的場合未免太少了,大家總得放鬆放鬆,去找些地方玩樂一下,也好聯絡感情不是,禰兄不知聽說過保健養生館嗎?咱們下去去哪兒約一波。”

禰衡訝然道:“那會館限製人數,想要排上可不容易。”

郭嘉得意笑道:“郭某家中有些餘財,亦有些關係,這種玩樂的地方我最在行了,下次叫上朋友們一起來!”

郭嘉與禰衡套近乎,越是接觸,越是覺得此人真有意思,這禰衡什麼都會,會的非常雜,還亂,學的也不精,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說他自視甚高吧?也不全是,因為他知道的知識確實比彆人都要多。

而他最厲害的就是那嘴皮子,輕易就能把人罵吐血的那種。

禰衡脾氣有些暴戾,遇上不合心意的直接開噴,又非常仗義,對朋友掏心掏肺,還路見不平,為友人兩肋插刀!

郭嘉覺得,這個樣子的人才,可以拉來一起搞事情啊!

若禰衡因為陳登的關係而落選了,那將是多麼大的損失。

他竟還認識曹操的弟弟,孫策的弟弟,還有清河崔氏,這裡頭的關係網重大,大到郭嘉興致勃勃,摩拳擦掌想要會會徐州新秀的這一批年輕人。

如此連續兩日通宵喝酒,次日洗漱完又前去書房點卯監督效訂,郭嘉打著哈欠病怏怏的,精神不濟。

早上胃口不好,他又沒吃早膳,等著到了晌午去吃街邊攤子好吃的油炸餅,吃了油炸餅以後再喝一杯由陳葉所浸泡的濃茶,裡頭加了一堆花生瓜子和糖霜。

於是從早晨開始,郭嘉就覺得頭昏眼花,吃過炸餅與濃茶後精神處於困頓想要睡覺,又極度亢奮的狀態,他悄聲無息地摸了摸開始出冷汗的脖子,暗道一聲奇怪:“莫不是近日夜間冷風吹多著涼了?”

等濃茶效果過去,在書房伏案久了的郭嘉隻覺得困意上頭,當即就打算回去好好睡上一覺,結果呢?乍一站起來就眼前發黑,直接黑懵了頭,暈了。

等他睡夠了睜眼,麵前是貂蟬與趙雲還有華佗,華佗說道:“病入膏肓了,沒救了,想要好,就得忌酒,食蔬,吃得清淡,清心寡欲,早睡早起多鍛煉。”

趙雲嚴肅點頭:“華神醫放心,我會派人嚴格盯緊祭酒,不讓他胡來。”

郭嘉直覺大事不妙:“什麼病了,誰病入膏肓了?!”

“你啊,你再作下去就離死不遠了,”貂蟬說道:“我看你一點自製力都沒有,今日開始就嚴令全州對你郭奉孝禁酒!”

郭嘉瞪大了眼睛,掙紮著爬起來:“胡說八道,哪有生病與酒有關的,我才沒病!”

華佗年歲大了,最見不得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年輕人,他冷哼一聲,揮手輕輕一送,郭嘉一骨碌滾回了床上,眼冒金星,手腳無力,還耳鳴個不停。

“你……你……”

郭嘉顫抖著手指著華佗:“你這老頭兒怎麼力氣那麼大?!”

“我說你病了,你就真的是病了,我是神醫,聽我的!”華佗斬釘截鐵說道:“不是我力氣大,是你太虛!”

“現在開始每日喝我給你開的藥方子,泡我給你定的藥浴,你若不遵守,自有關心你的人來監督你,”華佗冷眼說著,在藥房裡頭多加了二兩黃連。

華佗轉頭說起了郭嘉現在的情況,貂蟬聽後連連點頭,大致知道該怎麼給他好好補一補。

總之就是貧血,低血糖,肝臟有損傷,還睡眠不足,營養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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