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貂蟬這母老虎,呂布就臉疼(1 / 2)

孫尚香一聽隔壁家的漂亮姐姐竟然有那麼多人求娶, 頓時就急了:“明明是我第一個發現郭家姐姐的!”

在徐州與青州,溫婉如水的姑娘是多麼大的寶藏啊!這兒遍地都是女強人,女孩子們自信有能力是好事兒,隨之而來的是小小年紀的女郎們頑皮搗蛋啊!這年頭, 生個閨女與生兒子沒什麼兩樣了, 閨女再也不是乖巧可人的代名詞了,尤其在他們孫家, 尚香的破壞力不必幼時的孫策差多少。

孫尚香一急, 就跑去對母親說道:“我與郭家姐姐是先認識的,她可漂亮了,又溫柔體貼, 事事都讓著我,要是郭家姐姐能變成我親姐姐就好了。”

尚香一說, 孫母登時就心動了, 大兒子孫策遠在豫州, 親事上不讓她多加插手, 二子孫權在眼皮子底下孝順母親, 又是徐州年輕官員新秀, 前途無量, 正是到了說親的年紀。

郭家的姑娘雖是祭酒的侄女, 但架不住人郭祭酒沒成親, 舉目無親的就照顧這一個侄女,他們徐州真正意義上的謀士第一人,他的侄女定也是個聰慧的。

孫母這兒說通了, 孫尚香又跑去隔壁對劉協說:“郭姐姐,我有個能文能武的二哥,會作詩還會畫畫,我想帶二哥與你交個朋友。”

劉協僵了僵,這話要是答應了,日後怕是麻煩不斷。

他搖了搖頭,拒絕了與外人接觸。

因外頭前來探查說親的人家越來越多,郭家再次緊閉上大門,就連此前有些想要出門去接觸人群的郭/美美都越發地深居淺出。不僅推了與孫家二郎的“相親”,還拒絕了女郎們一起出去遊玩的邀請。

孫尚香垂頭喪氣:“看來郭家姐姐生氣了,我不該那麼唐突的。”

剛從母親那聽說此事的孫權摸了摸妹子的狗頭,哭笑不得:“你唐突了佳人,當然要你去哄好人家了。”

孫權隻是隨口調侃一句,誰讓孫尚香這粉雕玉琢的小女郎有那麼多奇怪的心思,說起話來倒像是個漢子,令人聽了隻想笑。

孫權語重心長說道:“傳聞郭家姑娘在潁川險些被人逼迫自儘,對於成親的事定是抗拒萬分,你以這件事去煩擾人家,倒是顯得交友的時候彆有用心了。”

孫尚香懵懂得聽著:“二哥哪裡聽來的消息?”

“自然是郭祭酒說的了,”孫權說道:“便是不嫁人,郭祭酒也打算養她一輩子的,畢竟因為脖子上受的傷讓郭家姑娘不能說話了。”

孫尚香驚道:“難怪我每次與她聊天的時候她都隻是笑、點頭和搖頭。原來是啞巴?”她忙捂住了自己嘴,左右看看,還好周圍沒有其他人,她越發懊惱起來,隻覺得特彆對不起郭姐姐。

“下次做事的時候,多思考一下後果,”孫權見妹子悔過,又摸一把她的狗頭,語重心長地教育她,過足了教育的癮:“也許你的一句無心之言,會給其他人帶來麻煩與傷害,所以要細心,要看觀察少說話,你若是真的想要繼續與郭家姑娘做朋友,就去找她道歉,可千萬彆提啞了的事,免得給姑娘心口戳刀子。”

而孫母,一聽郭家姑娘是個啞巴,登時就歇了想要給二子說媒的心思。

對此,孫權隻能無奈以對,他再次堅定向母親重申:“我與大哥一樣,日後娶什麼樣的姑娘,得要自己追求到手的才行,優秀的姑娘全都自立自強,我在外頭眼界廣了,與大家閨秀說不到一處去。”

甭說男人都喜歡小白花,孫權表示他要娶個不一樣的款兒。

孫尚香連連點頭,她頓時坐立難安起來,火急火燎地說道:“我這就去給郭家姐姐道歉。”

於是翻牆、爬樹一氣嗬成,小女郎淚眼汪汪,又是自責又是可憐巴巴地拽著劉協:“郭姐姐,之前唐突你是我的不是,我再不提哥哥的事情了,你彆生我氣啦!你都兩天沒有理我了,我還想和你做朋友的嗚嗚……”

劉協頭皮發麻,僵硬如雞,手足無措!

救命啊!——誰能告訴他該怎麼哄女孩子彆哭?!

孫尚香力氣天生就大,性子也跟男孩子一樣粗枝大葉,這不一拉袖子,稍稍一用力,“撕拉——”一聲,就把劉協的袖子給扯斷了一截,露出了他蒼白的手臂,相比起來,皮膚呈小麥色的假小子孫尚香明顯要健康的多。

被斷了袖,劉協有些慌了,生怕身份就這麼暴露,沒想到他慌,孫尚香更慌,哭得更響了:“對不起!——”

劉協:“……”

他試探著伸出手,安慰性地撫上了小女郎的頭,以眼神透露情緒:我求你彆哭了!

孫尚香哭聲一止,望入劉協無奈又溫潤的眼眸,她摸摸自己頭頂,瞬間就被溫柔姐姐給治愈了。

嗚嗚……郭家姐姐那麼溫柔,怎麼就是個啞巴呢?!!!

哪個天殺的能逼迫這麼溫柔的姐姐去死,簡直滾蛋!

孫尚香回到家後,對孫權如是說道:“郭家姐姐又柔弱又溫柔,我和她交朋友,以後由我來保護她!”

孫權可以肯定,郭家姑娘一定也受到了來自他親妹子武力上的荼毒,他建議道:“身體不好就鍛煉身體,性子軟弱就接觸人群,什麼樣的環境造就怎樣的人,你覺得呢?”

真狗頭軍師孫權,為了讓妹子消停竟乾出禍水東引的事!

精力旺盛的孫尚香果真眼前一亮,瞬間興奮:“我知道了,我打算參加來年的學院武試,等我叫上姐妹們,邀郭姐姐一起去上學習武!”

飛來橫禍,擋不住女郎的熱情,弱雞身板,扛不住女漢子的鐵臂,劉協揮手示意不要不要,心裡對想要變強的**卻愈發強烈。

手無縛雞之力,哪有肱二頭肌誘惑更大,談什麼事業,談什麼感情,隻有肱二頭肌才是真愛。

劉協一心專注地練習武藝,那麼問題來了,練武要出汗,出汗臉上妝容就花了。

一來二去,他便吩咐侍女給他化淺薄一些的妝,不塗粉也不畫眉。

他隻要不去外頭,不接觸人群,人們也看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再穿上一身方便練武的騎裝,倒是顯得越發雌雄莫辨起來。

在自己的小院裡,劉協稍稍放鬆了警惕,大家都知道這兒是郭家女郎的院子,也不會有人會闖入這裡。

“哇,郭姐姐今日的妝容好英氣!我以後也畫這樣的妝。”

“郭姐姐的騎裝也好看,回頭我也叫阿娘給我做上一件!”

“郭姐姐又白又瘦,穿什麼都好看。”

孫尚香,及其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們爬在郭家後院的牆頭,熟練地翻牆而過,熟悉地爬樹下來。

她們似乎將這塊地方當作了根據地,隔三差五就來小聚一下,劉協不能說話,又沒有明著拒絕,於是聚集而來的女郎,從一個擴展成了三個,從三個擴展到了五個,八個,十幾個……

你以為是鶯鶯燕燕,她們捶起木樁來比漢子還狠。

“我們是立誌要做女將的人,怎麼可以輸給男人!”

“啪——”

木樁應聲而倒!

“參加武考,加入軍校,是我們的第一步!”

“明天開始體力訓練,大家一起跑步!”

“好,不見不散。”

國之將興,連女子都有躊躇滿誌豪氣乾雲,徐州彆樣的文化風貌,令劉協深受觸動。

“郭姐姐也一起。”

“對呀,筆試與武試不需要說話,沒人說啞巴不能參加入學考試。”

“所以郭姐姐也一起來跑步吧!”

“明天一起,我來找你們!”

“郭姐姐,就這麼說定啦!”

劉協:???

徐州的姑娘們,這麼生猛的嗎?

劉協成長至今,作為漢王室最後一任帝王,不說閱美無數吧,各式各樣的美人他總是見識過的,小的時候他父皇的後宮就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美人,一個個含羞帶怯如花一般可人,心卻比最毒的鳩酒都要惡毒,他皇兄的後宮也是百花齊放,到了他登基,因為幼年時的心理陰影對溫柔美麗的女子避如蛇蠍。

在劉協的印象裡,女郎不都是嬌軟做作的款兒嗎?怎麼到了徐州,畫風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難道是因為她們都是民間女子的緣故,所以才不做作,坦誠直爽?

後來,劉協發現這群姑娘們沒有一個是真正意義上的民間女子,就連隔壁孫家都是吳郡來的望族。

對此,郭嘉搖著折扇開導劉協:“主公曾言‘我即世界’,‘身邊即世界’的狹隘目光要不得,不能因自身見聞而以偏概全,井底之蛙的目光一直都在井口的方寸天空,唯有跳出那井,才能看到更多的風景,你現在不就是那跳出了井的青蛙嗎?都已經離開了家鄉,為什麼不乾脆去看看這個世界呢?”

於是劉協又一次被郭嘉給忽悠瘸了。

卻說呂布這頭,曹操被貂蟬的人——趙雲給截胡了,呂布很受傷,更難過的是,他珍愛的兵器方天畫戟斷了!找誰賠去?找貂蟬賠償嗎?!

長安舊臣勸解呂布道:“主公對貂蟬真的不防備嗎?眼看她的勢力越來越大,已經脫離了您的掌控,您還要放任她到什麼時候?”

“是啊主公,貂蟬胃口越來越大,她現在派人來截走曹操,還折斷了您的兵器,是不把您這個主公放在眼裡啊!”

“主公,貂蟬隻想要脫離您自立為主,絲毫不顧及您的麵子了!”

呂布納悶了,此前還有些暴怒的情緒被屬下這群群臣激憤的謀士們給逗笑了,他打斷了他們:“誰和你們說貂蟬是我下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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