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櫃見到姚婧婧回來簡直如蒙大赦,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經過之前程廣輝的那件事,杏林堂在長樂鎮算是名聲大噪,不管男女老少隻要身體不舒服第一個選擇就是這裡。
正因為如此其他幾間藥鋪算是徹底陷入了絕境,那些掌櫃們也顧不上避嫌,每天像跟屁蟲一樣前後腳跟在胡掌櫃身後,求他給一條生路。
胡掌櫃原本對他們就心存內疚,再加上都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他是趕也趕不得,罵也罵不得,簡直快要被逼瘋了。
由於程廣輝臨死之前的爆料,現在大家都知道姚婧婧才是杏林堂真正的老板,那幾位掌櫃見到她就像見到救星一般,“呼啦”一下子全部圍了上來。
“姚老板,請您高抬貴手,給咱們也留條活路吧!我一家老小十幾口人就指著這間鋪子過日子呢!”
“是啊是啊!肉都被你們杏林堂吃了,好歹也要給咱們留點湯喝啊!”
幾個掌櫃七嘴八舌,咋咋呼呼吵得人頭疼,再加上大堂之內有許多病人等著看病拿藥,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姚婧婧揮揮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讓胡掌櫃帶著他們來到了後堂。
待眾人坐定之後,姚婧婧微微欠了欠身朗聲道:“大家莫要著急,我與諸位掌櫃往日無冤,近日無愁,根本沒有理由要斷大家的生路。隻是這藥價改革是大勢所趨,各位這幾日也看到了,從前那些不敢踏進藥鋪大門的窮苦病人都因為這項舉措得到了實惠,咱們這個行當不同於其他,樁樁件件都是與性命攸關的大事,如果我現在半途而廢,那些父老鄉親隻怕會立刻砸了我杏林堂的大門!”
姚婧婧說得入情入理,一位姓秦的掌櫃卻露出一臉苦相:“姚老板,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懂!可長樂鎮就這麼巴掌大一個地方,你一降價咱們就得跟著降價,本來咱們幾家鋪子的生意都不太好,再加上最近市麵上藥材的進價越來越高,這樣算下來彆說掙錢了,連最基本的開銷都保不住,還做什麼生意呦!”
另外一位姓陶的掌櫃立馬跟著附和道:“就是,姚老板您要真想做善人那方法有的是,何苦非要把我們這些同行趕儘殺絕!反正也活不成了,今天我們幾個索性豁出去了,您要是不給一個合理的說法,我們也學那程廣輝堵在杏林堂大門口,讓你們做不成生意!”
姚婧婧的脾氣是好說好商量,對於這種耍無賴的威脅之詞自然是十分不屑。
她看了那位姓陶的掌櫃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陶掌櫃請慎言,衙門裡已經發了告示,那位程老板可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凶徒,你跟誰學不好,偏偏跟他學?難不成也想跟他一樣死無全屍?”
陶掌櫃的臉一下子紅了,著急忙慌的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說不過你,可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我……”
胡掌櫃連忙伸手攔住他:“好了陶掌櫃,大東家現在不是在跟大家想解決的辦法嗎?都是開門做生意,原本誰也礙不著誰,大東家就算硬下心來不管你們誰又能說什麼呢?”
秦掌櫃倒是個懂眼色的,知道惹怒了姚婧婧對自己沒有絲毫好處,立馬堆著滿臉的笑容打著圓場。
“是是是!姚老板心慈麵善,哪能真的眼睜睜看著我們餓死,要怎麼辦咱們都聽您的,您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