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些東西既然是你媳婦給的,那就不算偷!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我還有事,先走了!”
裡長衝著姚老大揮了揮手,轉身就想帶著一眾手下離開。
“裡長大人,您不能走!”
姚老太太猶如一個失控的潑婦哭喊著攔在裡長大人麵前,仿佛自己受了多麼大的冤屈一般。
“裡長大人,您可不能把這件事當成簡單的家務事來處理!我們姚家從上到下沒人認識這個姓薛的男人,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狗賊,您趕緊派人把他扭送到鎮上報官,我不僅要讓他受到懲罰,還要把偷我的東西全都給我吐出來!”
裡長大人思索了一下,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這恐怕不太好辦,他既然是朱氏的弟弟那也算是你們的姻親,到時候他隻要一口咬定這些東西是朱氏心甘情願送給他的,衙門裡的那些捕快頂多訓斥兩句,絕不會因此將他收押的!”
“既然衙門管不了,那我就親自動手卸掉他一條腿,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打我姚家的主意!”
姚老大說完就從牆根處抄起一根木棒,招呼幾個兄弟和自己一齊動手,準備將這個薛敏打到親娘都認不得,以解自己心頭隻恨。
“住手!”
裡長大人黑著臉嗬止了他:“姚老大,枉你跟了我那麼多年,私自用刑有違王法你不知道嗎?若是真將這個薛敏打出個什麼好歹你們兄弟幾個也難逃其咎,到時候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姚老大立馬慫了下來,憋著嘴訴苦道:“裡長大人,我這不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嘛,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難道我姚家注定就要吃下這個啞巴虧?”
“你若是真想討回損失,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你媳婦和這個薛敏一起告了,就說他們裡應外合,意圖侵吞你姚家的財產,這罪名可比普通的偷盜要厲害的多,彆的不說,就這枚金墜子也夠讓他們兩人在牢裡吃幾年牢飯的!”
裡長大人的話太出人意料,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全部愣住了,清平村的村民大都老實怕事,一輩子沒和衙門打過交道,更彆說自家人告自家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裡長大人用無所謂的口氣問道:“怎麼樣?要不要告,你們自己決定!”
姚老太太猛地一跺腳,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告!為什麼不告!這樣的媳婦留在姚家就是一個禍害,趁早讓她給我混蛋!”
朱氏瞬間嚇得魂都沒了,她區區一界女流,若是真下了大獄還能有命出來嗎?與其那樣還不如讓她即刻就死了,至少還能少受些苦楚。
“娘!我求求您您就饒了我這一回,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保證以後任勞任怨,什麼活都搶著乾,一定想辦法把我送出去的那些糧食贖回來!娘,我求求您千萬不要送我去見官,我還不想死啊!”
看著眼前這個披頭散發,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瘋婦,姚老大滿心滿眼都是嫌棄,今日本是姚家的好日子,她卻鬨出這麼一樁醜事來,實在是丟人現眼,晦氣極了。
早知如此,昨天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她重新踏進姚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