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克萊爾的巴掌(2 / 2)

影帝的誕生 搖曳菡萏 6357 字 5個月前

不,或許還是發生了點變化的。

比如這次生與死的考驗,讓威廉前所未有的清醒過來,他意識到了自己重來一次的生命有多麼寶貴,絕不容半絲浪費,還有,他和蘭斯·羅德裡克牢不可破的友誼,也從這個時候正式建立起來的。

威廉和蘭斯成為了真正的好朋友,他們選一樣的課程,每天/朝夕相對,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塑造起了堪比兄弟般的情誼,蘭斯是羅德裡克家族的唯一繼承人,注定以後要接手羅德裡克工業集團,蘭斯為自己選的大學目標是哈佛商學院,而威廉在七年級的時候就說過,他以後要考哈佛法學院,畢業後要應聘到羅德裡克集團,當蘭斯的法律顧問。

如果威廉的家庭沒有在八年級的時候發生那樣劇變的話,他們兩人的未來或許真的是這樣前行的——

威廉的父親,華爾街著名對衝基金經理人埃德溫·布蘭德利,在1992年的春天,因為重倉做空一支概念股票巨虧,導致基金損失高達三億美元,後又被投資者告上法院要求賠償,結束官司後的埃德溫·布蘭德利個人資產已經宣告破產,又被基金辭退,被華爾街列為不受歡迎人士,萬念俱灰的埃德溫一時想不開選擇了自殺。

埃德溫死後,布蘭德利家庭隻剩下了瑪德琳和威廉這對孤兒寡母,生活環境也一下子從中上階層,掉落成了一貧如洗——瑪德琳在結婚前是一個畫家,嫁給埃德溫後,因為丈夫收入豐厚,在懷上威廉後就安心做起了家庭主婦,她和埃德溫其實一直都有再要一個孩子的想法的,所以這麼多年來瑪德琳也沒有找過一份正式工作,業餘生活除了做家務帶孩子就是畫畫,埃德溫死後政府雖然沒有收走瑪德琳名下的財產,但瑪德琳根本就沒有多少個人積蓄,母子倆被政府清理財產人員趕出在曼哈頓上東區的住宅後,彆說在紐約再租一間房,就連威廉在卡爾蓋特學校下學年的校服費都交不起了。

無奈之下,威廉隻能決定在學期結束後從卡爾蓋特退學,再重新找學校就讀,然後和瑪德琳一起先暫時搬到了布魯克林居住。

說起來,蘭斯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和泰勒·羅德裡克關係惡化的,因為埃德溫·布蘭德利破產並官司纏身時,蘭斯曾經懇求泰勒幫助布蘭德利家,但泰勒·羅德裡克拒絕伸出援手,還未成年的蘭斯·羅德裡克調動不了名下的基金,也無能為力,甚至為此一度不敢麵對威廉。

“你父親沒有錯,你更沒有錯,我們不能因為其他人沒有慷慨援助我們,而心懷怨恨。所以千萬不要自責,我的朋友。”威廉從父親去世的悲痛中緩過來後,勸慰蘭斯說,然後他們又恢複了昔日的友誼。

三個月後,威廉和瑪德琳在布魯克林也住不下去了,一是他們居住的社區環境太糟糕,瑪德琳在快餐店打工,一個月裡竟有三次在下夜班回家時被人跟蹤,二是威廉遲遲找不到他喜歡並願意接受轉校生還提供獎學金的學校,三是瑪德琳掙得太少,他們的生活一日比一日窘迫。

又過了沒多久,瑪德琳終於通過朋友找到了一份工作,為一家出版社的期刊畫插圖,隻不過工作地點是在洛杉磯,當她猶豫著向兒子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威廉對媽媽的決定表示了支持,反正都是要轉校,轉去紐約其他學校和轉去洛杉磯,又有什麼區彆呢?

於是母子倆就從紐約搬去了洛杉磯重新開始生活,洛杉磯的新生活一開始讓瑪德琳和威廉很不適應,美國東海岸和西海岸的生活差彆太大了,環境氣候上紐約的四季分明和洛杉磯的一年到頭陽光普照溫暖宜人先不說,文化上兩座城市間也有著巨大的分歧,東海岸靠近歐洲,也最先接受歐洲移民,所以文化上受歐洲影響比較深,紐約更傳統保守,有等級思想,紐約人也習慣出門在外西服革履,表現的如同一個真正的紳士那樣,但是洛杉磯人就更前衛和自由,他們開放並且慵懶,出門在外不喜歡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而是更青睞T恤短褲人字拖鞋。

最初的一年是艱難的,瑪德琳辛苦的適應著出版社的工作,稿子經常因不合格而打回,薪酬一月多一月少,收入很不固定,時而端著酒杯坐在窗前嚎啕大哭,為了母親的精神狀態,也為了緩解家庭經濟,威廉沒有立刻為自己找學校,他對外謊稱成年(感謝他小小年紀就發育的很不錯的身高),打過幾分黑工,多是躲在陰暗不見陽光的角落裡洗盤子之類,後來因為外形出色被星探發掘,開始給雜誌拍平麵廣告,由此摸到了好萊塢的邊緣。

休學滿一年後,生活開始好轉了,瑪德琳不僅適應了出版社的工作,還有餘力在家附近的沃爾瑪裡找了一份兼職,而威廉也在新學年開始的時候,申請了洛杉磯聖莫尼卡中學的入學測試。

美國的私立學校每年學費三到五萬美元不等,像威廉之前上的卡爾蓋特學校一年的學費是三萬九千四百美元,而公裡學校則不收費,不過作為洛杉磯公立高中裡的佼佼者,聖莫尼卡中學還是很難考上的,他們通常隻收學區內考生,不過憑借著優異的課堂成績(每門課程都是A+),和出色的課外活動成績(卡爾蓋特學校低年級組的足球隊長),威廉還是成功轉學了。

現在,一切都走上正軌了,雖然威廉和瑪德琳還會時不時的懷念下紐約,但世界多美好,洛杉磯也自有她的精彩之處,不是麼?

思緒在回憶裡徜徉著,威廉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後,威廉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但一時之間他又想不起來是什麼,就這麼一邊苦思一邊去上學,到了學校門口後,他終於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麼了——

“啪!”聖莫尼卡中學的拉拉隊長克萊爾當著校門口所有人的麵,甩了威廉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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