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窮得要死的賤民,哪來的資格進入她們的交際圈,和她們攀上關係?竟然大言不慚的讓她們賠禮道歉。
“林仙兒,你說話沒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有分量,明白麼?”牧蓮生的聲音很輕很慢,矜貴的眉眼依舊溫柔,但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慢與惡意,讓人感到窒息。
他手中的劍就指著夏荔清,再近一點,眼看就要刺穿夏荔清的喉嚨,劍尖在離她喉嚨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夏荔清白了臉,儘管牧蓮生笑容依舊,溫柔似水。
“跪下,道歉。”淡淡四個字。
夏荔清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死死咬住了嘴唇,整張臉因為憤怒和屈辱而紅得快滴出血來,她全身都在發抖,仿佛要用儘全身的力氣才能使自己平靜。
不甘心!!!
她緊緊地握著拳頭,眼神充滿怨毒,牧蓮生手裡的劍指向她,夏荔清下唇咬到泛白。
江稚月不認為牧蓮生這是幫她,或者為她出頭,這人身上最大的特點極其具有迷惑性,你以為他很善良,很有正義感,不,都是假象。
她的訴求隻是道歉,牧蓮生讓這些財閥之女下跪道歉,隻會激化擴大矛盾,上升到家族,這事傳到了顧夫人的耳朵裡,會認為她在仗勢欺人。
從階層來看,她不但逾越了,還觸碰到了顧夫人心中的紅線。
她們本質上都是維護自身的陣營,她可以爭取訴求,但凡事有個度,不然有理也變成沒理,還會引起反感厭惡。
“口頭道歉就好了,以後不要騷擾我。”江稚月出聲道,與其顯得咄咄逼人,不如在最合適的時機開口,這樣才會帶來她想要的效果。
這話一出,除了夏荔清之外,女生們的目光都收斂了幾分敵意。
夏荔清紅了眼睛,硬是把唇咬得出血,隻有她清楚牧蓮生用劍刃指著她,這一刻多麼可怕,男人雙冰藍色的眸子含笑,卻很涼薄。
他聽到江稚月的話,那張妖孽俊美的麵龐似乎閃過了一抹不悅,看了看江稚月,江稚月也看著他,“你不能代表我。”
牧蓮生笑了笑,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善良的人總是被辜負,好心當成驢肝肺。”
夏荔清終於鬆了口氣,連忙鞠躬道歉,“江稚月同學,對不起,今天的事是我不對。”
小姐妹們睜大了眼睛,夏荔清扯了扯她們的衣擺,小姐
妹們一個個彎腰賠禮道歉,也跟著說不該冤枉江稚月作弊,說完,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掉頭就跑。
“她們不會放過你的,這僅僅隻是開始。”牧蓮生薄唇勾出一絲興味,微微彎腰,唇瓣貼著她的耳朵,用玩味的嗓音在她耳邊落下一句話,“因為這裡不是屬於你的世界。”
這男人走路跟鬼魅一樣,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靠了過來,江稚月沒來得及推開他,男人仗著身材高大,俯身的動作,隔絕了眾人的視線,沒有人知道他做了什麼。
他低頭含住她圓潤白嫩的耳垂,輕咬了一口。
江稚月隻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剛想躲開,牧蓮生已經直起了身子,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樣,悠然離開。
不過沒走幾步,他又回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