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皺了下眉,“什麼?”
周秀芝輕輕歎了一口氣,神情溫和的解釋:“她們是故意的,你和夏荔清的事傳開了.....那些人在幫夏荔清出氣,你還不知道吧,夏荔清和白妍珠是好朋友,林仙兒也和白妍珠是好朋友,所以她們......”
她沒把說完,想必江稚月明白那層意思,由林仙兒組成的團體,是一個在公學有權有勢的團體,得罪其中一個人等於得罪整個集體。
“這樣麼?”江稚月不關心是否被針對,她找周秀芝要來了選修課老師的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那頭女老師的聲音很年輕,夾雜著一絲複雜的歉意。
她沒有主動通知江稚月換教室,這堂課如果江稚月沒來,就算她缺課扣學分,影響評優和獎學金。
“老師也是沒辦法,江稚月同學,你能明白老師的苦心吧,是她們不讓我告訴你。”女老師咳了咳道:“你上二樓來吧,我在二樓等你。”
江稚月失算了,張教授給她的印象不錯,以至於讓她忘了霸淩泛濫的學校,一定還有一群縱容漠視惡魔的老師。
“華頓公學就是這樣的,好的老師太少了,大部分老師和她們同流合汙,聽令於她們,你凡事多留個心眼,總不是什麼壞處。”周秀芝的表情見怪不怪,顯然被坑害過。
“老師不值得信任,校董事會就是擺設,在這裡彆輕易相信任何人。”她唇邊漾開笑容,指了指身後的樓梯,“你從這裡上去吧,時間還早,否則你經過琴房,被合唱團的人發現了,她們會想彆的辦法為難你。”
“謝謝。”江稚月微微頷首,眼底的光不經意地微變,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那是否證明一個人無緣無故的搭話,亦是彆有所求?
江稚月不認為身上還有什麼被人惦記的東西,除非是——江婉柔。
她和江婉柔相處的時間越久,越覺得江婉柔不應該是個普通看護。
麵前這個女孩給她的感覺亦是如此,看著普普通通的特招生,舉手投足透露出藝術世家的氣息。
江稚月沒再同她交談,拿手機搜了下路線,這才朝著周秀芝手指的方向上了樓梯。
“還真是一個特彆的人呢。”周秀芝見她走遠了,臉上露出很深的笑容,聳了聳肩膀,
朝著出口方向離開了。
....
下午的陽光逐漸柔和,是一天中最為愜意的光景。
二樓也是一排鋼琴室,過道空間的層次感布置的極具藝術,牆上懸掛著許多著名世界音樂大師的畫像,空曠寂靜的走廊襯托著這些畫像,江稚月沒有感覺到藝術,看著周圍環境,隻覺得陰森森的。
她路過一間琴房,突然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了幾個高低不平的音符。
鋼琴的聲音猶如在耳邊輕輕回蕩,如同一陣清風,下一刻,琴聲變得激昂,很是雄渾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