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堂燈火通明,布置得唯美而氣派,大廳的吊頂上裝著圓形的水晶燈球,四周的牆壁用複古壁掛燭台點綴著,裝飾著漂亮金邊的飾帶,光影斑駁,牆上的雕刻栩栩如生。
樂曲響起,鋼琴手和吹笛人都劃分好了固定的區域,進行演奏。
參與迎新晚會的皆是名流貴族,身穿高定晚禮服,佩戴價值連城的珠寶。
流光溢彩,觥籌交錯間,相談甚歡。
這裡就像是另一個世界,而主導這個紙醉金迷帝國的主角,不過都是一群生在權貴之家的年輕人。
久未露麵的校董事會也出席了今晚的晚會,華頓公學的校董事長是個六十歲的小老頭,戴著個厚重的老花眼鏡,麵對一群年紀輕輕的二代,擺出一張客氣的笑臉。
“秦少爺。”
秦肆一頭乾淨利落的短發,一身高級定製的燕尾服,出場像是一位身份高貴的君主。
他跟白妍珠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肆不愛理人,戴著黑色皮手套,麵無表情的冰山臉,總是讓人感到敬畏和無法接近。
校董事長自討沒趣,轉頭和白妍珠說起場地布置的事,話裡話外都是誇讚江稚月,“那孩子是個懂規矩的,會長非常滿意,真不愧是我們的第一名。”
“景潤哥已經到了嗎?”白妍珠美眸輕輕眨了眨,有些意外。
“會長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校董事長道:“聽說早幾天大禮堂發生了意外,砸到了澈少爺,會長正在詢問仙兒小姐一些事。”
二樓的陽台上,奢華亮堂的水晶燈下,蕭景潤站在角度最好的地方,往下俯瞰,把禮堂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
那雙藏在鏡片後的眼眸劃過一抹深意,看著麵前的林仙兒。
林仙兒在蕭景潤的審視下,不敢抬頭。
楚君澈捂著肩膀,皺著一張委屈的小臉,一會兒跟楚君越告狀,又跟顧兆野告狀,最後找上了蕭景潤告狀,“景潤哥,她們又欺負稚月,差點砸死我了,壞蛋!”
又?林仙兒聽出了不對勁,跟夏荔清不可置信的對視了一眼。
夏荔清不由想到了,開學那會兒扔了江稚月的校牌,轉頭學生會就罰她們除草,說是會長的命令。
楚君澈這廝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告狀了嗎!?
要說那天靠在江稚月懷裡,楚君澈有多可憐兮兮,現在站在蕭景潤身邊就有多牛氣哄哄,他本來就是一群人當中年紀最小的,楚君越和蕭景潤交好,蕭景潤待他像親弟弟一樣。